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老爷,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瞧,那是金佛吧,好大一个,得有好几斤重吧!”
“陈都头这是干啥去了,又去剿匪了?”
......
陈铭带着缴获而来的赃物以及一干张家从犯招摇过市。
“啥剿匪啊,是咱们清原县里面出贼人了!大清早的几个老爷就去衙门报案,丢了不少东西呢!”这时,有知晓内情的人解释道。
“咋就确定是张家?”
“还咋能确定,你不信别人,还能不信陈都头?人家陈都头那就是青天再世,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把事情的始末推理出来,此刻就破了案了!”
“啥?我咋听说,人家陈都头两个呼吸的功夫就破案了?”
“你们在这放屁呢,当时我瞧地真切,一眼!就一眼,就看出了张家就是凶手!”
百姓们议论纷纷,听得陈铭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啊,看来陈大都头正义凛然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甚至根本就没人想,陈大都头为什么破案破这么快?
当真是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愿意相信他陈大都头就是清原县的鬼。
瘦猴、狗娃一个个昂首挺胸,如果说有人书写山贼的历史,他们绝对是史书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青州那么多匪寨,那么多山贼,哪一波山贼能和他们这样招摇过市,贼喊捉贼?
整个青州,不!整个大武朝独一份!
“陈都头好人呐,瞧瞧他们全都受伤了!”
“是啊,又是帮着剿匪,又是帮着铲除张家,陈都头辛苦了!”
“呜呜呜~~~,啥也不说,俺这辈子没见到过这么好的都头,从不利己,专门利人!伟大!”
......
果然只要光环到位,他陈大都头就是想坦白都难。
什么毫不利己,专门利人?
别的不说,送回来这些赃物顶天只有被偷走的五成,还有五成在哪?
自然是被送到寨子里。
当然,这些事情,陈大都头是肯定不会承认的,果然白嫖才是人类的本性啊!
来到县衙,看着那一箱箱的财物,郑员外等人立即围了上来,一个个惊地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
这些财物,还有这些张家人,足以说明一个问题!
昨晚的事情就是他张志明干的!
陈大都头牛逼啊,这才多久,不到一个是时辰就破案了,还把他们损失的财物全都带了回来了!
“各位老爷,你们被劫走的财物全都在此处,还请过目。”陈铭做了个请的手势。
朱保带着几个人将箱子打开,珠光宝气,扑面而来。
“诶呀,多谢陈都头,这是老夫家的金佛,可算是......”
老者话到一半,忽然发现金佛还是那个金佛,莲花底座咋不见了?
其他人也同样发现不对劲,东西,确实是他们丢失的东西,可是全都只有一半,众人面面相觑,还未开口询问,老者率先拉着陈铭质问道:“陈都头,这......这是怎么回事?”
“哦?什么怎么回事?”陈铭微微挑眉。
“陈都头,底座,我这金佛的底座没了啊?”老者痛心疾首。
陈铭扫了那金佛一眼,他有印象,毕竟当时是他亲自摔的,“有三种可能,第一,本都头贪墨了,第二,张家人偷了,第三,这他娘的就不是你家丢的金佛,你选一个?”
老者一怔,望向陈铭,又看了看他身后一个个满身鲜血的衙差,眨了眨眼。
陈都头贪墨了?那不可能!
这不是我家金佛?金佛没了!
片刻的犹豫之后,老者气运丹田,张开嘴朝着一个张家人,“可恨的张家竟敢拆我家金佛的底座,he~~~tui!!”
陈铭在心中默默地给老头点赞,恭喜你选对了!
不然,他陈大当家敢保证这老头啥也带不走。
“原来如此,该死的张家人,老夫的牛鞭都只剩一半了,也不怕吃死你个瘪犊子!he~~~tui!!”
“老夫的人参啊,百年人参啊,原本两根就剩下一根了!he~~~tui!!”
“混账!张家就是咱们清原县最大的毒瘤!该死的狗东西,he~~~tui!!”
......
聪明人可不只老者一个,论起见风使舵,这帮富商比谁都会。
一口口老痰,好似雨点一般朝着张家人喷射而去,就跟下雨一样,无差别饱和式攻击,无论男女老幼全都遭了难。
被一口口千年老痰喷地一个抬不起来,不敢张嘴,更加不敢骂,只能一个个怒目而视。
事实上,到现在这帮人的还是懵逼的?
他们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从家里搜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更加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从犯了?
这时,沈谦实得到消息的沈谦实走出县衙,见到父母官,张家人齐齐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冤枉!老父母,我等冤枉啊!”
“冤枉?你等还敢叫冤枉。”沈谦实指着那一箱箱财物,怒道,“捉贼拿赃,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你等的罪行?”
陈铭不由地眯起眼,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不愧是从京城下来的官!
刚刚这一嗓子,他都有点被震撼到。
他都如此,那帮张家人就更是如此,一个个跪在地上好似小鹌鹑一般,大气都不敢喘。
被殷三娘清理出去的人全都是张家的族人,看到他们这般,张玉终究是坐不住了,“县尊,下官以为此事有蹊跷,还不能妄下定论!”
“蹊跷?何来蹊跷?”沈谦实反问一句。
“别的不说,就说这些财物,就算是真的是张家盗取的,陈都头为何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所有的财物全都找齐?”
张玉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再者,张宅里面难道就只有这些姓张的参与其中?”
沈谦实皱起眉头,他尚未开口,陈铭便来到了沈谦实面前,他拱了拱手:“县尊,张县丞的意思是,卑职在贼喊捉贼......”
“是吗?”
陈铭扫向张玉,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