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勇听到这来了兴致,自从他成了厨师以后,对吃食上的东西更加感兴趣,也喜欢研究。
虽说这月饼确实普通了些,毕竟传下来这么多年,很多商贩都会在中秋节前做出很多月饼售卖,这样的话,自家做的就不定很有竞争力。
但叶苗刚刚说的这种,她是确确实实没有听说过,谁能想到,水果还能做成月饼馅儿?
他兴致勃勃:“苗苗,要不咱明天就出去买些原材料回来,试着先做一下?没有模具也可以,只要把它团成月饼样就行了。”
叶苗还没回应叶文勇,叶全就看向大儿子:“文勇,你对这也很看好?”
叶文勇将自己的观点慢慢道来:“是呀,爹。就说以往,每年做出来的月饼馅都是一样的,最多就是可能把馅料里面的瓜子换成花生,没有什么大的改动,所以口感也都差不多。”
“这么多年百姓吃也吃腻了。如果咱们能把水果馅料的月饼做出来,我相信肯定能卖的很好。”
对于叶文勇的大力支持,叶苗很欣慰。
他这个大哥虽说不太会与人交流,不像叶文强会说些漂亮话。但确实是个做实事的,脑筋转的也算快。
先前做吃食生意,一直带着他,如今在厨艺上也大有长进。
往后,即便没有自己,大哥也会过的很好。
“爹娘,大哥想的和我想说的一样。”
“你们别担心,总归现在离中秋节不到一个月,即使我做也做不出来太多。我会控制住量的,你们放心吧!”
叶苗神神秘秘:“而且这一次我会推出一个机制,就像先前我们开铺子的时候,我说过的预约制。铺子上是一直没用的,但这次就可以用到了。”
“苗苗,说说你的想法。”
“爹,我是这样想的。毕竟水果馅料的月饼在清源镇来说,起码是第一次面世。那么肯定有很多顾客不太能够愿意去尝试新鲜的东西。”
“所以我打算先做出来一批,请广大顾客事先品尝,有需要的顾客,那么就可以下单。我们根据顾客的预约,点对点制作对应的口味月饼。”
一番话说完,在座的眼睛顿时都闪出明亮的光芒。确实呀,这样的话就不担心多做出来又卖不出去。
白氏略有些疑问:“苗苗,但如果有些顾客她预订了,最后又没来买呢?如果这样的人数多了的话,岂不是还是有很多卖不掉了?”
“娘,您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叶苗悉心解释:“我们这个预约制呀,要求顾客必须要先付一部分定金,根据月饼的定价预付十之一或者十之二……”
叶苗慢慢将其中的利害全部讲清楚,一众人也慢慢理解了。
“苗苗,还有个问题。你也知道咱们这里水果卖的并不便宜,如果要做这水果馅料的月饼,我们的成本会很高,那么这定价……”
“你看,大家都是镇上或者村里的人,家境好的毕竟在少数。如果定价过高的话,估计买的人会很少,但如果定低了,我们又没什么利润。”
“大哥,你说的的确是个问题。但我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清楚了,这次的生意或许要找赵家再合作一次。”
“他们在县城有铺子,有人脉。这样一来,我们面对的就是永和县的百姓。东西肯定不愁卖!”
其他人都纷纷点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只有叶全面上稍显犹豫:“苗苗,咱们是不是和赵家太……”
“爹,您多虑了。咱们做商人的重利益,不管和谁合作,都是一样的,况且赵家对我们来说也更亲近一些,如今两家还有不少生意往来,那月饼生意一起做的话,岂不是双赢?”
“况且这生意做不长久的,一年也就这一次。”
仔细想想,自家女儿说的也没错。这不管是做月饼还是做冰棍,一年也就那么一次,时间也不长。但叶全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终究拗不过女儿,叶全只好松口:“行吧,那就按你说的做吧,有什么需要家里人帮忙的就尽管开口。”
“铺子那边都是自己人,我这段时间在这,会帮你盯着的。你放心干就行了。”
叶苗听自家爹把话说完,又看看白氏。白氏接收到女儿的眼神,默默点头。
叶苗当即拍板:“好,既然爹娘都同意,大哥二哥也没什么意见,就依大哥说的,明天我们去采购原材料,先做出来一波试试。”
“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才行啊!”
“没错!”
一个简短的家庭会议就这样结束,而叶苗看到的是源源不断的钱从自己面前滚过来……
钱小芽自从从村里回来以后,整日哭丧个脸。无论是谁都能看出些异常。
在叶全一家开家庭会议的同时,叶文志趋步朝钱小芽的房间去。
叶文志进来的时候,钱小芽正在缝制衣裳。只一眼,叶文志就确定自家娘亲是在给他做衣服。
他的眼神柔软下来,语气温和:“娘,自从您从村里回来以后,整日都是愁眉苦脸的。”
“先前我问您,您一直不告诉我。孩儿今日过来,还是想再问问娘亲,您到底怎么了?可是村里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钱小芽缝衣服的手一顿,想起先前的事情,脸又沉下来:“文志,你别问了。”
“娘,您就跟我说说吧。我现在已经这么大了,家里的事情我应该知道的。”
“您跟祖母回来,脸色都不好看,我知道,但是不管从谁那都问不出来些什么东西。孩儿心里急啊,我也不能看着您整日整日就这样下去了。”
“是不是关于爹的?”
钱小芽双眸空洞朝叶文志的方向看去:“文志啊,以后娘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争气。”
她长长叹息:“往后你要跟你三叔家走的更近些,最好是你自己也能有一门手艺,将来成了婚,也不至于饿死。”
叶文志听完钱小芽的一番话,只觉得有一种临终托孤的感觉,他气急,忍住拍案的冲动:“娘,您说呀,到底怎么了?”
钱小芽被叶文志的吼叫吓得愣住,眼神逐渐清明起来。
“文志,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娘也不瞒你了,总归这事儿瞒是瞒不住的。”钱小芽声音低沉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