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家？”沈青梅吓得睁大眼睛，“为什么啊？妈妈，您……您要跟我断绝关系吗？”
沈母冷笑一声，说：“你要是敢继续在外面鬼混，别怪我把你送回乡下！”
“妈妈！您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沈青梅哭喊道，“我都二十岁了，难道还不准我谈恋爱吗？”
“你才读初二，离法定年龄差十五年呢！”沈母说，“现在谈恋爱，太早了点儿。你不如先好好读书，将来找个稳定点的工作，再慢慢谈。”
“我不想读了，我要跟那个男生在一起！”沈青梅固执地说。
“你——”沈母被女儿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缓缓道，“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不让你念初三吗？”
“为什么？”沈青梅愣了愣。
“因为我跟你爸爸都觉得你还小，根本不适合念初三，更何况你还有两年就满十八周岁了，不能留级。”沈母说，“你还记得高考志愿填写表吗？只要你的志愿表交给我们审核，我们就允许你参加高考。”
沈青梅咬着唇，眼眶微红，委屈地问：“我可以不参加高考，跟那个男生一起私奔吗？”
“不行。”沈母严肃地说，“你不是一般的姑娘，我和你爸爸不会让你毁了自己的前途的！”
“可是……”沈青梅泪水盈盈地说，“我不能失去这个男朋友……”
“这么多年了，除了你爸爸的病，你什么时候失去过？”沈母轻抚着女儿的头发说，“你不要任性了，乖乖回学校吧。”
沈青梅摇头，哽咽道：“我就想跟他在一起。”
“你这个孩子！”沈母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臂，“我看你是被人骗了！你赶紧跟那个男孩分手，别耽误人家！”
“他没有骗我！”沈青梅急道，“我跟他相处很愉快，而且他不嫌弃我……”
“哼。”沈母冷笑道，“你当我不懂吗？男人嘴里的甜言蜜语都是放屁，你要是信了，就完蛋了！”
“不是……他真的没有骗我……”沈青梅无力解释，只好拿出杀手锏，说，“妈，我跟他亲密接触了。”
沈母浑身一僵，眼睛骤然圆睁，仿佛听到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
“亲、亲密接触？”沈母艰涩地说，“他亲你哪里了？”
“他吻我脖子……”沈青梅害羞极了，“他还摸了我的腿……”
“够了！”沈母捂着胸口，痛苦万状地倒退一步，“你、你这个孽障……你……”
“妈妈！”沈青梅吓得扑过去扶住母亲，“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心想跟他在一起的！”
“你……”沈母指着女儿的鼻尖，颤抖着说，“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背叛我们！”
“妈，我没有背叛您。”沈青梅流着眼泪解释，“我只是想跟他在一起。我没有要伤害您和爸爸的意思……”
“啪！”
沈母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吼道：“滚！马上滚出去！”
沈青梅被打懵了，呆若木鸡，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弹。
沈母见她还赖在门口不走，又气又怕，捂着胸口剧烈喘息起来。
沈青梅终于清醒了，连忙转身跑进屋内，按下电源键关掉客厅的灯，又飞快地往楼梯口跑去，打开房门，慌乱地跑了下去。
沈母趴在沙发上，剧烈咳嗽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双眼泛白，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夫人，您怎么样？要叫救护车吗？”保姆在旁边担忧地询问。
沈母摆摆手，强忍住胸腔翻腾的气血，低沉地说：“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那夫人您早点睡吧。”保姆说，“明天我给您熬粥喝。”
“嗯。”
保姆回卧室休息，沈母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才勉强缓了过来。
她揉了揉疼痛的胸口，心脏跳得异常厉害，脑海里一片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