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温柔中带着蛊惑,一点一点的进入她的耳中。
她的心忍不住跟着狂跳起来,脸颊烫得厉害。
可想到她和苏墨琛在一起的画面,她又立刻推开了他,“夫君,大白天的,你不许乱想。”
说完她直接跑开了。
苏墨琛看着她那副娇羞的样子,开心的笑了笑。
明明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没想到害羞的时候这样可爱。
“娘子,你将簪子忘记了。”他故意又朝木栀知喊了一句。
跑远的木栀知只能折返回来,将簪子拿上,利落的戴在头上。
苏墨琛趁机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处,眉头微皱,“娘子,快摸摸。”
木栀知:……
她愣了一下,挑眉看向苏墨琛,不懂是个什么情况。
谁知她还没反应过来,苏墨琛再次开口,“原来心在啊,我还以为被你偷了呢,那么喜欢跟着你跑。”
说完他又委屈的抬起头,“娘子,你还是挖了吧,换成你的,应该比我的好。”
木栀知:……
她实在绷不住,直接朝她翻了个大白眼。
看到生气又想笑的样子,他直接笑了,“娘子,你生气的时候果然比笑起来还好看。”
木栀知:≧ ﹏ ≦
她能打他吗。
看到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脸,苏墨琛顿时笑了。
手握紧她的手几分,“开玩笑的,外面雨太大,怕你淋着了,不想你走而已。”
“没事,我去看看,等会还得教他们做熏鱼。”木栀知反握了一下他的手才松开。
苏墨琛的手总让她觉得安心,一种踏实的安心。
苏墨琛知道她的脾气,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好,多注意安全。”
木栀知笑着点点头,穿上蓑衣离开。
雨难得比之前小了一些,她心情都跟着好了一点。
经过村里,正巧碰到几个村民在搬家,不知道是不是王里正说了什么。
看到木栀知,大家都热络的跟她打招呼,“苏三娘子,又出来帮忙啊。”
“苏三娘子,辛苦了。”
“大娘,不辛苦,倒是我们麻烦你们了,雨大,都小心着些。”她笑盈盈的回了一句,独自往村尾的方向走。
她离开半天了,也不知道刘召有没有着急。
她正好和刘召说一说,让村民跟着离开的事情。
苏墨琛的意思是,就算夜北送救济粮来,也不会有多少。
而且官府的人也不会因为王家庄发过洪灾,给他们免税。
这事她都得和刘召还有王里正说一说。
“刘大哥。”她过去的时候,刘召亲自在洗鱼。
看到她来,他抬起头,“苏三妹子,你去哪了,找你半天都没找到。”他指了指一旁的柏树枝和洗好的鱼,“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你要不先去做一批。”
木栀知也没矫情,“好。”
想到村民转移的事情,她再次看向刘召,“刘大哥,鱼你先别洗了,有件事情我跟你说一下。”
刘召看到她严肃的表情,就知道她要说正事,起身擦了擦手,顺便给木栀知搬鱼。
“说吧。”
木栀知一向直接,“刘大哥,你应该也听说了,府衙根本不会给村民拨送救济粮。
今年的税费也不会因为洪涝减少。
这附近的庄稼几乎全都被淹了,到时候官府来征税,老百姓肯定倒霉。
我想我们离开的时候,看能不能带走一批人。”
刘召被她说的内心一跳。
木栀知说的这些事情,他确实听说过一些。
之前他联系过陈立平,打听过这些事情。
陈立平告诉他,镇子上的粮食都卖的差不多了。
足以见得,木栀知所说的这些,确实有可能发生。
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押送官,木栀知却要他带走王家庄的部分人。
他这么做,会不会被皇上误会,觉得他要造反。
“苏三妹子,这事不妥吧。”他此刻心脏都在狂跳。
“刘大哥,若是村民执意要跟你走,你会拒绝吗。”木栀知猜测到他的担忧,但她不想他被这个担忧一直束缚。
安庆帝不是一个明君,他又何必一直遵守他的规则。
而且山高皇帝远的,怕什么。
真要有人监视他们,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窝,杀一窝。
刘召被问得眉头紧锁。
王家庄的人要真跟他走,他自然不会拒绝。
他押送他的犯人,村民逃他们的慌,好像并不冲突。
安庆帝真要怪罪起来,他就算解释,安庆帝也不会听。
他还不如应下这事,早做打算。
“妹子,你要真想带着村民离开,这事就得好好和王里正好好沟通。”刘召善意的提醒了她一句。
王里正到底是青树村的里正,木栀知要带走王家庄的人,对王里正不利。
木栀知没答话,而是看着他笑了笑,刘召内心咯噔一跳,“妹子,你不会是想我去沟通吧。”
木栀知点点头,“不然让我去说?
这不合适不说,而且我还是苏墨琛的娘子。
这事要传出去,你更不好解释。”
刘召:……
他是上了一艘贼船吗。
他沉默了半晌,“好,这事我去沟通。
但妹子,以后我若真有什么事情,你和苏将军,必须得护着我和我的家人。”
“那必须的。”木栀知当即应下。
刘召这个人虽有小毛病,但整体来说还行。
有了她的承诺,刘召悬着的心彻底落下,“行,你在这做鱼,我现在就去找里正。”
木栀知就喜欢他这股子爽利劲,“行,熏鱼多分你点。”
“那感情好。”刘召就爱听这话。
鱼多,等于银子多。
目送他离开后,她才从空间拿调料,打算先腌鱼。
谁知她调料还没拿出来,耳边忽然传来哐当一声,紧接着打开的大门关上了。
她吓得赶紧起身,打算躲起来,却发现眼前忽然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