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不必妄自菲薄。”蔚天海也许看出了江玉笛心中所想。
“江先生，冒昧问一下，你在春野驻唱的时候，每天多少收入。”
对于这个问题，江玉笛并没有回答。
“那请允许我猜测一下，不到一万对吧？”
江玉笛默默的点了点头，其实蔚天海远远高估了江玉笛的收入，加上打赏，江玉笛每天的收入五千出头，可是对于这个结果，江玉笛很满意了，自己一天就能赚取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可是江先生，在你在春野驻唱的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蔚澜的客流量减少了整整百分之十五，其它的夜店也大差不差。”
“您也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意味着蔚澜的收入减少了将近百分之十。”
“而蔚澜少的这部分客流量你也知道到哪里去了吧，江先生是聪明人，就不用我说了吧。”
蔚天海意味深长的看了江玉笛的一眼。
“也不知道为春野做出这么大贡献的江先生收入是否提高了？”
江玉笛本想说一些什么，蔚天海突然插了这么一句话，江玉笛彻底沉默了。
如果蔚天海说的是事实的话，那么在江玉笛在春野驻唱的这段时间，春野的净利润至少提高了近两千万。
如果按之前顾晓蓝给她签订的合同，底薪三百加打赏的话，他的收入应当是翻了好几番的，可每天还是五千出头。蔚天海的话像一根刺扎进了江玉笛的心里。
对于春野客流量越来越大，江玉笛其实是早有察觉的，可是，他还是不相信晓蓝姐欺骗了他，那个每天都对他关怀有加的晓蓝姐欺骗了他。
所以顾晓蓝关心的是他，还是那个可以为春野带去流量的江玉笛，他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他却不敢深究，对于这种事情，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直到今天，蔚天海彻底把话挑了出来，江玉笛也明白，面前的这个男人在和自己见面之前，早就把自己调查的清楚了。
自己很被动，他的每一句话自己都无可反驳。
眼看对面的少年心理防线被自己摧毁的差不多了，蔚天海拿出了一份春野的财务账单，递到江玉笛的面前。
“这是？”
“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玉笛翻得很慢很慢，想要找出这份账单一点点的瑕疵，来证明这份账单是伪造的，可是让江玉笛失望了，这是一份真的不能再真的账单，记录了从江玉笛在春野驻唱到现在所有的开支收入。
“这你可以留着，找他们去对峙。”
“不用了，所以你告诉了我这么多，想要我做什么呢？”江玉笛的声音有一点低落。
事实就在眼前，她欺骗了自己......
“我的目的想必你也很清楚了，江先生。”
“每个月底薪五十万，加一套市中心三室两厅的大平层，再加蔚澜百分之五的股票，年底分红，只要你来的话，他们违约在先，我甚至还可以让他们把吃的你的加倍吐出来，你觉得怎么样。”蔚天海不急不慢道。
听到了蔚天海的话，江玉笛再次打量了眼前这位男子。
这条件不丰厚吗？太丰厚了，只要答应了蔚天海，江玉笛过不了多久，就能实现阶级的跨越，他的父母也就不用再辛苦的工作了，这不就是自己的初衷吗？
可一想到顾晓蓝每天对自己嘘寒问暖，如果要是自己真的跳槽到蔚澜，她就要失去这一份工作，江玉笛久久地不能做出决断。
......
“蔚先生，这份工作我并不能一直做下去，因为再过一个月，我就要去浙江上学了。”
听到江玉笛的话，蔚天海开始思量了起来。
“可以不去吗？你知道你现在的待遇是多少大学生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蔚天海说的确实是事实，江玉笛也再次陷入了沉默，可这样的生活是江玉笛想要的吗？
当爱好变成了工作，爱好还能是爱好吗？
过了良久，江玉笛给出了答复。
“蔚先生，我得去。”
“哪所大学？”蔚天海问道。
“浙江大学。”
“还是个文曲星。”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需要到蔚澜驻唱，弥补之前失去的客流量。”
“另外在你放长假的时候，你需要抽出十天的时间到蔚澜驻唱，另外，之前我给的待遇，下调一半。”
“此外，你不能在这个城市任何一家会所驻唱，为他们引流。”蔚天海补充道。
“蔚先生，能否在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
看着江玉笛优柔寡断的模样，蔚天海递出了一张私人名片。
“你要是想通了，可以拨打名片上的号码。”
江玉笛接过了名片，看着少年的脸庞尚未褪去青涩，蔚天海语重心长道。
“小伙子，在我看来你很优秀，可是你却不够自私，我不明白春野给你的待遇不如我的十分之一，你却还要考虑一下，那里或许有你十分在意的人吧。”
“小伙子，有时候对自己自私一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蔚天海拍了拍江玉笛的肩膀。
望向少年离开的身影。
“倒是块璞玉，不过还得打磨打磨。”
江玉笛下了电梯，走出了蔚澜的大门，穿过了打扮时尚的人群，渐渐远离了喧嚣与嘈杂。
江玉笛失魂落魄的走i在大街上，无数次的他想打开手机，想要找到那朵蓝莲花的头像与她对峙，可无数次的他又放弃了，他总是在折磨自己。
“是我不够自私吗？”江玉笛耳边响起了蔚天海的话。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空地，江玉笛就坐了下来，开始重新的审视着自己。
审视自己的过去，自己的人生就像马戏团的小丑，带着微笑的面具，所有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人开心，让人满意，面具下的自己是苦是悲，是哭是笑，没人在意。
“或许她说的对，我就是一个呆子”
可是今晚以后，呆子就要变成聪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