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重新启程,路过岔路口的时候,时不时会有骑马打扮得汉子并入队伍。
“拂林!嫂子!快让我看看这小财神长个什么样?”张拂冽哈哈大笑得骑着马,在马车边才慢了下来。
黑眼镜满脸接受不能的指了指自己,想他堂堂黑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黑眼镜,那是出了名的死要钱,这下好了,重来一次他成财神爷了。
没等他探出头来,就又来了一个人。
“哎,没想到,就来一趟的功夫,又让你捡了个干儿子。”张拂冷牵着缰绳,让马儿速度降下来,好和马车并驾齐驱。看见探出头来的白玛,赶紧叫人,“嫂子。”
张拂林扶着额头,翻了个白眼,大喊道:“瞎瞎,叫人。”就瞎瞎这嘴,这俩人也别想跑。
果不其然,黑眼镜直接顺杆爬,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是亲热得人,“干爹们好!”哑巴是他兄弟,他爹是他干爹,四舍五入哑巴干爹也等于他干爹,没毛病。
平白无故多了个干儿子的俩人,顿时面面相觑,又同时笑了起来。
张拂冽笑着点了点头,“你小子倒是会来事,我喜欢。行,说吧,你想要啥,干爹空了给你找。”当然也不是是个人喊他们,他们就会应下。主要还是张拂林已经和他们说了,收了这小子做干儿子,加上这次行动的钱都结清了,看着是个靠谱的。
“你的事,等干爹回了族里,给你想想办法。”张拂冷看着嬉皮笑脸的黑眼镜,想起前面张拂林拜托他的事情,既然喊了他那他也得上点心。
而且通过这个孩子的事情,他对于张拂林的种种行为,也猜到了为什么。
黑眼镜一看顿时惊喜的不行,但是他毕竟也是第一次见这俩便宜干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于是不要脸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想要什么,等我...”
“行,等你想好了,再说。”张拂冽也没所谓,毕竟这一下子,自己也会说不出来的。
一旁的张起灵无语得瞥了一眼黑眼镜,这下好了,这人跟张家人真没什么区别了。
简单得聊天过后,张拂冷摸了摸自己叫嚣得胃,尴尬得问道:“嫂子,有没有吃的,着急赶路没顾得上吃。”
白玛连忙称有,“有,都有。”说着看向张拂冽,看他也点了点头。连忙爬起来,去点炉子。
黑眼镜看着自己吃不完的饼,嘿,这不正好嘛!于是把饼一分为二,俩干爹一人半张先垫垫肚。
本来就吃的晚,又吃得慢的张起灵,看着自己剩下的一张半,跟黑眼镜一样,留下自己吃过的,没动的一分为二递了过去。
张拂冷看着俩人空出的手上,握着两半张饼,哑然失笑。
张拂冽默默得张开嘴,争取两张饼都能一口咬到。不然不就不公平了嘛。
白玛噗呲笑出声,肩膀一抖一抖的,把饼放炉子上热起来。一边翻动一边问道:“要不要来点水啊?这光吃饼多噎得慌。”
话音刚落,那边水壶立马就递了过去。“水!”
“水!”
于是接过水的俩人,这下手就真没空了。毕竟这缰绳还得控制不是。
哈哈哈哈
俩人这滑稽的一幕,都没正没事干的族人看在眼里。
“你们俩吃不过来,就给我们分点!我们不嫌你们吃过的埋汰!”
“就是,我们给你俩分担点。”
“想的美!”张拂冽冷哼一声,这些人就是嫉妒他们。
“去去去,管好你们自己吧!”张拂冷匆忙咽下嘴里的,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出了差错,钱肯定从你们的钱里面扣。”
没错,从张拂林的提议在族里通过之后,以后每次行动,都按照多劳多得,危险程度分钱。基本上参与进来的人都能有自己一份。
“放心吧,真要有不长眼的敢来,咱们兄弟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那可不,这今年最大的一笔钱,家里可都等着呢。谁敢动,咱就把他爪子砍了。”
张拂林面带笑意得听着,心里也是很得意。虽然在人员安排上还基本上是族内调动,但选人还是要考虑这个人的年纪,本事,以及能不能派上用场。
有能力多接活,没能力做些小活也能赚不少。长久下去,维系整个家族的利益就加速磨合完成了。
“哎,你家还缺钱吗?你爹不是在工坊忙活吗?听说老忙了,这肯定能挣不少钱。”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我又不比我老子差。这我要是拿回去的钱比我爹还多,这说出去多有面啊。”
“哈哈哈,那可不。”
“你别说我,你家还不是一样,你爹娘不都在新弄的..什么工坊来着,反正那工坊出的货咱族里都喜欢得很,外面那不得卖老火了。”
“那是咱感觉,具体啥情况咱们也说不好。不过我走的时候周边刚铺开,应该卖的不错吧。”
“这我知道!那卖的相当好,便宜得寻常百姓也买得起,贵的那是更不用说了。”
“你们说这羊奶膏,这婆娘怎么这么喜欢呢?连我那刚会走路的闺女也喜欢得很,每天早上一睁眼就嚷嚷着要香香。”
“这咱怎么知道...”
听着车外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听到黑眼镜问什么羊奶膏。白玛就站起身在柜子里面找出张拂林给她的罐子。
“这个,这个就是羊奶膏。”白玛边说边把罐子打开,用手指挖了一些蹭在了黑眼镜脸上。又在自己脸上示意其抹开。
这既然给瞎瞎抹了,那小官那儿也不能厚此薄彼。于是又挖了一些蹭到了张起灵脸上。
“快抹抹,抹完可舒服了。”
....人生第一次用这玩意儿的俩人,简直不会动了。
僵着手粗鲁的给自己抹了抹就算完事儿,闻着满手满脸的羊奶香气,俩人互相看看同时暗示对方,这事得保密。有点影响他们武艺高强的硬汉形象了。
哈哈哈
白玛乐呵呵地忽视俩人不自在得闪躲行为,给俩人把脸上没抹匀的地方继续抹开去,一边抹还一边说道:“咱们这地方又干又冷,再不用这些东西,脸啊手啊都要裂开了。”
身为皇亲国戚黑眼镜,也在自己额娘的梳妆台上瞧见过更加精致的盒子,只是他额娘的小小一罐,更为精致罢了。心里暗暗点了点头,这女人这方面的钱确实好挣。
张起灵心里盘算完,猛然发现要想铺开这得多少羊奶啊,顿时朝外喊道:“爹,养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