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还得是你啊,你做的这一桌太好吃了,酸辣可口,清香味十足,我闻了没有一点想吐的感觉,干饭嘎嘎香。”
秦娇娇一手抓糯米饭,一手啃酸辣鸡爪, 吃的津津有味,用柠檬,西红柿做出的酸辣酱味道独特,散发着果蔬的清香,一口下去,很是开胃。
这几天不管吃什么都没胃口,吃两口就吐,可是吃了这一桌傣味手抓饭,她竟然一点难受的感觉也没有,这恐怕是她怀孕以来吃的最舒爽的一餐了。
“叶姑娘,为什么你做的食物娘娘吃了不难受啊,可是有何妙招?”
夏荷虚心求教,叶知薇轻笑。
“也没什么,就是加了些竹茹和紫苏叶,可以调理肠胃不顺,对怀孕期间孕反的女子很有效,你可以问问太医的意思,在菜里适当加入一些草药,可以缓解娘娘的不适。”
“太好了,叶姑娘不仅厨艺好,对药理也很精通呢。”
“到也谈不上精通,不过是恰好识得些草药,略微懂一些,跟正经大夫比是一定比不上的。”
秦娇娇吃完净手,调笑道,“薇薇,你可真是个才女,我算是知道宋衍舟为何会如此喜欢你了。”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秦娇娇表情突然垮了下来,“完了完了,我还答应可凝帮她牵线来着,赏花宴过后完全忘了。”
叶知薇抓住关键词,“牵线?什么意思?”
秦娇娇眼眸一转,上次说了不该说的话被宋衍舟骂了一通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哼哼,竟然敢凶她,坑他一次很合理的吧。
“是这样的,我有个闺中蜜友,她对宋衍舟有好感,就让我替他们牵牵线,认识认识。”
“我想起来了,娘娘上次您好像还和我说过这件事。”
“我当时也是为了你好,”秦娇娇拉着女孩的手笑的柔和,“之前我想着以你的身份也嫁不进宋家,不如卖可凝个好,日后她做了世子妃,你的日子也好过些。”
“现在不同了,我知道你是个好的,有能力有才情,更何况,你现在是本宫的义妹,嫁给他宋衍舟绰绰有余。”
说着,秦娇娇朝她眨眨眼,小声说道,“说实话,我现在觉得宋衍舟这货根本配不上你。”
叶知薇莞尔轻笑,“娘娘说笑了。”
看人真准,她也觉得自己老好了,宋衍舟就是个有些姿色的闷骚自恋狂,以后若是对不起她,她一定给他个大逼斗潇洒离去,再也不要看见他。
“都说了叫我娇娇就好,说实话,若不是做了大昭的太子妃,我最烦的就是这些繁文缛节。”
想不到,这秦娇娇还是个性情中人,她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位可爱调皮的太子妃了。
“对了,本宫既然认你做了义妹,你可以不用再在国公府做丫鬟了,要不要我捎个话,让你出来。”
叶知薇摇摇头,“不用了,虽说是做丫鬟,但老爷夫人待我不薄,而且,我喜欢做菜,我享受将一个个原始的食材转变为美食的过程,我喜欢看到食客们吃到我做的菜时脸上露出的愉悦笑容。”
“娇娇,谢谢你的好意,我暂时还不想离开国公府。”
包吃包住,事不多钱还多的工作,哪里找。
“好啊,若是有困难,随时找我。”
... ...
高府。
高北江刚进入家中就感到一片沉静,明明身处盛夏,庭院中绿植茂密,却感到一丝丝阴冷的寂静,十分不对劲。
“滚,都给本少爷滚远点。”
后院传来瓷器摔碎的声响和男子的怒吼,听出这是三弟的声音,高北江快速寻去,到了内院,才发现下人们都在三弟的院落中站成一排,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这是怎么了?”
房门突然打开,门内走出一中年女子,身穿昂贵绸缎,只是面上却有沉沉的疲惫,见到男子眼神总算亮了一瞬。
“北江,你回了,快让娘好好看看,都瘦了。”
高北江和母亲寒暄了两句,问道府里可是发生了何事,高母擦擦眼角的泪水,一脸愁容。
“你弟弟他,出事了。”
“小杰到底怎么了?”
“一个月前,你弟弟突然卧床不起,寻了大夫来看,说是双腿瘫痪,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什么!小杰可是被人打了,谁敢动我高家的人。”
高母摇摇头,“没人打小杰,他就是莫名其妙瘫痪了,而且,而且,”,她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可还是说道,“而且,你弟弟他,再不能人道了。”
高北江呼吸一窒,“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哼,一定和那晚的贼人脱不开关系。”
一道威严满含怒意的声音响起,高北江回头连忙恭敬行礼。
“爹,孩儿回来了。”
高斌直接抬步上前一巴掌狠狠甩在男人脸上,高北江脸颊朝左歪去,面上出现了一个通红的掌印,却不敢有任何顶撞不满,低头恭恭敬敬,不敢说话。
“你还有脸回来,巴城一战,老夫都成了整个朝堂的笑话了。”
高母急忙上前查看儿子的伤势,心疼坏了,“儿子几年没回来了,你打他做什么。”
“你还护着他,两个儿子都被你宠成什么样了,慈母多败儿,两个都是废物。”
高母冷笑,“废物?再废物也是你儿子,小杰被人害成那样你找不到凶手就算了,现在又把气撒到小江头上,你儿子你不心疼,我心疼。”
“小江,走,娘给你上药。”
“娘,我没事,”高北江朝母亲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娘,我还有事和爹说,您先回去吧,孩儿一会儿就去看您。”
高母叹了口气离开了,这么多年没回京,他还是有些怕父亲,嗫嚅小声说道。
“爹,家里到底怎么了?”
高斌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又是一阵气恼,“你就不能大声些,拿出男子汉的气概,在边疆待了两年,怎么还没学到你大哥的十之一二。”
高北江抿唇不语,高斌揉揉疲惫的眉心,恨铁不成钢说道。
“行了,有什么事进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