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鬼怪自称虽然‘zhaozhao’，但她也忘了这是哪两个字。
所以虞烛和苏静安便称她为朝朝。
希望能早日找到她的真实身份，找到她是谁。
*
有理智的鬼怪一般都会徘徊在自己死去的地方，
而无理智的鬼怪会追随着人类游荡或漫无目的徘徊。
而朝朝是死在圣德学校内的学生。
苏静安认为一般在学校发生的学生死亡事件，
在学生群体间会成为那种传说，广为流传，所以她可以白天上学校论坛问下。
……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周。
上课前，苏静安登上学校内部论坛，匿名发了一个帖子。
问：圣德中学最近几十年有学生在学校里死亡吗？
一个上午过去她打开帖子看，只有两条消息。
一条是回复她说，同学您好，圣德建校84年来，
学校从未发生过重大安全隐患事故，校内一直配备优秀的医疗设施团队……
请不要在学校内散发不实谣言。
另一条消息就是告诉苏静安的帖子被论坛管理员删了。
苏静安：……
没事。
苏静安安慰自己，她还有别的方法！
圣德中学的图书馆每年都会收录当年的学生名录，
她可以和虞烛带着朝朝中午去图书馆一本本翻阅，找含有‘zhao’这个字的学生名字，让朝朝认领！
*
中午虞烛，苏静安吃完饭后，便直奔图书馆。
虽然是大中午，但是图书馆内还有不少人在学习。
路过二楼的时候，虞烛看到她们班的叶宁宁和祝知行。
他们正和别班的学生坐在一起看书学习。
正低着头的叶宁宁，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她，
突然抬头，一看发现是虞烛，那张白皙清秀的脸上一下写满惊喜和激动。
但因在图书馆不能大声喧哗，三人都只是点头示意，打个招呼。
……
图书馆放置以前学生名录的地方在三楼。
虞烛和苏静安走到三楼，常人看不见的少女鬼怪飘在着她们身边。
模糊不清脸上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周身的一切，她也好久没有出艺术楼了。
感觉周围一切都是这么陌生。
朝朝四处看看，四处摸摸，像是好奇的小猫，对周围的一切充满新奇。
……
圣德虽然已经建校八十多年，
但是虞烛和苏静安不需要从那么早的时间开始翻。
因为如今世上鬼怪在人间还存活不了这么久。
二人坐下的位置是三楼的一个小角落，
二人的身影被层层书架挡住，别人看不到。
虞烛在座位周边放下一个隔音的小玩意，问朝朝，
“你知道你要消失了吗？”
朝朝抬起大概是手的那部分，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有点感觉。”
她能看着自己的身影一点一点变透明，大概猜到了。
“如果能解开你的执念，你还能无忧地前往往生。
如果不能……”
朝朝的语气一下变得勉强，好像要哭出来一般，
“没事我”
“只能让小安送你上路了，我会让她下手轻点的。”
“请务必解开我的执念！”
……
虞烛看朝朝要消失形态，估计朝朝的死亡时间，
大概在之前的30年到35年间。
她们要看圣德前35年的学生名册。
而圣德每年入学的学生在200人到300人之间，
也就是她们大概一共要看7000到人的名字。
工作量绝对不小，两三天绝对完成不了。
因为虞烛和苏静安她们要白天上课，晚上还要灭鬼。
朝朝自己又是鬼怪，触碰不到现实世界内的东西。
虞烛也没忘记虞小二这个劳动力，
她们把名册拿出来，一人拿一年，坐在位置上，
搜寻有‘zhao’这个音的名字。
虞小二将名册立起，把它整个云团挡住。
变出两只小手翻着书页，认真干活。
?-????
……
两妖一人偶尔翻到有‘zhao’这个音的名字时，
便会叫朝朝，或飞过去叫朝朝过去看看，
问她心中有没有油然而生一股熟悉感，认为这就是自己的名字。
两妖一人只得到一个大力摇头的动作或者‘没有’的答复。
中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到下午上课时间，她们将名册放回去起身下楼。
朝朝丧气地跟在她们身边，“什么都没找到。”
虞烛淡定地回答她，
“不意外，我们今天只看了最近的三年学生名册。
还有三十年等着我们。”
“对呀，朝朝，别灰心，万事开头难！”
苏静安也接着虞烛的话开口安慰她，
“等晚上我们再来。”
快到图书馆门口时，虞烛和苏静安注意到，
图书馆大门一边站着叶宁宁和祝知行，好似在等人。
朝朝看到门口有其他怕打扰到虞烛和苏静安人，也不再说话。
*
看到虞烛和苏静安走出来。
叶宁宁双眼前一亮，开口和她们打招呼，
“小烛，静安！
中午看到你们也在图书馆，是有什么事情吗？
需要帮忙吗？”
站在叶宁宁边上的祝知行中午并没看见虞烛他们，
所以一开始其实有些奇怪叶宁宁停下来等人。
现在知道叶宁宁是等虞烛她们也不奇怪了。
好像女孩子的友谊来的就是这般奇怪。
祝知行记得好像是上周鉴赏课课后，
虞烛和叶宁宁突然就认识熟悉起来，
连带着他的名字也被虞烛记住，
想到这，他联想到班里其他一些人的表情他就想笑。
“宁宁，祝同学。
嗯，需要查一点以前的资料。
没事，如果需要帮助我会和你开口。”
看着叶宁宁，虞烛总觉得这个女孩，自从认识她一直试图为她提供帮助。
明明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学生，真可爱。
她笑着摸摸她的头发，“谢谢宁宁。”
在圣德所有学生的共识中，便是虞烛的冷漠，不爱笑。
但今天她竟然得到了虞烛一个笑容还有摸摸头！
苏静安也冲上来抱住她的手臂，感动地说，“谢谢宁宁！”
大好人哇！
在他们边上的祝知行蓦地也开口了，
“虞同学，你们如果需要帮忙，我也可以来。”
也可以摸摸我的头吗？
敏锐从祝知行话里，感受到他真实含义的叶宁宁，递给他一个‘我看错你’的眼神。
但只得到虞烛一声客气的谢谢。
看着叶宁宁脸上狡黠的笑，祝知行也不失望。
总归还是不熟悉，但比其他人，他已经快太多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