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每个小摊位都需签订相应的租赁协议,在协议有效期内不允许随意更换租户。
想到这里,高阳心生疑虑,自言自语道,“难道说,是因为摊位的合约期限已满导致的吗?”
然而,并未直接前往肉铺确认情况,而是拐向了临近的一处蔬果摊。
一位年约半百的老妇正懒洋洋地倚坐在柜台后打盹。
“阿姨!”
高阳轻轻唤了一声,礼貌地唤醒了正在休息的卖菜阿姨。
“哎哟?原来是阿阳呀!放寒假啦?快来看看有什么需要购买的,今天的蔬菜新鲜着呢!”
见到是常客高阳到来,这位中年妇女立刻热情洋溢地接待起来。
由于长期在这里选购食材的关系,两人之间早已建立起了一定的默契和信任。
环视了一圈菜篮后,高阳挑选了几样物品,并询问了关于隔壁肉摊主人变更的具体情况。
在忙于称重的间隙,阿姨简要解释说:“别提那个章大叔了……他人已经不在了,前阵子去世啦。”
听到这话,高阳顿时愣在那里,许久才缓过神来,追问道:“阿姨,之前见章叔精神挺好的,怎么突然间就……”
大妈回应道:“我听人讲,可能是脑部出问题了,老章收工回家时突然就没气了,直接送不及医院。
这种病症说来就来,一下子人就没了。
现在已过去十几天了,唉!”
高阳听到章叔去世的原因,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不可能。
作为中医,最基础且至关重要的诊断方法包括:望(观察)、闻(听声)、问(询问)、切(号脉)。
虽未正式给章叔诊过脉,凭高阳的专业眼光看,章叔最大的问题不过是一些疲累或是腰椎间盘突出。
这样的症状绝对构不成生命威胁。
高阳还在心中反复推敲着这一点,大妈又开了口:
“唉,由于老章的离去,加上他的母亲和妻子本身身体就不佳,她们也都相继离世,现在只有老章家的小女孩还留在世上。”
大妈的话透露出对小女孩境遇的深深同情。
然而,听到这话,高阳真的被震住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故障。
“大妈,你的意思是章叔的母亲和妻子也都离开了?”
“嗯,就是这样!”
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为高阳打包菜品,“你看,老章的夫人就在前几天还健在的呢!”
高阳听了这些话后,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高阳总是觉得事情不太对,虽然他并未亲身接触过章叔的母亲和妻子,
但他曾听说过二人近况好转,生活已几乎无异于常人。
即使因为哀伤至极,也无法解释为何三人接连去世如此之快。
“唉!留下那女孩真是太苦了,失去了全家,接下来她的路该何去何从啊?”
“来啦,阿阳,称好你买的菜,总共3.6元!”
“啊?哦!好!”
高阳的思绪被打断,结账后,正准备离开,却又突然转身询问:
“大妈,你能告诉我章叔家住在哪里吗?既然章家人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我无论如何也应该前去看看。”
“这我知道,我知道。
哟!阿阳你真是一条好汉,老章生前常谈起你的种种优点呢!”
大妈对高阳赞赏有加。
而高阳只是轻笑,接过地址便向邻近的肉铺走去,“店家!请卖给我三磅肋排,再加三磅五花肉,要选最好的!”
“小哥,没问题,我这就为你精心挑!保证优质!”
老板热诚响应,随即动手挑选新鲜的肉类。
不久,所有的食材便全部准备好。
“来吧,小伙,总共费用4.5元。”
“好!”
这次,高阳支付了五元。
当老板打算找零时,高阳制止了他。
“不用找了,您这儿有没有猪胫骨?剩下的零钱换成些胫骨给我就好。”
“行,行!”
老板满口答应,显然因为猪胫骨几乎没有肉,很少有人购买,现在竟然有人主动求购,他自然非常满意。
就这样,手提刚购的食材,高阳走出了市场,径直前往医院。
骑着车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他脑海中还在不断回放着有关章叔叔逝世的情景。
在高阳看来,这一切显得太过蹊跷,他也难以抑制心中的疑虑。
毕竟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太过意外了。
短短一个月里,这个四口之家便有三人离世。
高阳暗自思忖,世间不可能有如此多的巧合。
因此他推测章叔一家遇害并非简单意外。
高阳有意前往章家调查,无奈今日时光已逝,他计划明日启程前往章家探查。
心念至此,高阳骑车到达医院。
不久后,见人群从医院散出,其中包含下班的母亲。
母亲见到高阳,欣喜万分:“儿子!你的假期开始了?”
“正是,妈妈!我们回家吧!”
“假期快乐!回家妈妈为你准备美食去!”
“听起来真好!”
高阳将心中关于章叔的疑虑暂且放下,陪母亲一同回家。
刚入大院,即听到邻居阎埠贵家中传出训斥的声音。
“解成,你告诉我,你整日外出却连一条鱼也没有捕到,反而毁了我的渔线,你到底能做些什么?说啊!”
恰逢此刻,高阳母子跨进大门,便看见阎埠贵手执渔竿与断落的渔线立于自家门边,满脸懊恼。
而阎解成低首沉默,听受责备。
忽地,阎埠贵注意到高阳母子,不愿在外人在场时丢了颜面,“还在门外磨蹭什么呢?快回家去!”
“哦!”
听到父亲这般指令,阎解成立刻转身准备逃跑,“慢着!”
阎埠贵再度唤住儿子,语气转为严厉,“你把我的渔线弄断,必须负责更换新的,算了,也不必给我新渔线了,就赔我一元作为补偿吧,等日后你有能力了再支付给我!”
面对此要求,阎解成张口欲言却无语以对,如同枯萎的植物般无精打采地回到家中。
见状,高阳好奇发问:“阎老师,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阎埠贵略显愠怒地解释道:“还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所造成的问题,眼看我妻子即将生产,为了让她得到足够的养分,我打算亲自捉些鱼来。
无奈时间有限,只能让他代劳,然而不仅没有鱼收获,还将我的钓鱼工具损毁!”
目睹此情景,高阳同秋雨露交换了不解的眼神,均认为此事颇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