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进来吧!”
叶匪向着门外高声喊道。
游氏双雄快步走了进来,看见游坦之毫发无损后,两人一直紧绷着的心弦这才放松下来,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阿朱神色关切,匆匆地走到叶匪身边,围着他快速转了一圈,一双美目上下打量,仔仔细细地将叶匪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
确认叶匪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还是不放心的开口问道。
“叶大哥,你没事吧。”
叶匪摇头笑道。
“我能有什么事,别担心啦,过来坐。”
薛慕华将门带上,忍不住问道。
“掌门!刚刚那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叶匪似笑非笑的看了薛慕华与游氏兄弟一眼。
“他为乔峰而来,谁想杀乔峰,他便杀谁。”
听到这里,游氏双雄不禁心中一惊,额头上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此同时,薛慕华的脸色也微微一变,眼中闪过后怕之色。
阿朱静静坐在叶匪身边。
“叶大哥,那这人到底是谁呀?”
叶匪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游坦之。
“一个充满悲情的人,一个颇为有趣的人,更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阿朱眨了眨眼继续追问道。
“那为何听不到你俩的打斗之声?”
“怎么没打,打了一架。”
阿朱脆生生笑道。
“那想必一定是他输啦!若是赢了你,定然不会如此轻易就离去,阿朱猜得可对?”
叶匪微微一叹,点了点头。
“他输了一招,我能胜他,却杀不了他。故而各自罢手,所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他与黑衣人打到最后,黑衣人双脚借力,他则是左手借力。
这一番交手下来,黑衣人心中已然明了,自知输给了他,这才停手。
阿朱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
“叶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
叶匪看向游坦之。
“怎么样,你想好了如何回答我了吗?”
游坦之抬起头来,认真说道。
“游坦之未曾见过让我心动的女子,所以不知该如何去做,但是断然不会因此而背叛师门。”
叶匪站起身来,一把拉起游坦之。
游坦之跪了许久,早已双腿麻木,游骥上前扶着游坦之。
游坦之希翼的看着叶匪。
叶匪平静说道。
“你的答案我不满意,日后休得再提拜师一事。”’
游坦之面色一黯,便要重新跪倒。
叶匪左臂一抬,游坦之跪不下去。
“游庄主,今日天色已晚,叶某告退。”
叶匪走到门口,却转过身来。
“游坦之,叶某也不会让你白跪,你若愿意,明日一早在练武场等我!”
游骥神色大喜,向着游坦之说道。
“还不快谢谢叶先生!”
游坦之双腿一软,便要拜谢。
叶匪一挥手。
“谢我可以,跪不必了!”
等回到房间浴洗完,已经到了半夜。
叶匪神色自若的在阿朱身边躺下。
阿朱用力将他向外推去。
“叶大哥,你去外面。”
“我去外面做什么,外面冷,这儿暖和。”
阿朱低声道。
“叶大哥,阿朱还没好利索呢!”
叶匪嘻嘻一笑。
“大哥自然知道,只看不吃总归可以吧!”
“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唔。。”
阿朱说话声音似乎被什么堵住一般,呼吸急促,俏脸通红。
过了好一会,叶匪说道。
“阿朱,大哥帮你检查下身体,看你伤势好了没有。”
随后一指点灭烛火。
第二日一早,等叶匪到了练武场后,发现游坦之早已在这里静静等候。
“游坦之见过先生。”
游坦之恭恭敬敬向着叶匪施了一礼。
叶匪不由的一愣。
“改口叫我先生?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我自己想的。”
叶匪点点头,在来之前,他便已经想好。
原本游坦之便是学了易筋经的一部分机缘巧合下练就了一身阴寒的功力。
虽说聚贤庄现在仍在,游氏双雄也没有自刎而死,游坦之的命运不知会不会发生改变。
不过昨晚游坦之的一番长跪不起,叶匪也不介意顺水推舟传他几招。
逍遥派的武功自然是不外传,不过易筋经可是在自己手中。
自从阿朱偷来后二人一直在钻研易筋经,虽说叶匪懒散并未修炼,但口诀已经记得清清楚楚,此时传给游坦之几招,也算是了却昨晚跪拜之情。
这里为图省事,易筋经不再如原着是梵文所写。
“今日,传你韦陀献杵三式,你先看一遍!”
“第一式,韦陀献杵!
立身期正直,环拱手当胸,气定神皆敛,心澄貌亦恭。”
说着叶匪两腿开立,头端平,目前视,口微闭,含胸直腰,蓄腹收肩。
两臂曲肘,徐徐平举至胸前成抱球势,屈腕立掌,指头向上。
“第二势:横担降魔杵!
足指挂地,两手平开,心平气静!”
叶匪随后两足分开,与肩同宽,足掌踏实,两膝微松,
两手自胸前徐徐外展,至两侧平举,遂立掌,掌心向外;
两目前视;吸气时臂向后挺;呼气时,掌向外撑。
“第三式:掌托天门!
掌托天门目上观,足尖着地立身端,力周腿胁浑如植,咬紧牙关不放宽!舌可生津将腭舐,鼻能调息觉心安!”
这时叶匪两脚开立,足尖着地,足跟提起;双手上举高过头顶,掌心向上,沉肩曲肘,目观掌背。
收势时,两掌变拳,拳背向前,双拳缓缓收至腰部,拳心向上,脚跟着地。
如此叶匪做了三遍,待第三遍后便觉丹田内力涌动,不知不觉中已有新生内力。
不愧是易筋经。
叶匪忍不住心中赞叹。
“你记下了么?”
叶匪收功,问向一旁看的聚精会神的游坦之。
游坦之回过神来。
“先生,我已经记下。”
叶匪点点头。
“有这三式,你自可习得内功,日后勤加苦练,成就自然会高过你父亲二人,到时候把你父亲的武功好好练一练,江湖中定然有你一席之地!”
“多谢先生指点传艺之恩。”
叶匪摇头道。
“第一我没有指点,第二我不算传艺,所以你不必谢我,以后也不必叫我先生,就这样吧!”
说完叶匪转身离去。
游坦之怔怔的看着叶匪背影,忽然大声问道。
“先生昨日所问,可有答案!”
叶匪身子微微一停,头也不回说道。
“答案不重要,有没有答案也不重要,你想做什么最重要!”
“还有,刚跟你讲过,以后别叫我先生。”
游坦之怔怔不语,心如乱麻。
当日,叶匪三人离开聚贤庄。
游氏双雄大摆筵席,替三人送行。
少林寺。
玄慈神色凝重。
“此番有劳玄寂师弟!”
玄寂双手合十。
“方丈师兄,不必客气,如此我等现在便去!”
玄慈点头道。
“诸位师弟,那叶匪武功甚是奇怪,切记不可轻敌!
师兄在此,恭候诸位师弟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