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朱唇轻启,缓声说道。
“我走了便不会再回来啦!这次叛乱的结局阿苏本来就不看好,原本想着借此了却残生,没想到你竟然没有杀我们,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啦。”
说到这里她微微叹了口气。
“既然这样,那我只能回秀乐洞喽!阿苏看你还算顺眼,便与你说上一声。”
“既然如此,那你便别下山了。”
黎苏咯咯一笑,美眸之中怒嗔怨恼皆有,各种情绪交织。
“怎的,阿哥你是看上阿苏了么?阿苏的腰软着呐,比她们都要软,不过嘛。。。阿苏身上最软的地方却不是腰,阿哥要不要猜一猜是哪里呢?”
说着黎苏伸出手指,轻轻一点,指着叶匪身后的梅兰竹菊四姊妹。
梅兰竹菊四姊妹面色不善的盯着黎苏。
脾气最直爽的竹剑被梅剑死死摁住,看向黎苏的眼神似要喷出火来。
叶匪摇头道:“我承认,我喜欢美女,带刺的美女我也喜欢,不过我不喜欢毒蛇,尤其是色彩斑斓的毒蛇。只不过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一个花一样的女子心存死志,且不畏生死符,又能安之若之。”
黎苏软糯道:“阿哥知道不用生死符威胁我啦!”
叶匪坦然的对上黎苏的眼神:“我何时说过用生死符要挟过你?”
“既然如此,那阿苏回去啦!”
“你想死,我自然是管不了,不过死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黎苏疑惑的看向叶匪:“比如说?”
叶匪淡淡道:“比如说,砍断你四肢,让你一辈子活在坛子里苟延残喘。”
黎苏面色一变:“你敢!”
“你可以赌一把,你看我敢不敢!或者说现在你自杀,然后我把你与你丈夫葬在一块。你既然能杀你丈夫,那么想来能与他同穴是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情。”
黎苏默不作声,手指间黑气缠绕。
叶匪不以为意:“或者你与我再赌个别的。”
“赌什么?””
“赌这世间还有让你留恋的东西,就赌个希望。我看中的是你一身的毒术,当然,一个赏心悦目又会毒术的女子自然是更好,然而却不是非你不可!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没有骗你,也不屑于骗你。”
黎苏纤手一抖,手掌的颜色恢复如初。
“那阿苏暂且留在山上瞧瞧。不过你可要想好,想要驯蛇,那可别怕被蛇咬。”
叶匪笑道:“蛇也有七寸,不是么?”
黎苏却道:“蛇有七寸,不代表我也有。”
叶匪指着梅兰竹菊说道:“我却有七寸,我的七寸便是她们。”
黎苏一声脆笑:“早便看出来阿哥是个多情的哥哥,那你可千万要看好你的七寸哟,这四朵花一样的姑娘,阿苏看着也是喜欢,不过再好的花朵,中了毒也会变黑也会枯萎。”
叶匪不理她,转而对梅剑说道:“找人去查查她,她既然是苗族女子,那便查查她的族人,顺便看看有什么姊妹,有的话带上山来!”
“公子请放心,梅剑一定将她查的清清楚楚,仔仔细细,不留一丝!”
黎苏面如寒霜,冷叱道:“你敢!”
叶匪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看我敢不敢!在我这收起你那些心思。灵鹫宫有的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老老实实在山上待着!”
黎苏冷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青鸾姑娘!”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闻言走上前来,一身劲装打扮,尽显干练之色。
“给她安排一个住处,派人监视,另外你自鸾天部挑选些姑娘下山监督,尤其是鲁三斧,每日的监视由你安排!”
“青鸾领命。”
“你还愣着做甚,还不跟我走!”青鸾柳眉一竖,对黎苏丝毫不客气。
黎苏淡淡的看了青鸾一眼,这才随她离去。
“公子,方才你安排查她的事情。。。。”
“自然要查,还要查个底朝天!”
“梅剑晓得啦!梅剑肯定会将她查个底朝天!”
“好了!让大家都回去,各司其职,这场动乱总算是平息了下来。咱们也回去。”
这大半天下来,感觉比上班还累,回去可得好好让四姊妹给捶捶腿揉揉肩。
便在此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叶公子!”
叶匪皱皱眉头,却把慕容复忘记了。
慕容复带着邓百川四人走上前来。
“恭喜叶公子,云淡风轻之间平定叛乱,实在是可喜可贺,叶公子的御下手段,令慕容复大开眼界,着实佩服不已。”
这话慕容复倒是说的真诚,数千人的叛乱被叶匪不费一兵一卒平定,恩威并施下众人感恩戴德又心生畏惧,自此事后乌老大再有反叛之心便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慕容复,你有什么要说的便快说吧,说完了我还有事要做!”
慕容复笑道:“请问当初你我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叶匪摇摇头:“已经不算数了!”
慕容复面色微变:“不知叶公子这是何意?”
叶匪指着慕容复身后四人问道:“我且问你,凭着你身后四人,你觉得能成事?”
这话一出,包不同已经跳出来:“非也。。”
“非你马比。”
叶匪一掌拍了过去,包不同躲闪不及,已经倒飞出去。
“包三哥!”
慕容复心中一紧。
“好啊!敢伤我三哥!”
风波恶一跃而起,向着叶匪扑来。
叶匪看也不看便是一脚踢出,风波恶人尚在半空中,已经被叶匪一脚踢飞。
咕噜噜滚到包不同身边。
“叶公子,你伤我兄弟,到底是何用意!之前你我二人的击掌为誓又是开玩笑之言?”
慕容复制止住邓百川与公冶乾,面沉如水。
“没什么用意,一个只会大放厥词得罪人的包不同,一个只会打架斗殴惹是生非的风波恶!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慕容复,这俩人一路上不给你添麻烦便不错了,就这样的玩意,能助你成事?是你在开玩笑还是我开玩笑?”
慕容复不由得一愣,他自闯荡江湖至今,还是第一次有人与他提及此事。
然而转念一想,叶匪所说,不是很有道理,而是非常有道理,有多少事是坏在了包不同这张臭嘴上,又有多少次是风波恶惹事生非招惹上麻烦。
这些年,仅仅是替二人擦屁股便不知耗费了慕容复多少精力。
“看来你想明白了,先管好这俩人,再说其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