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带着一队官兵,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武植的家门口。
他一边捂着脸上的淤青,一边咬牙切齿地喊道:“武植!你殴打朝廷命官,还让人冒充皇亲国戚,罪大恶极!还不快出来束手就擒!”
门“吱呀”一声开了,武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显然刚才正在打扫卫生。
他看了一眼许志,笑道:“哟,这不是许县令吗?怎么,脸上的伤还没好,就急着来串门了?”
许志气得脸都绿了,指着武植大骂:“少废话!来人,给我拿下!”
官兵们正要上前,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武松带着一大群老百姓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嘴里还喊着:“许县令,你这是要干嘛?欺负我们清河县的好人吗?”
许志一愣,没想到武植居然还有这一手。他赶紧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大声说道:“各位乡亲,武植殴打朝廷命官,还让人冒充皇亲国戚,罪不可赦!本官今日是来为民除害的!”
老百姓们一听,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喊道:“许县令,你可别胡说!武大郎可是咱们清河县的大恩人,他怎么会打你?”
“就是就是!你脸上的伤怕不是自己摔的吧?”
许志被怼得哑口无言,气得直跺脚。
他转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胡明旭,希望这位“妹夫”能出来主持公道。
胡明旭站在一旁,脸色阴沉,显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多说什么。他挥了挥手,示意官兵们赶紧动手。
就在此时,屋顶上忽然传来一阵“嘿嘿”的笑声。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时迁正蹲在屋顶上,手里晃着一本账本和一封信,笑嘻嘻地说道:“许县令,胡大人,你们是不是在找这个啊?”
胡明旭一脸疑惑,倒是许志,一眼就认出那是他的账本和密信,顿时脸色大变。
“来人,赶紧把那人给我抓住!”许志当即大喊。
时迁不慌不忙,直接拿出信封内的信件,读了起来:“小志呀,你的礼物我已经收到,近日……”
“住口!”胡明旭吓得一声大吼。
时迁笑嘻嘻的停止了朗诵,官兵和许志都转头看向胡州府,不明所以。
胡明旭心中大急,那封信正是他写给许志的回信,里面记录了他承认收了许志礼物的细节,他心中暗骂:“许志你这蠢货,不是让你烧了吗?怎么还留着!”
武植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胡大人,你是叫他们住手么?我武植自问光明磊落,被人霸占了店铺不说,这还被冤枉殴打朝廷命官!这个罪名,我可背不起呀!”
许志气得咬牙切齿,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抓住呀!”
官兵们赶紧拿起武器,想武植靠了过去,周围群众也紧张不已。
武植见状,立刻大声说道:“胡大人,再不出手,我可就让时迁兄弟把这信里的内容念给大家听了!”
胡明旭一听,顿时慌了神,赶紧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官兵们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胡明旭咬了咬牙,指着许志说道:“来人,把许志给我拿下!他勾结匪徒,陷害良民,罪不可赦!”
许志一脸震惊,指着胡明旭大喊:“妹夫!你……你怎么能这样?”
胡明旭冷哼一声:“谁是你妹夫?本官与你毫无关系!来人,带走!”
官兵们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地要上前把许志给绑了。
许志一边挣扎一边大喊:“胡明旭!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表妹可是你小妾!而且,我好处没少给,你……”
胡明旭吓得心惊肉跳,冲上去就是连续耳光抽过去,直接在许志还没消肿的脸上再添新伤。为了尽快让这浑蛋闭嘴,最后拳脚并用,这才将他给打晕了过去。
此时,他喘着粗气,骂骂咧咧道:“什么狗东西,还想冤枉本官!还看着干什么?赶紧把他拖走,关进大牢!”
胡明旭想得很明白,现在肯定只能死秃驴不是贫道了。
官兵们赶紧将晕死过去的县令像死猪一般提起来,赶紧架着他往县衙大牢跑去。
见县令被带走,胡明旭这才小心翼翼靠近武植,一脸讨好道:“武兄弟,你看,这县令已经被抓了,你是不是让屋顶上的这位兄弟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武植却摇头笑道:“大人,据我所知,霸占我铺子的可不止县令一人吧?”
胡明旭假意拍了一下大腿:“对!武兄弟提醒得对,这些坏人,可一个都不能放过!来人,去把参与此事的所有人统统抓起来!”
时迁从屋顶上跳下来,将账本和信件交给了武植。
武植这才递过去,胡明旭刚要拿回,他又故意收回来,不忘提醒了他一句:“州府大人,希望你秉公办理此案,还我老百姓一个公道!”
“请州府大人还我老百姓一个公道!”其他群众也纷纷大喊。
胡州府赶紧义正言辞道:“各位百姓放心,在本官治理之下,怎么能放过这等害虫!本官一定会严惩许志!”
武植当即笑着递上账本和信件:“既然胡州府这样说,相信州府大人自然愿意倾听老百姓的诉求,大家赶紧的,但凡有被许县令乱判的冤假错案,还有被许县令冤枉、陷害的人,统统向胡大人告状吧!”
听见此话,老百姓当即大喊:“胡州府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呀!”
那一刻,民众欢声雷动,纷纷将他簇拥在中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胡州府大人的面容上掠过一抹尴尬,只能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此刻的他,犹如被架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上,纵有千般不愿,万般无奈,却也深知已无力回天,无法再挽救许县令于水火之中。这便是民意之潮,浩渺难挡。
更何况,此刻又有诸多状告许县令之人纷至沓来,他即便是心生退意,想要即刻逃离这纷扰的清河县,也是难上加难。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众人一会儿就去县衙,亲自坐镇,誓要将许志的种种罪行审个水落石出。
看着胡州府被群众围住,武植几人露出一丝奸笑。
时迁笑嘻嘻地说道:“武大哥,你这招真是绝了!胡明旭现在可是‘青天大老爷’,享受着万民敬仰。”
武松不屑一笑:“这狗官,还真是便宜他了。”
赵福金一脸得意,挽住武植的手腕,仿佛在说:“这就是我的夫君,智谋无双的男人!”
时迁悄悄问道:“我什么时候出发?”
武植指着前方酒楼道:“时迁兄弟,你办成大事,我自然还得请你一顿,走!”
胡明旭看着武植等人扬长而去,心中气愤不已,自己很明显是中了武植的计谋,还不得不干掉自己一条忠心的狗。好不容易让手下把周围的群众打发走,他心中暗骂:“武植,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根本就没有了这个机会。
因为武植手里的证据并不仅仅只有交出去的这一点,剩下的证据,将由时迁送去给京城的滕府尹。相信这个腾大人愿意给武植一个面子,能秉公办理,将这个狗官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