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从了解到系统的运作方式,以及时空穿越的底层逻辑后,有点纳闷。
江蓠觉得自己在锦衣夜行。
俗称,做好事不留名。
还是从时间线层面上的不留名,就……未免太伟大了些?!
【哪能啊,什么不留名,陛下,文物记得您的恩惠!】
江蓠:“……”
呵。
系统每次叫陛下,不是阴阳就是放屁。
画的饼江蓠听听也就算了,时空穿越中有多少能动手脚的事,她一直忍着尽量不动什么太宏伟的心思,毕竟同一条时间线啊,多么诱人的形容。
可惜系统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一直悬在她头顶,蠢蠢欲动。
“呵。”
江蓠乘着电梯往楼下走,途中接了个电话。
是一个都快被她忘记的人。
袁一航。
她想起来,在江家,张伯好像和她提过手机有专线的问题,简单来说,就是凭江家的关系,她的手机号码不可能打进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销电话……
那上次挂掉那个……想了想,估计也不重要,后面没再打过来。
“阿蓠,思薇说在杭城看到你了,抱歉,我这几天比较忙,一直没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再加上你在拍摄综艺,想必也没有太多时间接……”
“我今天正好在杭城,你住哪个酒店?我过去找你。”
江蓠其实也蛮佩服袁一航这种人的。
有点小成就,就敢肖想根本触碰不到的那类阶层。
还是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说得再通俗点,即便袁一航现在的成就再扩大10倍,一年赚的钱也没有江砚一晚上跟人飙车包场花出去的多。
江蓠这辈子没下去过,看人自带一种俯视视角,她兴致一来,自然乐意逗弄几下这种奇葩小玩意儿。
但难免被无语到。
她问过系统,袁一航主观视角下的江蓠关注他,或许都带了一点他的臆想。
自信,是好事。
“阿蓠——”电梯门打开,袁一航在大堂朝她挥手。
“……”
哇哦,自信到她面前来了。
袁一航:“怎么样?惊喜吗?我故意问你住哪里,其实早就从热搜那里知道你住哪里了!”
“因为我们俩从来没有过任何关系,”江蓠大步走出电梯,左手拎着一只狗,右手推着行李箱,走到袁一航面前停下,似笑非笑按掉手机,直接开口道:“所以有些拒绝的话本也没有什么说的必要。”
“但没办法,我这样貌美有实力、身价过亿的女人,身边围着一些人也正常。只是我很好奇,本身我身处的圈子,应该会自觉剔除掉某些类型的人,谁给你的自信,上赶着来示好?”
【……你什么时候身价过亿了?】
“系统你闭嘴。”
江蓠话说得根本不客气,她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高高在上颐指气使,袁一航脸瞬间僵住,脸色黑下来。
“阿蓠,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什么圈子的,这么见外,回江家以前我们不就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嘛……”
原来是这样。
重点是‘回江家以前’,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突破口——
江蓠眯起眼。
两人站在大厅,这时旋转玻璃门外走进来一个压迫感极强的身影,袁一航余光瞥到对方鞋子、衣服、以及腕间千万起步的表时,眼底一暗,又见这个带着黑口罩的男人越走越近,最后站到江蓠身后停住,袁一航眼中闪过明了,紧接着是羞愤的火光。
果然是贪慕虚荣、见钱眼开的女人!
他说怎么突然要和自己拉开距离,原来是有了更富的目标,不知好歹……
袁一航张了张口,指着陈一就要质问。
就听江蓠轻笑一声,抚着前额满脸无奈道:“果然是贪慕虚荣、见钱眼开的男人!”
袁一航刚要开口的话一滞。
“???”
不是,怎么还抢他台词呢。
江蓠扶额苦笑:“算了,给你转一万,离开我身边。”
袁一航:“……”
他被羞辱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江蓠说他是见钱眼开的男人后,他原本要质问的话,就算再说出来,也突然感觉变得没有了力量。
袁一航:“……”
他胸口剧烈起伏,憋了半天,直到江蓠胳膊肘下那只狗东西“汪”了一声,才反应过来,留下一句“不要拿你的臭钱侮辱我”,匆匆跑开。
陈一:“……”
沉默……
等袁一航的背影彻底消失,江蓠把狗放到行李箱上,叹了口气:“他好有志气。”
狗“汪汪”两声。
为什么手上突然多了一只狗呢?因为她把节目里那只小黄狗给领养了!
原因无他,前两天偶然喂食的时候,发现这只狗特别有做狗奴才的潜质,放在她手上的东西就是不吃,扔到地上得了命令才吃。
天赋!
中华田园犬,抚平了她穿越到现代后没法当皇帝的心底缺失。
对此,系统的回答是——
【呵呵。】
陈一垂眸看了眼黄狗,“你要带它?”
哦豁会说话了。
“作为一个见义勇为的热心市民,我心底还是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带只宠物安慰一下自己,警察同志可以吗?……警察同志你声音真好听。”
骗人……陈一心底淡淡掠过这个念头,喉咙刚恢复,沙哑得很。
“可以带。”
“还有,我不是警察。”
江蓠昂着头走在陈一前面,听到他的话,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正准备坐进门口的军用SUV,突然身后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江小姐——”那人快走几步。
江蓠回头一看,不认识,转头坐进后车座关上门。
陈一愣了半秒,反应极快地伸手拦住那个人。
“江小姐,比鄙姓黄,大家称我为黄大师。”黄大师到了车旁反倒矜持起来。
“我是你拍下的那副《牡丹图》的主人,今日有缘一见,特意过来拜访。”
“机缘巧合下得到这幅《牡丹图》,没想到破损成这样,我看江小姐也是爱画之人,所以……”
“黄大师?你好你好!”江蓠从车窗里探出头,一脸笑眯眯的样子,“请问是谁告诉你,《牡丹图》是我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