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吗？”
“当然是存在的。只不过，无尽岁月前，仙路被断，后人很难走到那一步了。”
武卿然很肯定的回答道。出身古武世家，她知道的秘密远比林渊想象的多。
“仙路断了？仙路为什么会断，什么人这么大的手笔，连仙路都能斩断？”林渊震惊，感到不可思议。
“关于这个，说法很多，有人说是仙界的人断的，也有人说是达到仙人实力的修仙者断的，还有一种说法是上古仙战，崩毁了仙路。”
“仙战？连神仙也不能免俗吗，都成仙了，还要战？”林渊感叹道。
“神仙也是人修成的。是人就不可能免俗。”武卿然道，话里颇有深意。
“走吧，来都来了，我们进去一探。”
二人来到宫内一扇门前，门上仙气氤氲，看着很是不凡。
在门口处，有一行小字，写着：岁月无情君莫染！
“不知何人所书，似是在提醒后人不要进去。”
“还是那句话，我们没得选，进吧！”一步踏出，武卿然率先迈了进去。
“哎，这娘们儿……真虎！”林渊随后进入，闪身出现在武卿然身边。
门内，似乎是一个独立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中，到处都是皑皑白骨。
白骨山，荣枯洞，岁月河……
“卿然，你确定这是岁月宫，不是阎罗殿？”林渊看着遍地白骨，心中凛然。
上一次见到如此多白骨，还是在九龙巢内。
九龙巢的白骨都是历代神龙所留，神龙体型庞大，死后尸骨堆积成山，还可以理解。
可这岁月宫又怎么说？白骨如山，恐怕需要海量的生灵才能堆积成山。
“这可能就是那些闯宫者留下的。岁月沧桑，当年的人，都已变成了满地的白骨。林渊，或许不久后，我们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武卿然悲观感叹。
“跟他们混在一起，我怕以后找不到你。真到了那一天，我会提前归置坟墓，就我们两个人的，远离这些人，不被他们打扰。”林渊反倒很乐观。
乱葬群中过，独留卿与孤！
“呵，我可没说要跟你一起。”
“那怎么，难道你想跟他们一起……”
“闭嘴吧你……挺好看个人，嘴怎么这么损。我就不能远离你们，在这白骨世界中独处一方吗？”
武卿然学着林渊的口气，向他翻了个白眼。
“额，孤独是世间最苦的毒药，我看，还是让我陪着你好了。”
林渊锲而不舍，准备对她死缠烂打。
一路前行，跨过无尽白骨，趟过岁月之河。
在河对岸，两人找到了第一具完整的骨架。
那是一个男性人类修士，死了不知多久，骨头上还散发着莹莹之光。
“我曾在虚空古路上，看到过很多这种白骨，荧光闪闪，甚是不凡。”
“这人生前一定是个很强大的修士，炼成了绝世宝体，死后抵住了岁月的侵袭。”
“你说的古路我从未见过，那里，或许也是一处非常之地。”
绕过那副晶莹的骨架，继续向前，走了一天后，两人再次碰见一副完整的骨架。
这次是一头妖，本体应是一头大老虎。这老虎的修为应该比刚才那人要高，他的骨架上，隐约还能看到一些血肉的痕迹。
“虎骨，这东西可是大补之物。卿然，有没有多余的储物袋，借我一个。”
“你连这种东西都不放过？”武卿然一脸嗤然，等了会儿，还是翻出了一个闲置的储物袋。
“虎骨泡酒，越喝越有。我这是准备拿回去孝敬我师尊的。他老人家年纪大了，需要补补！”
收起虎骨，二人又向前走了两日。
两日间，林渊沿途又收了几种妖族的宝骨。
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放在外界，想要找到一块，几无可能。
“咦，前面有具未腐的尸体。不但尸体未腐，他身上的衣物也完好无损，应该是件不错的至宝。”
“这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武卿然看着那张死人脸，默默回忆着。
“是姜家的一位老家主。一万七千年前的盖代强者，传闻他是在家族内坐化的，没想到是进了这里。”
“姜家？”一听这个姓氏，林渊不客气的上前将他的衣服扒了下来。
“唉，你干什么，亵渎尸体，非善举。”
“这是他子孙后代欠我的，没有鞭其尸，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林渊收起那至宝衣物，随手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啊？你跟姜家有仇？”武卿然道。
“算是吧！他们家的不孝子孙，想夺我拳法，诱我出城，追杀我数日。”
“哦？姜家的人，竟如此下作？实在是丢上古世家的脸。”
穿戴好衣物，林渊气质大变，跟光屁股时判若两人。
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穿着衣服就是比不穿好看。
“怎样？这宝衣穿在我身上，不算辱没它吧！”林渊在武卿然面前转了一圈，寻求评价。
“还不错，总算有几分仙风道骨了。不过，你难道不介意这是死人穿过的吗？”
“这有什么，前人衣物后人收，在我们那个星球，穷人家的孩子，谁没穿过死人衣？放心吧，我打小命硬，百无禁忌。”
见林渊自己都无所谓，武卿然也没有再多言。
正准备离开，武卿然突然指着林渊的衣角，道：“等一下，你看，上面有字。”
林渊撩起衣角，注目看去。
“大道谁先知？”
“什么意思？是姜家的老家主留下遗书的吗？这是个问句，不知道他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后人？”林渊一时不解，自顾斟酌。
“就不能既是也是吗？林渊，我发现你这人的世界里只有一和二，难道你们那个世界的教育里，就没有第三选择吗？”
武卿然凶巴巴的对林渊说教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额，好吧！那你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武卿然摇头，道：“或许没什么意思，只是有感而发。”
“我们继续向前走吧！林渊，你有没有发现，越往后，出现的修士，修为越高。”
“好像真是这样，怪哉，这岁月宫内又没有什么禁制，那些低阶的修士为何扎堆留在门口，不继续向前？”林渊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会不会是岁月宫内的禁制陷入了沉寂，它尚未主动出世，禁制没有开启。”武卿然提出了一种假设。
“有这种可能，看来我们运气足够好，不然很可能走不到这里。”林渊点头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