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玦和佐鸣宇是吵着走进明心堂的。
“这根本就是他们的诡计,减少我和吉祥相处的时间,又强行让她和华辰生子,逼我退出!”
“她本来就是华辰的妻子,生子也是情理之中。”
华玦转头冷眼看佐鸣宇:“冥顽不灵!”
然后他问医师:“吉祥呢?”
陈吉祥从后面的洗衣房走出来,看这阵仗一脸懵:“怎么了?”
“你马上跟我回王府,以后不准来这里了。”华玦对身后的张检打了个响指:“给她收拾东西。”
又指了指霍加:“你也去。”
佐鸣宇拦住张检:“安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吉祥以后就住在安王府,哪也不去,任轩亲王和华烨再无计可施。”
佐鸣宇蹙眉说:“就算是他们的计策,也不必这么决断,你可以问问吉祥的想法。”
“她一个女人有什么想法。”
“安王,你说话不要太过分,她也几次救了你的命!”
“我懒得跟你废话。” 华玦不理佐鸣宇,伸手拉过陈吉祥,佐鸣宇见状拉住陈吉祥另一只手臂。
“安王,吉祥可以暂时住在安王府,可是你不能限制她的自由,她并不是你的妻妾。”
华玦不屑地笑了笑:“轩亲王认为只要我退出你和华辰就完了,事实就是如此,我帮你们争权,就算要了她,也不为过。”
“你……”佐鸣宇气的声音颤抖:“她是华辰的妻子!”
“佐鸣宇,你管的太多了吧,华辰都不敢跟我抢,你算什么?”华玦蛮横地说。
医师们围着都不敢上前阻拦,张检和霍加站在华玦后面更是面面相觑。
见佐鸣宇不撒手,华玦挑挑嘴角眯起他的桃花眼:“我看你是打着华辰的名号在满足你自己的私欲。”
“你说什么?”佐鸣宇长长的眉毛蹙起来,漆黑的眸子瞪着华玦。
“你想得到她,可惜你不配。把她栓在华辰身边,你还可以时不时垂涎臆想一下。”华玦笑着咬了下嘴唇,用羞辱的口吻说。
佐鸣宇面色变得煞白,他握紧拳头,手臂和肩膀微微颤抖,胸部剧烈起伏。
“华玦你欺人太甚!”陈吉祥挣脱华玦,抓住佐鸣宇的手臂安慰他:“你不要理他,他说话一直是这个样子。”
华玦想再去拉她,佐鸣宇把陈吉祥推到身后。
“自不量力。”华玦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剑眉耸立,他上前一步抓住佐鸣宇的衣襟,猛地往后一推。
华玦的力量是占压倒性优势的,佐鸣宇毫无防备,他的身体向后跃起,背部狠狠撞在地上。
佐鸣宇的表情从惊愕转为痛苦,眉头紧锁,身体微微弯曲,一口血吐了出来。
陈吉祥惊呼一声,和医师们围拢过去。
她吓地忘记了呼吸的节奏,颤抖着伸出手去擦佐鸣宇嘴上的血,已经说不出话来:“你……”
佐鸣宇稍微缓过来,他撑起身子,一边喘息,一边抚着陈吉祥的后背劝慰她:“我没事,急火攻心,你别担心。”
陈吉祥泪如雨下,手臂抱住他的脖子。
佐鸣宇动容,他摸着她的脸,嘴唇颤抖地说:“昨晚我不应该那么对你,别怪我。”
然后两行清泪留下脸庞,他抚着陈吉祥的头发,将她的额头贴在自己唇上。
此情此景,华玦快气疯了。
他一步走上去把陈吉祥从佐鸣宇身上拉起来,拦腰抱起她,扔给身后的张检:“把她塞到轿子里。”
张检五大三粗,手足无措地把陈吉祥扛在肩膀上,跟着华玦走出明心堂。
医师们也不敢拦,转头看看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的佐鸣宇,一个个噤若寒蝉。
华玦骑上他的黑马,阴沉着脸,押送装着张检、霍加和陈吉祥的轿子。
安王府。
张检和霍加跪在翠幽阁的院子里。
“他说的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华玦背着手,拿着鞭子,居高临下地低声质问他们俩。
俩人谁都不敢说话。
“佐鸣宇说华辰病了,我想去看看他,就从后门溜出去,晚上佐鸣宇就送我回明心堂了,不信你问别的医师。”陈吉祥站在一边争辩。
华玦瞥了她一眼,扬起鞭子冲那俩人就抽下去。
他们也不敢躲,脸上很快就出现了血痕,陈吉祥冲上去跪着挡在他们前面,高举着双手:“别打他们,是我做的,你打我吧。”
张检连忙说:“太子妃,我们在军营里犯错经常被处罚,这不算什么,您不用替我们挡着。”
华玦停住手,喘着气对陈吉祥说:“你要是敢再背着我去见别的男人,我就抽死他们俩。”
然后他抓起陈吉祥的手腕,拉着把她推进卧室,对张检和霍加说:“她要是跑了我要你们的命。”
华玦用手理了理头发,面无表情,背着手走出翠幽阁,衣摆刷刷作响。
三更天。
华玦回府,走进翠幽阁,看到张检和霍加还在院子里跪着,卧室里没有亮灯,一片黑暗。
“滚。”他冲那俩人低声说,然后拉开门走了进去。
陈吉祥蜷缩着躺在床上,脸上带着泪,已经伤心地睡着了,像个迷路的小猫。
华玦沉默着脱掉衣服,翻身上床。
陈吉祥从睡梦中惊醒。
“我不要……”
华玦丝毫不为所动。
他喘息着捏住她的下巴低吼:“他说的昨天晚上是什么意思?”
陈吉祥咬着嘴唇摇摇头,什么声音也不出。
“说!”
“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真的。”陈吉祥哭了。
“你当着那么多人抱他,他还敢亲你,你敢说你们什么都没发生?!”华玦眸子在黑夜中闪着凶狠地光,像一匹饥饿的狼。
“华玦,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你,你就是个暴君!”陈吉祥哭着大声说。
华玦咬着牙:“我就做个暴君给你看看。”
如是一夜,直到外面天光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