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顺遂,逃过一切厄运,期许是美好的,现实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世事不过是压制和被压制!
索取和被索取!
贺伊桃在医院也不过是清闲几天,傅亦寒就强制拉她回兰亭。
看来那天她那样反抗也只能换几天安稳。
不管怎么样张妈状态稳定下来,傅亦寒也安排了最好的养护,他想带她到哪里她就到哪里,她只默默在黑暗中潜伏等待新的明天。
兰亭的走道
一个神色惶恐的女人突然冲出来,不顾一切地也要拦住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傅总,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吧!”
女人的声音真真切切的带着绝望与哀求,仿佛是真的已经走投无路。
傅亦寒只冷漠地睨了眼那个跪在地上长得和贺伊桃相像的女人。
发发慈悲?
救她?
他不是神佛,不普渡众生,要是所有弱者都等待他的救赎,这女人排队恐怕也要排到猴年马月吧,想着就冷笑了出声。
身边的保镖见状也立马上前准备拖拽女人。
“可以让她说完吗?” 贺伊桃突兀地出声制止道。
因为她望着地上的女人,不禁想到自己也曾是这样匍匐在地求他放过自己吧,她面无表情地望了望男人脸上的冷漠的神情。
她的祈求真的能让他那样绝情的人真的愿意去帮助地上可怜的女人吗?她不知道,但此时他的确已经停下脚步。
“放开她,让她说说我要怎么拯救她”
傅亦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他愿意倾听他人的苦难,不是因为他多么有善心,完全是因为贺伊桃今天终于开口了。
被放开了的女人,跪在地上一边哭诉着:“张德林那个人简直丧心病狂,每次都变着法儿地折磨我,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贺伊桃的身体还不停地颤抖着,那些血色的回忆,那些痛苦的经历让她和面前跪在地上的女人一同恐惧。
在贺震天出事前几天,贺震天亲手把自己献礼过去的那个恶魔,就是张德林。
当时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奋力反抗,甚至拿刀捅向了张德林。
她强压住心中的恐惧,细看女人,这女人和自己真的很相似,要不然当初傅亦寒也不会把她当成她打了一巴掌。
张德林对她心怀怨恨。如今这份怨恨却转嫁到了另一个与她容貌相似之人身上,这个女人遭受无妄之灾,完全是因为自己。
傅亦寒的眸光也注意到贺伊桃听到“张德林”这三个字时,脸色几乎是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贺伊桃,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他深眸充满了疑问,忍不住问道。
那个女人也回望着贺伊桃又扭头颤抖地说:“能不能让他不再来兰亭……”
还沉浸过往的种种,贺伊桃心中涌起一股铺天盖地般的亏欠感。
焦急地说道:“我没事,傅亦寒,你帮她,求你帮她!”
她只能祈求他了不是吗?那个人的势力,她怎么会不知道。
而且不久前,这个无辜的女人仅仅只是因为和自己长得像,便被傅亦寒误认成了她,平白无故地挨了傅亦寒狠狠的一巴掌。
想到这里,贺伊桃毫不犹豫再次伸手紧紧抓住傅亦寒的手腕,眼中满是恳切与哀求之色,颤声说道:
“求求您,傅亦寒,请帮帮她吧!她也是你兰亭的员工不是吗?”
说完,她用近乎乞求的目光看向傅亦寒,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丝应允。
此时的傅亦寒低头凝视着贺伊桃恐惧和焦急的神情,随后又将视线缓缓移到了地上跪着的女人身上。
他不知道贺伊桃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毕竟此事与她又无任何瓜葛,他全当她是怜悯心泛滥。
他是一个商人,并不是一个善人,他只在乎有没有利益,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低贱的女人去破坏自己的计划,得罪了张德林自己又讨不到好。
傅亦寒站在那个女人的面前,高高在上像是俯视蝼蚁般,绝情又残忍地说道:
“兰亭敞开门做生意,哪还有拒绝客人的道理,伺候不伺候客人的事情,自己想办法解决。”
说着冷漠地要拉贺伊桃离开,贺伊桃有些无神地望了眼前俊美却也冷血地男人,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淡淡道:“傅亦寒,让我和她聊一会儿吧!”
“好!”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看出她的失落。
他想贺伊桃还是太心软,天下可怜的事情太多了,只有自己强大才是出路。
贺伊桃望着男人走远的身影,冷笑自己怎么会对他有期待呢?
离去的傅亦寒也一定不会想到因为一个袖手旁观的决定,他将会看见怎样让他毕生难忘的画面。
顿时走廊上只剩下了可怜的两个女人,地上的女人抬起红肿的眼睛望着贺伊桃。
贺伊桃也充满愧疚地望向她,两人在这一刻各怀心事,但却都在感叹命运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