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关之战,斩敌万余,投降者也有一万之众。
此一战,让诸侯联军士气大振,一时间,声势浩大。
袁绍决议,一鼓作气,乘势而进,短短数日时间,就已经兵临虎牢关,雒阳已经近在咫尺。
刘备这些时日更是意气风发,地位水涨船高,逐渐成了新的一支诸侯,手中兵员,经过降卒补充,已有五千之数。
多亏简雍在后方为刘备统筹,这才没有出现纰漏。
此刻雒阳城中,有人欢喜有人愁,朝堂之中,就被董卓淫威所慑的一众天子朝臣,都在暗中欢喜,等待关外大军,入城勤王。
而董卓这里,则是急忙召集李儒吕布等文武心腹,商议对策。
于是,董卓起兵二十万,兵分两路,一路以李傕郭汜为主将,反攻汜水关,一路由董卓亲自坐镇虎牢关迎战,让吕布领兵三万驻扎在虎牢关前大寨。
为防止雒阳有里应外合之人,董卓更是命人诛杀袁隗满门,将袁隗首级悬于虎牢关前,震慑诸侯。
联军忌惮董卓兵锋,又恐怕退路被断,只能分出一半诸侯并其兵力,返回汜水关御敌。
联军营寨中,袁绍神态疲惫。
丧亲之痛难以消散,又接到战报。
吕布在虎牢关前不可抵挡,斩杀方悦,穆顺,此刻又在外面搦战。
众人尚在思索如何之际,孔融身后,有一将拎起铁锤就要请战,却被公孙瓒抢先。
“某家愿意亲往一战!”
众人无不喝彩,目送公孙瓒大步离开。
不多时,就见公孙瓒一脸惊魂未定,狼狈返回营帐。
“那吕布着实英勇,不过数合,险些让我丧命。”
众人闻言,全都倒吸凉气,公孙瓒的武艺众人都有耳闻,白马将军绝非浪得虚名,如今竟然败了,一时间都有些气势萎靡。
“可惜玄德兄弟镇守汜水关,不能前来。”
就在此时,帐外忽然来报:袁绍麾下,颜良文丑二将赶来,就在帐外等候。
袁绍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气色安定许多。
“有此二人,何惧那吕布。”
当即将二人召唤进来,细说原委。
“主公勿忧,我二人定能斩那吕布于马下!”
袁绍高呼称好,挽着二人走出营帐,待二将骑马出寨,更是踏上城郭,亲自擂鼓助威。
秦炎也随着人群,来到城寨上,远远看见对面一人,头戴束发紫金冠,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当真是无双之姿。
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就见颜良率先策马,手中大刀朝吕布重重劈下,却被吕布抬戟轻松抵挡。
初一试探,颜良就感觉好似面对一尊战神,压力骤增,当下不敢轻敌,全神贯注。
眼看颜良与吕布难舍难分,联军这里士气振奋,高声呼喝。
转眼一通鼓敲落,战场中两人还在缠斗。
颜良心中更是惊惧,面前的吕布,给他一种越战越勇的感觉,一时间难以抵挡。
文丑此刻也发现了颜良逐渐落入下风,当即拍马杀来,将颜良替换了下去。
吕布也不去追,只是缠住文丑,攻势更猛。
众人将颜良接应回来,才发现颜良气喘吁吁,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又不免担忧起文丑。
二通鼓落。
文丑心中惊骇,卖了一个破绽,拍马仓皇逃了回来。
吕布立在那里,张狂大笑,画戟扫过在场诸侯,眼神中充满挑衅。
虎牢关上,
董卓倚靠着长椅,放肆大笑,对于吕布这般英勇丝毫不吝惜褒奖之词。
“吕布强悍无双,何人还敢一战?”
袁绍也没有了方才的自信,再次询问众人,心知再让吕布继续搦战,只怕联军真会被他震慑,一蹶不振。
“某愿战那吕布!”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秦炎身后响起一声,瞬间吸引众人的注意。
黄忠看向秦炎,见秦炎对他点头,也不再犹豫,迈步走到众人面前。
“南阳黄忠,请战!”
铿锵有力的声音,让在场众人都精神一振,颜良文丑两人一番打量,眼中露出忌惮的神色。
偏偏就在此时,又有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区区小校,也敢自不量力,来人呐,叉下去!”
袁术听闻此人是南阳籍贯,竟然投效在他人麾下,当即面色一沉。
“慢,此乃我麾下将领,公路可还有异议?”
秦炎说罢,站到黄忠身边,抬头质问袁术,让后者更加不悦,但碍于秦炎在联军中的声望,只能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提了武器,黄忠朝秦炎拱手行礼,随后策马来到吕布面前。
秦炎尚且有所担心,又让太史慈出阵掠阵。
通了姓名,吕布黄忠二人也不犹豫,兀自厮杀到一处。
但见场中刀兵碰撞,如同惊雷一般,好似两侧战鼓擂动的声响都被掩盖下去。
画戟遇上凤嘴刀,一时难分伯仲。
两马交错,如同旋灯儿一般。
转眼三通鼓落,两人已经斗了六七十合,却仍旧难以分出胜负。
这边吕布战意盎然,那边黄忠抖擞精神。
两方将士,全都震惊的无以复加,所谓世间无双,今日竟然见到两个。
又过了十余合,二人动作这才慢了些许。
董卓唯恐吕布有失,急忙派遣部将前去支援。
就见张济催马上阵,想要支援吕布。
一旁掠阵的太史慈早就见到张济,又哪里能让他得逞。
于是取下背后弓箭,抬手射出。而后骑马冲了上去,拦在张济身前。
张济躲过弓箭,又被太史慈拦住去路,也不迟疑,当即就与他战到一起。
一时间,战场之中四将捉对厮杀,令人震撼不已。
董卓军中,忽的又窜出一人一骑,唯恐张济有失,高声呼喊了一声叔父,纵马来到太史慈身前,提起手中长枪,将那一双战戟抵挡。
眼见太史慈以一敌二,秦炎心中也有些担忧,想着提剑上阵,替太史慈分担。
就在此刻,联军之中,蓦然响起一声战马嘶鸣。
一袭白袍于军阵中跃出,纵马提枪,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落到战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