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由于清洁工需要在工人下班之后将一些办公楼层的地面清扫,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色也逐渐暗淡了下来。
一回到就听到前院有些人在议论刚才傻柱一个劲的跟在李大东屁股后头陪着笑脸示好,心里也是瞬间紧张了起来。
“阎解成,你说的是真的?今天李大东下班回来,傻柱跟在他后头说啥了?”。强忍着心里的紧张,贾东旭心疼的掏出一根经济烟凑上前问道。
瞬间接过烟,阎解成点了点头满脸讥笑的回道:“他现在就跟个癞皮狗一样,一个劲的念着李大东,我看他就是认清自个儿现在是什么处境了”。
“刚才你是没瞧见他那副德行,活脱脱就是一副奴才相”。
“还死皮赖皮的跟进了西跨院里头,好像是问李大东什么事情”。
嗡的一声,贾东旭后背猛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
问事情?傻柱平日跟李大东来往也不密切,两人之间本身也存在一定的过节,是什么事情能让傻柱放下颜面像一只癞皮狗一样跟在其身后打听?
极大可能就是昨晚他半夜溜出院子的事情。
这件事情说严不严重,毕竟只要他咬死不承认,李大东压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能够举报他。
可是这件事情要是被傻柱知道了,对方肯定会时时刻刻都盯着自己,那他以后想要半夜溜出去排忧解难就会变得难上加难。
“他啊,他就是这样的,跟个哈巴狗一样,以前跟在我师父屁股后头一个劲的摇尾巴”。为了避免被人看出他心里有鬼,贾东旭也是强行压下心里的紧张,摆出一副嘲讽的神色说道。
“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们俩半斤八两”。面对曾经在四合院里最被人嫉妒的存在,阎解成对贾东旭的语气也是十分不屑。
当年你有易中海这位高高在上的七级工庇护,在四合院里对同辈人指手画脚说教的时候大家伙都得忍着。
现在你都快赶上家破人亡了,还有那让你成天挂在嘴上引以为傲的师父也成了过街老鼠,声名狼藉的一个黑心肝。
现在比起工作来,阎解成自认为自己怎么着也是一名车间工人,对方就是个扫厕所的,心里升腾起了一抹莫名的优越感。
说罢有样学样的学着阎埠贵背着手迈着小碎步晃晃悠悠的走回了家里。
“落井下石的狗东西,以前还一口一个东旭哥,哼,有你倒霉的时候”。贾东旭脸上略显黯淡,心中怒气升腾的嘀咕了一声。
走进中院的时候,傻柱恰好从何家屋内走了出来,一瞧见贾东旭回来了,嘴角立马扬起一抹冷笑,一言不发直勾勾的打量着对方。
“看,看什么看啊,怎么着,你这街溜子今天又上哪跟人闲聊去了啊?”。贾东旭被盯得有些莫名的冷意,对方这副模样让他心里十分不安,语调也是不由自主的高了一些。
“不做亏心事,贾东旭,你怕什么啊?等着吧,等着吧.....有你倒大霉的那一天”。傻柱若有所思的咧嘴一笑,将手中几张提前准备好的票据故意拿出来扬了扬。
“只要能让你不好受,我砸锅卖铁无所谓”。
“只要能让你贾东旭,还有你那缺大德的师父绝户易不舒坦,我就舒坦了!”。说罢,傻柱径直的就朝着月亮门方向走去。
“李....李大东”。闻言,贾东旭再也不做停留立马跑回了贾家屋内,将房门关上,右手捂着左胸口处,感受着心脏越跳越快,仿佛就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他为什么就不愿意放过我啊!!!”。贾东旭惊慌失措的独自坐在椅子上,压根没有理会在炕头上写着作业的棒梗与玩耍的小当。
无论两个孩子怎么叫他,他都只是沉浸在了恐慌当中,坐在椅子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咚咚咚。
哐当......。
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来,贾东旭被吓了一跳,本能的站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将身旁的椅子弄倒到了地上。
“东旭啊,你怎么了?刚才你跟傻柱又吵吵上了啊?”。易中海走进屋内瞧见徒弟神色很不自然,有些担心的问道:“是不是他又说什么难听话了?”。
“没,没事,就吵了几句而已,师父我没事”。贾东旭扯起一抹尴尬的笑容顺着对方的话头解释道。
他可不敢让易中海知道他深夜外出去暗门子里玩女人的事情。
作为从小到大深知对方心性的贾东旭而言,他很清楚易中海对他的发妻秦淮茹是有多么的满意,以往时常都会夸奖对方任劳任怨,是个少见的好儿媳妇,好妻子。
也正因如此,他也明白易中海看中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能给对方养老送终,还极为看中将来待得易中海老到需要人照顾的时候,那个能够细心照料他生活的人就是秦淮茹。
他这个徒弟要是三心二意的找女人被发现了,肯定会引起易中海这个当师父的勃然大怒,可能还会怀疑他将来会不会对他也存在三心二意那就惨了。
“那就好,东旭,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到淮如顺利进了厂,你们家就能再次挺直腰杆在院里说话了”。
“虽然说比不上从前在院里的生活,还是会遭到一些小人的为难,可是物质方面会好上很多的”。易中海拉过椅子坐了上去安慰道。
“是,我明白,为了家里,我什么事都能忍”。贾东旭将椅子扶起也坐了上去,拿出去烟盒与火柴盒。
师徒两人互相点燃了一根烟之后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继续完善着年后贾东旭的伤残计划。
易中海一个劲的在打磨着其中的细节,而贾东旭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点点头,嘴上全是“嗯,啊,哦”。
见他这副神色,易中海也是叹了一口气,以为他是被傻柱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戳了心窝子,索性也是起身结束了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