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杀害我军的将士,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在边关杀了不少敌人,手上的确沾染了不少人命,佛祖难道也因为这个怨怪我了?护国寺也就这样,一点都不准,以后要我再也不来了。”
徐长远故意梗着脖子说道,“大夫来了没?你想办法弄点伤药给我涂也好啊,我皮开肉绽疼死了。”
林雨桐在心里说道,“疼死你活该,谁让你不干人事。”
刚才这渣男心虚的样子,说不定在边关立大功的事情另有隐情呢,她要不要告诉谢云龄,让他派人去查一下?
又过了一个时辰,大夫才急匆匆地赶来,帮他处理了伤口,涂抹上了伤药,徐长远的疼痛感才消退了一些。
他们坐着马车返回京城,林雨桐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徐长远担心她会看出什么端倪来,又发脾气了,“你总是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想趁着我受伤要我的性命。”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在想,带你去跟摄政王和皇上解释,洗白你坏名声的事情要不要延迟一段时间,你后背烧伤得这么严重。”
林雨桐拍了拍心口,一副后怕的样子,“幸好没烧到你的脸,不然你毁容了,想要升官就难了,谁也不想要一个丑陋的人做将军。”
徐长远快要被她气死了,咬着牙说道,“你明天就让人去跟睿王妃说,尽快安排我和摄政王解释清楚,我再也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宠妾灭妻忘恩负义了。”
被人嘲笑,被人轻视,仕途无望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那你的伤怎么办?烧伤这么严重,不好好养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她忧心忡忡地问道。
“只要伤口结痂了,后面慢慢养伤没问题,我的名声变好,摄政王和皇上不再厌恶我,把我升到正二品的平远将军,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林雨桐,你该不会是不想帮我了,故意找借口拖延吧?”
徐长远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几乎要将眼前的女人看穿,她要是敢耍他玩,他弄死她。
“我怎么会拿这么重要的事情来开玩笑?既然你身体能承受得住,我回去就让睿王妃安排,看能不能安排在几天以后。”
林雨桐拍着胸口保证道,“我帮你解释,楚莹莹和明耀玉书那边,你让他们不要说不该说的,让皇上和摄政王相信就行。别说我没提醒你啊,你的那两个孩子,一定要咬紧了,他们只是你的养子养女,不是你和楚莹莹生的。”
徐长远信心满满,“我这边你不用担心,你不耍阴招就行。林雨桐,我要是升官发财了,我不会亏待你的,你若是害我,算计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那我在这里提前祝徐将军步步高升了,前途一片光明。”林雨桐笑得很真诚,好像徐长远已经洗白了发臭的名声,真的成了摄政王的最器重的爱将。
回到侯府里,林雨桐立刻给睿王妃写了一封信,第二天就得到了回信。
睿王妃帮他们约在望月楼的大堂里,到时候徐长远带着楚莹莹,明耀和玉书,当着众多客人的面,解释清楚他和楚莹莹之间的关系。
谢云龄和谢荣被那么多人看着,知道误会他了,肯定不好再压不让他升官。
林雨桐把孙悦晨的回信给徐长远看,“世子,三天以后的望月楼大堂,你们最好准备。到时候我也陪你们过去,我也给你说好话,当着众人的面表示对你的理解,你是个知恩图报,有情有义的人,我不再怨恨你,你也没有宠妾灭妻。”
“你终于做了一件好事。那就定好了,三天以后的中午,那天休沐,应该会有不少百姓和官员会在那里吃饭。”
徐长远心底的阴霾烟消云散了,他不信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就算是摄政王和皇上,也要考虑民心,不会再对他做出过分的事情。
“我再强调一遍,让明耀和玉书管好他们的嘴,他们不是你的亲生孩子,是阵亡将士的遗孤。要是他们捅了娄子,别怪我没有帮你啊。这应该是你最后翻身的机会了,不要错过。”
“他们对我言听计从,不会拆我的台。林雨桐,等我成了二品将军,我会给你一些金银珠宝和银子作为报答的。你不阻碍我追求荣华富贵,我也会感谢你,不会为难你。”
林雨桐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你这辈子不可能在仕途上有任何的进展了,徐长远,我会给你编织一场美梦,然后亲手打碎,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徐长远养了几天伤,后背的伤口结痂了,洗白名声的日子也到了。
谢云龄和谢荣刚走进望月楼的大堂里,徐长远带着楚莹莹就从旁边冲了出来,当着众多宾客的面跪了下来,提高声音说道,“微臣徐长远,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皇上和摄政王解释清楚,求皇上和摄政王给微臣一个辩白的机会。”
看热闹的宾客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了起来。
“这不是靖宁侯府宠妾灭妻的世子吗?本来在边关立了大功回来,都要升大官了,又因为娶平妻的事情闹到现在什么都没捞到。”
“谁让他脑子坏了,放着贤惠能干的结发妻子不知道珍惜,非要娶平妻,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人品这么差,谁敢重用他?”
“说得一点都没错,记得五年前他和世子夫人大婚的那天,新娘的盖头都没掀,就跟着大军去了边关,世子夫人独守空房五年,又是帮靖宁侯府把商铺经营得有声有色,落魄侯府渐渐好起来了。
靖宁侯夫妻和府里的人穿金戴银的,过得越来越好,他回来就打脸结发妻子,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课件是个没良心的。”
“还有那个不要脸的外室,生了两个孩子,肚子里又怀了一个,嚣张地回侯府,世子夫人五年都没见过丈夫,回来还被诬陷得了癔症,夫妻闹得那么不开心,估计以后和离都说不定。”
谢云龄任由那些宾客将徐长远和楚莹莹从头到脚议论了很多遍,才冷淡地问道,“靖宁侯世子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该不会又是宠妾灭妻的事情,觉得本王和皇上对你的打压太狠了吧?”
徐长远内心充斥着翻涌的恨意,难道他被打压得不够狠吗?他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做个正二品将军,得到几万两黄金的赏赐怎么了?他的能力配不上那些吗?
摄政王就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他就算宠妾灭妻,和他报销国家有什么关系?哪个男人不想妻妾成群,就不能让他有心爱的女人吗?
不过徐长远不敢说出这些想法了,他强忍着屈辱说道,“微臣今天是想告诉皇上和摄政王,宠妾灭妻的真相是什么。”
围观的宾客八卦之心被勾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徐长远和楚莹莹,想知道这件事情难道还有别的内情。
谢云龄满脸轻蔑和嘲讽,“行啊,你解释,本王想知道宠妾灭妻,忘恩负义有什么理由值得被原谅。”
谢荣从口袋里掏了一把瓜子,一边津津有味地磕了起来,“徐将军,朕也想知道这中间有着怎样的内情。”
徐长远狠心说道,“其实,她并不是下官养的外室,她是微臣手下一个副将的妻子,副将阵亡了,她伤心欲绝,自尽了两次又被救了回来。微臣可怜她的处境,就决定要照顾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辈子。”
楚莹莹一边捂着肚子,伤心欲绝的泪水掉落了下来,“皇上,王爷,徐将军说的是真的,我和徐将军之间清清白白的,他只是在生活上照顾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