村民面无人色,惊恐万状,结结巴巴地说完后,张远脸色一沉,心头一紧。
赵贪官这是要杀鸡儆猴!
他当机立断:“带路!”
他飞奔而出,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速度快得惊人,身后的村民们都得小跑才能跟上。
风呼呼地刮过他的脸颊,像刀子一样锋利,路边的野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发出沙沙的声响,像鬼魅的低语。
张远的心跳如擂鼓,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脑子里飞速地运转着,盘算着对策。
他知道,这一仗,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毕竟,他面对的是一个在官场浸淫多年的老狐狸,手里还握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打手。
陈村长家简陋的院子里,赵贪官背着手,来回踱步,肥胖的身躯像一座肉山,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他身后站着十几个五大三粗的打手,个个凶神恶煞,手里拿着棍棒,虎视眈眈地盯着院门。
“张远,你小子还挺有种,居然真的敢来!”赵贪官看到张远的身影,立刻阴阳怪气地讥讽道,“怎么,是来送死的吗?”他肥腻的脸上堆满了嘲讽的笑容,眼里却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张远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扫了一眼赵贪官身后的打手,心中暗自盘算。
硬碰硬肯定不行,只能智取。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赵大人,别来无恙啊!听说您最近忙着‘为民除害’,真是辛苦了。”他故意加重了“为民除害”四个字的语气,眼神里充满了嘲讽。
赵贪官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少废话!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张远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赵贪官和他身后的打手,缓缓说道:“赵大人,你确定要这么做?你就不怕……天谴吗?” 他故意拖长了最后一个字的音调,语气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一群村民,手里拿着锄头、镰刀、扁担等农具,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院子,将赵贪官和他的打手们团团围住。
“张先生,我们来帮你!”陈村长手里挥舞着一把锄头,大声喊道。
“赵贪官,你个狗官!我们跟你拼了!”一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挥舞着镰刀,怒吼道。
看到这一幕,张远心中一暖,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他没想到,这些淳朴的村民,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支持他。
赵贪官和他身后的打手们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们原本以为,这些村民都是一群胆小怕事的软骨头,随便吓唬一下就会乖乖听话。
张远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赵贪官,朗声道:“赵大人,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民心所向!你以为你一手遮天,只手遮天?你以为你欺压百姓,就能逍遥法外?你错了!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正义’!”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高高举起,大声说道:“这是我从县衙里找到的账册,上面清楚地记载了你贪污工程款项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贪官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身后的打手们也开始面面相觑,
张远指着账册上的每一笔款项,详细地解释道:“这里,一千两银子,用于购买石料;这里,五百两银子,用于雇佣工人;这里,三百两银子,用于……”
他每说一句,赵贪官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身后的打手们也越来越不安。
“够了!”赵贪官终于忍不住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胡说八道!这都是假的!你这是污蔑!”
“污蔑?”张远冷笑一声,“我有没有污蔑你,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没有人知道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赵贪官和他身后的打手们,缓缓说道:“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放下武器,坦白从宽,我可以向县令大人求情,从轻发落。”
赵贪官和他身后的打手们沉默了,他们知道,大势已去。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赵贪官的声音颤抖着,
张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我想怎么样?很简单……”
张远目光如炬,直视赵贪官,一字一句道:“我要你,把贪污的钱,一分不少地吐出来!我要你,向所有被你欺压的百姓,磕头认错!我要你,接受朝廷的审判,付出你应有的代价!”
与此同时,远在县城的卢婉听闻张远在村里的事,心中既担忧又骄傲。
她仿佛能看到张远此刻坚毅的神情,凛然不可侵犯。
她不自觉地抚摸着腰间的佩剑,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张远身边,与他并肩作战。
她紧咬下唇,眼神中满是爱意和坚定。
婉儿秀眉微蹙,却又很快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喃喃自语道:“这家伙,还真是总能让人出乎意料……” 她想象着张远此刻意气风发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驱散了所有的寒意。
她轻轻地抚摸着胸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一下,两下……
每一下都充满了对张远的思念和爱意。
尽管村民们的支持让张远感到欣慰,但他深知,这场斗争远没有结束。
赵贪官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如同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
他看着村民们一张张质朴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
他将他们卷入这场斗争,不知是福是祸。
他握紧了拳头,
赵贪官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
他看着周围愤怒的村民,又看了看张远手中那本记载着他罪行的账册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色厉内荏道:“张远,你别得意!我背后……”
张远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背后有人,但你以为,他们真的会为了你,而得罪整个村的百姓吗?”
赵贪官身后的打手们开始骚动起来,有些人已经开始悄悄地后退,想要溜走。
“谁敢动!”赵贪官见状,厉声喝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张远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微笑,忽然高声道:“且慢!赵大人,咱们都是读书人,打打杀杀的多不好看。不如,借一步说话,如何?” 他这波操作,直接把赵贪官和村民都给整懵了。
众人心想:啥情况?
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莫不是怂了?
赵贪官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暗想这小子怕不是想私下求饶,便故作姿态地捋了捋胡须,傲慢道:“哼,算你识相!带路!” 他心里暗自得意,盘算着怎么狠狠敲诈张远一笔。
张远带着赵贪官进了陈村长的屋子,留下外面一群人面面相觑。
村民们手里紧紧攥着锄头镰刀,神色紧张地盯着屋门,生怕张远吃亏。
而赵贪官的打手们,则一个个凶神恶煞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瞥向村民,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一场大战。
屋内,张远给赵贪官倒了杯茶,笑眯眯地说:“赵大人,请用茶。” 赵贪官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仿佛喝的不是茶,而是张远的胆汁。
“说吧,你小子想耍什么花样?” 赵贪官放下茶杯,语气不善地问道。
他肥胖的身躯往椅子上一瘫,像一座肉山,压得椅子咯吱作响。
张远也不恼,依旧笑眯眯地说:“赵大人,您看您这话说的,晚生哪敢耍花样啊。只是想跟您谈个交易。”
“交易?”赵贪官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什么交易?”
“很简单,”张远凑近赵贪官,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您贪了不少钱,也肯定有您的难处……”
与此同时,屋外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陈村长的手心里全是汗,他紧紧地握着锄头柄,感觉手都在颤抖。
一个年轻的村民忍不住低声问道:“村长,你说张先生会不会有事啊?”
陈村长强作镇定地安慰道:“别担心,张先生聪明着呢,肯定不会有事的。” 但他心里其实也没底,毕竟赵贪官可不是什么善茬。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声巨响……“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