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电梯,骆玉笙和江墨彻就被提前上来的秘书迎进了总裁办公室。
看着身后没脸见人的骆凌杰,骆玉笙觉得有些好笑。
她将手上的全部证据递给了办公桌后的骆正东。
“爸爸,西郊那块地我已经顺利的拍下了,至于我这位好哥哥,您处理一下。”
方才,秘书已经事先将真相告知。
面对侄子骆凌杰,他头一回用憎恶的目光对待。
“叔叔,您听我解释,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都是因为季霆潇,要不是他出谋划策,我不会起歪心思的!”
季霆潇一愣,连忙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放开我!你们这是诬陷!”
骆凌杰立刻道,“我有录音,季霆潇给我打的电话,我都有录音。”
骆玉笙讥笑一声,这就忍不住摆出证据了?
季霆潇的脸色顿时变得暗沉,“你!”
骆正东勃然大怒,不顾骆凌杰的求饶,直接下令:“从现在开始,撤销骆凌杰在公司的所有职位。”
“还有,以后再也不允许踏进骆氏的大门!”
说完,保安就准备将骆凌杰拖出办公室。
可偏偏这时,一位长得和骆正东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拦住保安的动作,苦口婆心道:“正东,凌杰年纪还小,犯错也不是故意的。”
“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放过他这回吧!”
骆镇雄了解弟弟的性子,只要自己出面说几句,儿子肯定还能留在骆氏继续当蛀米虫。
骆玉笙看着他老谋深算的样子,试探性的问了问:“大伯,你这么袒护他,这件事难道是你指示骆凌杰干的?”
骆镇雄拧起眉头,翻过来训斥:“你胡说什么?女孩子家家,插什么嘴!”
骆正东眸色冷淡:“做了就是做了,没有悔改的余地!”
“大哥,这事没得商量。”
骆镇雄听完,为了自己在骆氏的位置,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
他气急败坏的离开后,骆玉笙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刚刚的态度,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怀疑起了他。
有其父必有其子,骆凌杰能干出这种事,肯定不止季霆潇一个人辅助。
季霆潇被骆正东狠狠训斥了一番,赶了出去。
骆玉笙想,骆正东已经出手了,想必他一时半会不敢再有动作。
秘书从茶水间端了两杯水走进办公室。
“小姐,您真有头脑,假以时日一定能够接受骆氏,把骆氏发扬光大。”
骆玉笙被她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秘书姐姐,你过奖了。”
骆正东也觉得自家女儿变了,道,“笙笙,我刚好要去国外出差,顺便看看你母亲。”骆正东目光投向沙发这边:“这段时间久把公司交给你和秘书一起管理如何?”
骆玉笙一听,想到自己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在国外养病的母亲,也嚷嚷着要一起去。
男人摇摇头:“不行,你还是个学生,临近考试更不能请假了,等放了假你再过去。”
骆玉笙只好乖乖听话,“我知道了。”
……
才洗漱完,骆玉笙马不停蹄的扑倒了床上,迫不及待点开了和骆母的聊天界面,发送了视通话请求。
没过一会,屏幕就出现了一位夫人的脸。
由于时差,她那边是正午,烈日高照,但面色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和虚弱。
骆玉笙微微嘟嘴,撒娇道:“妈妈,爸爸要去出差,我也想去看您。”
屏幕那头的骆母温柔的笑了笑,打趣着:“笙笙,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妈妈答应你,只要你高考考个好成绩,到时候就能来这边看我了。”
骆玉笙虽然有些不开心,但也自信满满:“妈妈,江墨彻最近在给我补课,我的成绩已经进步了不少,一定能够考出不错的成绩。”
骆母听见江墨彻的名字,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笙笙,你最近和江墨彻走的很近吗?”
骆玉笙鲜少在母亲脸上看见这样的神情,有些紧张。
她看出来了,母亲和父亲有着同样的顾虑,主动解释:“我们两只是在一起学习,没有其他事情,您就放心吧。”
言外之意,保证不会早恋。
可骆母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笙笙,当务之急,你还是得把心思摆正,不要一心多用。”
话里话外都是不允许骆玉笙和江墨彻走太近。
骆玉笙觉得有些奇怪。
自己读书这么多年,以前多多少少也有异性朋友。
可偏偏这一次对象变成江墨彻,她的反应就这么大。
“妈妈,您为什么……”
话刚说一半,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从外面传来了骆正东的声音。
“笙笙?”
骆玉笙连忙回了一声:“爸爸。”
骆正东拧开门锁,走进房间。
看见手机上妻子的面孔,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将一杯牛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妈妈要休息,赶紧把电话挂了,改天再聊。”
骆玉笙看了一眼时间,骆母那边刚好是下午两点,按照往常,她是要睡午觉的。
她妥协的点点头,依依不舍的和骆母道了别。
放下手机后,她疑惑的盯着骆正东的脸:“爸,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江墨彻?”
按理说,骆母常年生活在国外,都没有见过江墨彻,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不喜欢他?
骆正东眼神一愣,随后又道:“别胡思乱想了,你妈妈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
骆玉笙转念一想,骆母在她的成长之中,一直都是一位不扫兴的家长。
她点点头,喝了牛奶释然的闭上双眼睡觉。
梦里,骆玉笙回到了五岁的时候。
那时的她,身高只不过一米出头,还是一个小团子。
而骆母还没有出国修养身体,骆正东的生意也没有那么繁忙。
每天一从幼儿园回来,骆玉笙最期待的就是母亲会给自己什么惊喜。
一家三口坐在餐桌上,身边仿佛有幸福温暖的泡泡围着。
画面一转,她躺在冰冷狭隘的城中村小平房里,身上的疼痛感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
她快要死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不远处的墙上还挂父母的黑白照,很是讽刺。
明明不久前,她还是一个父母双全的人。
转眼间,就阴阳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