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熬的当然是晚上了,现在每天和楼红英朝夕相处,大根那颗暗恋的种子又开始发芽。但他拼命克制自己的感情,知道现在和楼红英的阶层已经不对等了。
楼红英的厂子受到乡里的大力推荐,推荐到县里成为了重要关注和扶植企业。在经济落后的山区,太需要像楼红英这样创业的人才,来带动发展。
于是,楼红英得到了这个机会,县里准备给她带去技术和投资;丁荣建议楼红英换厂房,把厂子搬到乡镇上,但是楼红英犹豫。
到乡镇上又要从头开始,还要重新找厂房,装修,搬家,然后村里的工人上班也不方便。其实,不是楼红英不想去乡镇乃至城里发展,而是她有自己的想法。
厂子在小山村里,受益是村里的乡亲们;如果搬到乡镇或者县城,那这个厂很可能不受她所控。所以,她还是觉得稳扎稳打比适合她。
楼红英没有太大的野心,小富即安就好。
她再一次拒绝了工厂迁址的要求;当然也拒绝了县里的投资和技术,她还是想自己慢慢走,用自己的能力做真正属于自己的企业。
虽说这次合作没有成功,但楼红英却名声大噪。很多人知道在不起眼的小山村,有一位了不起的女厂长,不仅漂亮,还始终保持自己的初心。
这名声在外后,机会就多了走起来。
有一天,一位打扮绅士,穿着一身蓝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来到厂里,他向楼红英自我介绍说是一名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想来厂里谋求一份工作。
楼红英打量着他,小伙子被看的脸红羞怯。看到他这个样子,楼红英感觉他眉眼之间像极了一个人,那就是年轻版的齐梁。
“小伙子,你是大学生,应该去大城市发展,为什么要上这封闭的穷山沟里来呢?”
小伙子害羞的笑了笑说,“我是从报纸上看到了您的报道,被您的精神和人品所折服,我觉得在这里可以学到更多书本之外的东西。而且这以山清水秀,我很喜欢。”
楼红英听了心中一动,眼前这个年轻人真诚的眼神让她想起自己当初创业的决心。
“行吧,你先留下来试试,不过我们这儿条件简陋,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楼红英说道。
年轻人兴奋地点点头。
看到小伙子那清澈明亮的眼神和笑容,楼红英心中一动,他真得有点像当年的齐梁。楼红英留下他,可能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再就是鞋垫厂想要良性发展,需要有文化的年轻人。
然后,小伙子把自己的身份证,毕业证,还有一些在大学期间得到的荣誉证书等交给楼红英。
楼红英看了看他的身份证,苏志宁,23岁,本科学历。苏志宁说他大学学的是市场营销,正好楼红英需要这样的人才,两人就这么愉快的合作了。
楼红英给苏志宁开出的工资,可以说是相当高,几乎和丁荣差不多。
丁荣没有意见,也欢迎苏志宁加入,倒是大根看到来了个新人,楼红英还挺器重他,大根心里隐隐不安。
他总感觉这个年轻人不像表面那么单纯,他的眼镜后面,仿佛还有一双眼睛;而且,当他明显感觉到楼红英和苏志宁宁在一起,无论是工作中,还是日常休息聊天,她都非常开心。
别看苏志宁年轻,看着像是不谙世事,但他很会聊天,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看到年轻人和楼红英交谈甚欢时,那种不安更强烈了。
他暗自较劲,在工作上更加努力,想引起楼红英的注意。而那年轻人确实聪明,很快就提出一些改进生产流程的点子,这让楼红英对他越发欣赏。
楼红英出差都带上苏志宁,确实给了她莫大的帮助,丁荣负责内务,苏志宁负责外面的业务,大根负责检修机器,三个人都成了楼红英的得力助手。
看着楼红英对苏志宁笑的样子,大根心里非常不舒服,他提醒楼红英小心这个苏志宁,我看他不是好东西。
楼红英说大根思想别那么狭隘,再说我也不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几个月的时间,楼红英就把厂里所有的业务,客户名单,生产资料等,都交给了苏志宁负责,无比的信任也让丁荣有些不适。
这个苏志宁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呢?丁荣也有意见了,劝楼红英小心那个小子一点。
楼红英不以为然,每次出差谈业务,都会带上苏志宁。厂里的女工们都是暗自揣测他俩的关系,从眼神里就能看出暧昧。
不过楼红英还是清醒的,她现在已经不相信男人。有三个月了,周启文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也没解释,大概和新欢过得不错吧!
慢慢的楼红英放下情伤,用繁忙的工作来忘记周启文。正好身边有这么一个男人,年轻有才华,青春活力会照顾人,就是什么也不做,看着也舒心。
楼红英骨子里还是有点恋爱脑的,这也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这天两个人一起出差,平时住的酒店已满,小旅馆卫生条件不好,找了几家别的,也全都爆满。苏志宁提出去住小旅馆吧。
没办法,只得找了家小旅馆住,可小旅馆也只剩一间了,两个凑合凑合得了。
苏志宁很绅士,把床让给楼红英,自己在沙发上睡。这让楼红英很感动,两个人聊着天,突然隔壁屋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两个人都很尴尬,苏志宁说这屋太不隔音了,哪个什么,楼厂长我困了先睡了哈。
楼红英也巴不得他快点睡呢!没几分钟苏志宁便打起了呼噜,看样子是妙睡啊!
可楼红英却怎么也睡不着,隔壁房间声音此起彼伏,她忍无可忍的敲了一下墙,人家隔壁根本不在乎,你敲你的,气得楼红英想报警,啥人啊这是。
苏志宁那边趴在桌子上,也不知是真睡着还是装睡,反正就是闭着眼,一动不敢动。楼红英起床给他披上了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