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这传到他们脑海中的法门,互相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他们眼神之中的震惊和心悸之色。
他们也只在心中嘀咕:“这种法门,相当于直接把一个人的精气神,给炼制成一次性法器使用,也不知想干什么。”
场面一时寂静了下来,直到那张和再次开口。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张羊皮卷,只见他单手掐诀其上画面展开倒映在众人眼中,赫然是一张绘制详细的羊皮地图。
随后他伸手一指,那羊皮地图上浮现三道光芒宛若河流一样流淌四方。
“尔等各施本事,以此三道线路沿途炼制血兵,陈军边界,而后原地建城,以血为引,炼制地煞毁地脉灵机铸血域之地,缓步推行。”
话落他再次伸手一指,众人面前漂浮着一枚枚储物戒。
张和开口讲道:“拿去,里边有炼制血兵的原料,其内还有阵法和建立战城所需物资。”
说完这话,他又看向远方,只见那里有两道身影御使飞舟而来,众人粗略一看约摸二十多个。
而后那两人也将那飞舟丢来,众人看到后也是一愣:“好家伙,这么多飞舟,看来当年三家势力的资源应该是都被吞了,那外界传言的那些金丹妖兽之类的,有些不太可信啊!”
不过众人虽然明了传言的古怪但也不去探究什么,毕竟他们现在可是这边的人。
脑海中的念头一闪而逝他们看着面前的古朴飞舟,一个个抓住面前的令牌祭炼起来。
他们原先也得了一只飞舟,对祭炼的流程无比熟悉,不大多时就将其祭炼完成,收到刚才那个储物戒之中。
而后张和也是声音平淡的催促:“行动吧!”
“是师尊。”
“师叔。”
等声音响起。
众人行礼过后悄然告退。
匆匆回返,又匆匆离去,众人向着刚才记在脑海之中的道路飞去。
路上黄大耳拉着刘诗木飞行之时一个人影突然拦住了他面前。
一个身形纤细面色苍白眼窝深邃的中年修士,看着面前的黄大耳他语气轻佻。
“刚才的血兵之法你也看了,原材料越好炼制的实力越高,我看你身旁的这个小娘皮,整日痴呆宛若死人一样,不如拿来炼制血兵,说不得有筑基实力,到时候拿去向师尊他们邀功岂不美哉?”
黄大耳闻言移开了放在刘诗木身上的目光,他语气愠怒眼神之中带满杀意。
“滚,不然杀了你李长名。”
李长名闻言也是轻哼一声:“杀了我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罢他也不掩藏眼底的杀意,目光死死的盯着黄大耳。
双方恩怨开始之时一个还是几岁孩童,一个便是门中翘楚,现如今都已经沦落到邪宗傀儡了,还未结束。
他们互相对视杀意弥漫,好似下一刻就会动手分个你死我活一样,但不过片刻。
李长名就将气息全部收回内敛起来,他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笑眯眯的看着黄大耳。
“下次见,师弟。”
说罢他化作一道流光向远方一个人影飞去。
而黄大耳则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便转身向另外一处道路而去。
路上李长名停在原地扭头看了眼黄大耳,而后在同伴疑惑的问询声中他摇了摇头,随意的找了个借口。
“没什么,就是有些奇怪让我们练血兵干什么。”
同伴不以为意的切了一声:“管他呢!上了贼船,贼让干嘛,只能干嘛。”
天空之中再次浮现数十道流光,隐藏在各个角落之中的修士看着那光影,他们正待要做些什么的时候。
突然面前一阵黑雾浮现,很快将他们笼罩起来,无声无息。
黑雾消散只留下一具具干尸枯骨。
这些探子的消散很快便引起了青山宗这两个势力的警觉,他们看着那突然无了任何消息的三邪宗地界,只觉得那里好像一团看不见的黑暗在吞噬每一个走进去的修士。
两家宗门结合前段时间突然得知那些邪修突然回返的消息,不由得猜测道。
“莫不是这邪宗又有异动?”
他们不由得再次召集修士汇聚一起,以应对三邪宗接下来的动作。
此时青山宗内,被当做下一任宗主培养的陈晴洵,正和副宗主等一众峰主汇聚在一起。
陈晴洵看着这些叽叽喳喳讨论个半天也只是纠结到底是汇聚修士,还是龟缩不出的众修。
他摇了摇头,而后出声打断众人的话语,他看着那副宗主道。
“莫要纠结这些细枝末节了,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还有什么可以探明里边情况的手段吗?”
那副宗主闻言思索了一下而后他点了点头。
“有的王墨,有的,探明里边手段还有好几种,就是有些废人。”
陈晴洵闻言他起了兴致:“都有什么手段说来听听。”
那副宗主言简意赅的讲了一下,陈晴洵听着眉头一皱:“说了那么多不就相当于一种方法吗?无非是联系的手段不同。”
那副宗主也是尴尬的笑了笑:“筑基期,也使不得什么神异手段。”
陈晴洵无奈摇了摇头,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派修士进去固然简单,可是这种必死之活没人愿意去,目前也好像没有危机到有人想做个恶人逼别人去,一时之间就僵持在了此处。
直到他们决定先将修士聚集在一起,操练合击阵法之后,才暂时停滞下来。
同时也分出了一个修士去通知陈家,这些年碍于实力,陈家出点物资什么都不露面,已经很引起他们的不满了,这次他们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陈家出人也出力,同他们一样。
是夜,陈晴洵心中一直不宁,他看着星星,下意识的修炼步伐追星奔林赶月踏步行了不知多少里后,他看着身后的宗门之地。
悠悠叹了口气:“没突破之前以为这些筑基修士一个个智近如妖,聪慧过人,突破了之后才发现有的时候实力和性格智慧有些不太挂钩。”
他啧了几声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去做之时。
不远处突然飞来一只叼着纸张的妖兽,陈晴洵看着这恍若鸽子被涂上了墨水的妖兽,心中一动。
“有我的气息,是你吗?大耳。”
ps
甲流感冒好些天了,鼻子不通气用掉了我好几卷纸,鼻子疼,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