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中,凭他们三人的天赋,如果能够脚踏实地地勤奋修炼,想要追上乃至超越朱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刚进入莽原之时,三人连修真的境界划分都不清楚。
完全是一个修真界的小白。
可是现在呢?
不仅匡正成功突破到了金丹初阶,就是实力最低的自己也已经修炼到了金丹末阶顶端。
反观对手朱仙呢?
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是六级境初阶,可现在呢?
依旧还在原地打转。
所以,他认为三人根本没有必要着急,等修为到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正因为如此,所以嬴玥觉得匡正根本没有必要去以身犯险。
就连一向认同匡正的吴朲此时也赞同了嬴玥看法,认为她说得十分在理。
然而,面对两人的一致反对,匡正却并未改变自己的初衷。
他认真的说道:“我知道自从进入莽原以来,在修为的增长上我们一直都占据着优势。可是我们万万不能因此就麻痹大意,甚至沾沾自喜啊!
天赋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宛如镜花水月一般。
我们不能一段时期内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这是万万要不得的啊!
万一我们认为的天赋突然有一天失去了呢?
那我们是不是又要回到以前那种朝不保夕的惶恐之中?
不要因为暂时的胜利忘乎所以,即使到了今天,我们依旧没有彻底解决身体的问题。
虽然可以通过吸收莽兽兽核的能量来修炼了;
可虽知道这种方法能不能一直保持下去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能够一直吸收兽核能量达到传说中的渡劫境,可多少兽核才能满足我们的需求呢?
你们也知道,当初我们以为龙巢的存货足以支撑到我们修炼到传说中的渡劫。
可事实呢?
事实是一个人的的渡劫期都满足不了;
所以我们要有忧患意识啊!
万不可因眼前的胜利而忘记了未来可能的危险;
生于忧患,死是因为太过安乐了啊!兄弟们。
太多惨痛的失败都会发生在了成功的曙光的降临的前夕,我们要引以为鉴啊!
更何况,我此次前去刺探情报可不是一时冲动,我早已制定好了详细的计划。”
嬴玥虽然依旧对匡正的安全充满了担忧,上次的一百天她差点儿没坚持下来。
如果匡正再有一个三长两短,她定然不会一个人独自多活一秒。
可爱人说的也都是事实,修真本就是没有退路的逆天而行。
谁都不能吃天赋的饭,而是一直的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尽管有万般的不愿意,可就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她被匡正说服了。
站在一旁的吴朲却听出了匡正的话外之音,于是忙开口问道:“既然你能这般的自信,肯定是有所倚仗的吧?,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让你这样的自信?快给我们讲讲吧!”
匡正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轻声说道:“你们瞧!”
就在他话音还未落下之际,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原本还稳稳站立在他们身旁的匡正,竟然如同鬼魅一般,眨眼之间竟神秘的消失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终于成功地吸引了嬴玥的目光。
然而,这见多识广的女子仅仅只是短暂地愣神之后,便迅速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只见她满眼不屑的说道:有什么稀奇?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障眼法罢了。”
此时,匡正依旧没有现形。
一旁的吴朲却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只见他因激动而涨红着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挥舞着双手,大声喊道:“不不不!大姐头,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快仔细感应一下四周,哪能感觉到半点匡正的气息呢?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障眼法,一定是某种极其高深莫测的隐匿身法!”
听到吴朲这番急切的话语,嬴玥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闭上双眼,全神贯注地开始感应起周围的一切动静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嬴玥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果然如吴朲所言,任凭她如何努力去探寻,竟然真的丝毫感受不到匡正的气息,他就好似凭空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惊人的发现终于使得嬴玥的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她震惊了!
作为彼此最为亲密无间、知根知底的伙伴,即便是再精妙绝伦的隐身之术,也不可能完全阻断他们之间那种独特的心电感应。
要知道,无论多么高超的隐身技巧,都难以彻底掩盖自身的气息波动。
尤其是对于像她们这样相互了解至深之人而言,哪怕是极其细微的变化,都难逃对方敏锐的感知。
而这种超乎寻常的默契与熟悉感,还有另外一个更为贴切动听的称呼——心灵感应。
越是熟悉的人之间,那种心灵相通、心有灵犀的感觉便愈发强烈。
这也是为什么至亲的人尽管相隔万里,可一旦有一方遭遇到了重大的变故,另一方就会有突然的心悸甚至是心痛。
而且这种冥冥中的心慌必然要随着重大变故被感应的一方清楚的知道后,才会彻底的消失。
特别是家中的老人故去的时候,他(她)的子女或者最亲近的人最容易有这样的感应。
用老一辈的人的话说是家中老人要走了,这是他们的灵魂在与亲人做最后的告别。
这一点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我不愿称之为迷信,而是爱!
是彼此的深爱跨越了时间和空间......
因此对于陌生人来说,再低劣的隐身技巧,也能够轻易地瞒过他们的双眼,让其难以察觉隐身者的丝毫踪迹。
然而,再高明的隐身法门在熟悉之人面前却完全失去了作用。
原因无他,只因他们所依靠的并非单纯的视觉观察,更是内心深处对彼此的心灵感应。
可是此刻,匡正竟然就在两人的注视之下,彻彻底底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一般。
如此匪夷所思的情景,怎能不令他们感到震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