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只是出了些意外。”
“哦,那少主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回去极地继承家业?”池玉话锋一转改了话题。
“殿下自然是先跟我回天武,拜见陛下再说。”顾容与也连忙说道。
“哼,你们天武可别太心急,少主才刚与我们相认,还轮不到你们来左右少主的去留。”池玉皱着眉,话语中带着几分警惕。
“你这是何意?小殿下本就是天武血脉,回归天武继承大业是天经地义之事,你们莫要妄图阻拦。”顾容与神色严肃,语气强硬。
“天经地义?你们早干嘛去了?这么多年对少主不闻不问,现在刚相认就想把他带走,我们家族自然是要为少主考量,不能让他轻易陷入你们那复杂的宫廷纷争。”池玉不甘示弱,据理力争。
“我们天武自是有苦衷,如今陛下已年迈,小殿下必须尽快回归,熟悉政务,这关乎天武的未来与稳定,岂能小觑?”顾容与向前一步,目光紧紧锁住对方。
“我们只想让少主过得自在快乐,哪像你们?还要争什么帝位?麻不麻烦!”
“简直是胡言乱语!天武的繁荣昌盛,本就是小殿下最大的荣耀与责任,你们休要再做无谓的阻拦。”
“哼,我还就阻拦了,那又如何?更何况你们天武帝的子孙有好几个呢!我们池家整个都是少主的。”池玉满脸骄傲,带着一丝轻蔑看向顾容与。
“就算是池家,保不齐也会有二心之人,你能保证不会有人反对小殿下吗?”
“有我在,有池家诸位长老在,谁敢反对少主?敢有二心?我打死他。”
“少主您说,您想先回那里?是跟我回池家还是跟他去天武?”池玉将问题抛给江归砚
“我…我…”
见江归砚支支吾吾不回答,两人又吵了起来。
双方争执不下,都在为争取江归砚的去向而互不相让。
“他现在哪里都不去,就在九重仙宫待着。”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慕容少禹晃晃悠悠地从门外进来了。
正被两人吵到不行的江归砚看见慕容少禹像是看见了救星。
“阿公,你来了。”
江归砚躲到了慕容少禹身后,看着池玉和顾容与。
慕容少禹目光扫过争吵的双方,眼神中带着一丝威严,“都莫要再吵,天武皇朝递了邀请函,两个月后就由阿砚代表九重仙宫去。至于池家,由乖乖自己决定。”
转而看向江归砚,眼神变得柔和且带着询问:“乖乖,阿公这般安排,你可愿意?天武的宴会去或不去,全凭你心意,阿公只是觉得天武帝毕竟是你的祖父,若你不愿,咱们也可回绝。还有池家这边,你若想与他们有所往来,阿公便帮你周旋,若不想,也无需顾虑。”
江归砚微微抬起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阿公,我想去。”
“好,还就这样决定了。”说罢,他又看向池玉和顾容与,“你们也都听到了,一切皆以阿砚的意愿为主,若是强行逼迫,休怪我九重仙宫不讲情面。”
池玉微微皱眉,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拱了拱手说道:“前辈所言极是,我池家对少主一片赤诚,自然不愿见少主为难,方才也是心急,绝无逼迫之意。只盼少主日后能多与我池家亲近,知晓我等心意。”
顾容与则神色恭敬地行了一礼,“前辈放心,天武皇室虽重视血脉传承,但也尊重小殿下的意愿。此次宴会,仅希望小殿下能赏光莅临,增进天武与九重仙宫情谊,绝无半分强迫。待宴会之后,天武也会耐心等待小殿下对自身归属有更成熟的思考,绝不会贸然施压。”
慕容少禹微微点头,“如此便好。阿砚这孩子心思纯善,刚经历诸多变故,需时间安心调养。你们且退下,让他静一静。”
池玉和顾容与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暂且听从安排,随着侍从的带领住进了江归砚的辞云峰。
辞云峰上,灵雾氤氲,祥光隐现,奇花仙草漫山遍野,灵泉叮咚作响,宫殿楼宇皆由珍稀灵材构建,散发着古朴而强大的气息,彰显着九重仙宫深厚的底蕴与无上的威严。
池玉和顾容与带着各自复杂的心思,默默跟随着江归砚的侍从踏入辞云峰。一路上,他们被辞云峰的壮丽景色所震撼。只见山峦叠嶂,每一处峰石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灵力,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云雾如轻纱般缭绕在山间,时而散开,露出隐藏在其中的古老建筑,雕梁画栋,尽显精致与奢华,那飞檐斗拱似欲展翅高飞,彰显着九重仙宫超凡脱俗的建筑工艺。
灵鸟在枝头欢快鸣叫,鸣声清脆悦耳,似在欢迎远客,又似在诉说着九重仙宫的辉煌过往。奇花异草漫山遍野,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娇艳盛开,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清新而又醉人,让人不禁沉醉在这天然的美景之中。
……
待他们走了之后,江归砚从慕容少禹身后走了出来,微微松了口气,“阿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少禹看着江归砚,目光中满是慈爱与郑重,他轻轻拍了拍江归砚的肩膀,缓缓说道:“阿砚啊,此事并非偶然。是我写了书信告诉他们的,有些事情,你也该知晓了。天武帝是你的祖父,你身上流淌着天武皇室的血,你是要认下他们的。而池家,是你母亲留下的根基与牵挂,这些都是本就该属于你的,你总是要拿回来的。”
江归砚听闻这些话,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与犹豫,他低下头,轻声说道:“阿公,我虽明白您的意思,可我对他们一无所知,他们于我而言太过陌生,突然要去面对这些,我心里实在没底。”
南宫怀逸看着江归砚,笑了:“小师弟,你现在已经是金丹期强者,这在凡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难以企及的高度。怎么还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