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缓和,两人开始谈正事。
由于阮惊雀秉持着应付的心思,所以对这场相亲她不抱任何的希望,也并不觉得会有什么发展的可能,话题几乎都是梁怀叙提起的。
如果不是他长得帅,可能她早就找个理由溜之大吉了。
毕竟帅哥谁不欣赏呢?
梁怀叙可不知道阮惊雀心里的小九九,他只知道,失败什么的,他决不允许发生。
经历过太多的失败,只祈求上天能给他一次赢的机会,就这一次就好。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梁怀叙,怀念的怀,叙事的叙。”
他看着女孩干净澄澈的眼眸,认认真真的,主动开了个头。
阮惊雀跟上了他的节奏,“我叫阮惊雀,惊喜的惊,孔雀的雀。”
照葫芦画瓢她还是会的。
梁怀叙点点头,唇畔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既然是相亲,那么想问问阮小姐对结婚对象有什么要求?”
什……什么?
结……结婚?!
相亲难道就是奔着结婚去的?
不是交交朋友吗?
现在的流程都这么直接的吗?
她可没想结婚啊,甚至连谈恋爱都没有很强的意愿。
阮惊雀呼吸一窒,这个问题也太让人犯难了,她应该怎么回答啊。
梁怀叙一直都有观察她的反应,眼见她整张小脸都紧揪在一起,异常的可爱,不过,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于是,他换了一种问法,“或者说,阮小姐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关于我的基本情况,想必江姨都跟您说过了,我就不再赘述。”
说过吗?
可能吧。
反正她没听。
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不对!
他这个样子好像真的是奔着结婚去的啊!
那怎么办?
必须得阻止。
她可不能耽误了人家。
阮惊雀薄唇轻抿,想了想,无奈开口,“梁先生,不好意思,我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
她顿了顿,还是决定说实话,否则对他太不公平了,“对不起!其实相亲并非我本意,是家里长辈安排的,真的很抱歉。”
一整个破罐子破摔。
说完后的她低垂着脑袋,像个犯了错的小孩求原谅。
梁怀叙又怎会看不出来,经历过商战上的尔虞我诈,这点儿眼力见他还是有的。
只能说,来日方长。
为了不让对面女孩心里有负担,梁怀叙装作一副没事儿模样,轻快地笑了声,嗓音平静温和,任人听不出任何异样情绪。
“没关系,阮小姐,交个朋友也行,若是后面有想法了不妨考虑考虑我。”
阮惊雀尴尬一笑,“梁先生说笑了,你条件这么优越肯定不乏优秀的女孩子喜欢,不过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会选择出来相亲吗?”
明明看着也没比她大多少,而且外在条件如此优越,身边不可能没有女孩子。
因为机会只有一个,错过了就没了,他不想错过,也害怕失去。
梁怀叙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轻描淡写道:“没什么理想,无非是成家立业,事业稳定了,自然就想成家了。”
“成家”二字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想成一个有她的家。
喉间咖啡余味不知为何愈来愈浓,梁怀叙第一次感受到了咖啡的苦涩。
他停顿几秒,又继续说道:“相亲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两人闲谈了会儿,阮惊雀看着时间,到了去机场接机找某人认罪的时候了,便向对方说明原因提前离开。
梁怀叙透过橱窗看着白色身影渐远,直至消失不见,才略带不舍地起身离开。
走出咖啡馆。
“喂!”
熟悉的声音传来,梁怀叙面无表情淡定地走过去。
黑色卡宴旁,蒋砚祁双臂微环靠在车窗前,看着浑身散发着“别惹我”信号的某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刚刚他不是没有偷看过两人,只不过距离太远没看清,那女孩出来后也只看到了一个白色背影。
心里始终带着疑惑,蒋砚祁没忍住问出了口,“这就是你千里迢迢回国的原因?”
几天前。
梁怀叙难得地给他打了电话,语气很淡,“过几天回国,跟你说一声。”
“得了吧,你就跟棵树似的,扎根在洛杉矶了。我可不信。”
只听对面轻哼一声。
听他这语气,蒋砚祁立马从沙发上跃起,带着些许的怀疑和不可置信,“不是?你来真的?”
“说吧,出什么事了?你兄弟我一定……”
“相亲。”
蒋砚祁心里默默念着,万所不辞……个屁。
“不是吧,前几天我订婚都没能把你这尊大佛请回来。“
“如今只是一个区区的相亲,不对,你还需要相亲?”
为了相亲特意回国?
他脑子里想了无数种可能,正准备说什么,就被打断。
“又不是结婚。”
他这是回答他的上一个问题。
“行了,挂了。”
语气明显不耐。
啪嗒一声,还真就给挂了。
现在。
蒋砚祁看着自家兄弟那张阴沉沉的脸,似乎一切都明了,全身上下无不透露着“相亲失败”这四个大字。
竟然还有女孩看不上他?真是难得。
和他读书那会儿,周围可全是被他拒绝的女生,甚至连那时候公认的校花都对他钟情不已,可到头来还是逃不过被拒绝的份儿。
所以现下这么个情况,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
“真喜欢啊?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身边还有这号人物?你不是才转去宁中……”
“那可不!”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卧槽!吓我一跳!”蒋砚祁没注意。
反应过来后,转头看他,“你谁啊?”
谢侦朝着梁怀叙的方向微抬下巴,满是自豪,“这我叙哥。”
蒋砚祁给了兄弟一个眼神,哟,可以啊。
旋即恢复正经,朝谢侦伸出手,含笑道:“阿叙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好,我是蒋砚祁,阿叙的发小兼兄弟。”
谢侦回握,“你好,谢侦。”
梁怀叙看着这两人的操作,顿感无语,“两个大男人,磨不磨叽?”
说完后也懒得理,低头顺势从谢侦左手边接过猫箱,今天他的任务就是过来送猫的。
拿到猫箱后梁怀叙就打开副驾坐了进去,对着猫箱口和里面的小家伙打了声招呼,这是一只两岁的蓝金渐层弟弟,可能面对陌生的环境,还不适应胆也有点小,此刻蜗居在猫箱里,安安静静的。
一听到主人的声音,好似有点激动,兴奋地“喵呜~”一声以示回应。
小猫是梁怀叙在洛杉矶时养的,打算回国定居了,也把他带了回来,因为担心国际长途会有什么影响,所以拿去谢侦那儿检查了几天。
谢侦是一名宠物医生,在梁怀叙的帮助下开了个宠物医院。
男人见车外两人说个不停,实在是聒噪,开窗提醒了声,“走了。”
又关上了窗。
两人这才停下交流,说是交流,不过是蒋砚祁单方面一个劲地问谢侦关于梁怀叙的八卦,毕竟他知道从正主那儿不会得到任何信息,有这么号知情的人物,肯定不会放过。
被某人催了,蒋砚祁无奈结束对话,本想送谢侦回去,说不定一路上还能打听不少消息,奈何不顺路,最后加上了微信双方才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