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洛提议:“今晚让琥珀它们先去探查一下,你休息一天。”
苏沫答道:“好的。”
回到家中,看到孩子们玩得满身尘土,她决定准备浴桶给他们洗一洗。晨晨抗议道:“我们是男孩子,不许沫沫娘亲看。”
苏沫笑着将洗澡用品准备好,便由这些“小男人”洗澡。她心想,孩子们这么小就已经知道这些了吗?
司空洛只得亲自照顾他们洗澡,而白睿则在旁协助。趁着他们忙碌,苏沫决定独自先去探查一番。
荒芜的村庄在没有灯笼的光亮下显得格外阴森,黑漆漆的景象让她感到有些不安。难道村民们都已经搬走了?
苏沫不禁感叹他们行动的迅速。她曾在这里并未发现什么异常,难道是她遗漏了什么?在她沉思之际,一个重物突然击中她的肩膀,她痛得摔倒在地,立刻启动了防御法阵。
那群村民手持棍棒出现在她周围,他们的行动悄无声息。他们的样子看起来不对劲,双眼无神,面色惨白,这绝不是活人的模样。
他们似乎要将她围困,这场景让苏沫想起了恐怖的鬼片,她几乎想要晕过去。
琉璃跳了出来,责备道:“你在发呆什么?”显然,白天有什么气味干扰了它的判断,导致它没有发现这些人早已死去。
苏沫振作精神,抱起琉璃,利用法阵先行撤离。她知道,只有先观察,才能找到问题的根源。不能让他们出去伤害其他人,她必须封锁这个地方。
他们就像行尸走肉一般在原地徘徊,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多少攻击力。苏沫感到后背的伤势很重,这些人下手确实狠辣。她本想今天休息,但还是让琉璃它们去观察一下,免得司空洛又要责备她。
苏沫先用法阵困住这些村民,然后才返回。恰好碰见司空洛在房间外。
司空洛问:“你去哪里了?”
苏沫轻描淡写地说:“去那边走了走。”
司空洛心想,她总是这么不听话。孩子们洗得干干净净的,想要和他们一起玩耍。苏沫便和他们玩了一会儿,然后让他们睡觉,同时考验他们学习的成果,进行知识问答游戏。
听到有奖励,孩子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晨晨学得最多,答得也最多,正确率高。闹闹和静静也掌握了一部分,同样值得表扬。终于哄睡了孩子们,闹闹和静静最喜欢抱着晨晨入睡。
他们回到旁边的屋子,司空洛注意到她的背后,问道:“你怎么了?”
苏沫无奈地说:“被人敲了一棍子。”她心想,后背肯定是肿了,过两天就会好。她便将刚才的情况告诉了司空洛。
司空洛拉着她,让她脱下衣服,为她涂上药膏,清凉的药膏让她感到舒服了许多。他叹了口气:“我告诫你的话,你从来都不听。”
她认错时总是默默无言。司空洛心疼她,她受过很多次伤,都是一点点熬过来的,期间她从未喊过痛。他本不想让她四处奔波,但又不想让她伤心。
苏沫赶紧躺在床上,心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明天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司空洛看着她随意的样子,心中想,她何时才能稳重些。
熄灯后,苏沫下午刚睡过,现在并没有困意。司空洛已经入睡,她突发奇想,是否也能去看看他的记忆。机不可失,她想要了解他。
苏沫偷偷拿出墨灵笔,轻轻挥动一下,便沉沉睡去,但意识依然清晰。场景变换,她来到了司空洛在京城的家中,身穿丫鬟的服饰。
按照记忆的走向,她走向司空洛的住处。她听到争吵声,便看到与司空洛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正在教训一个小孩。这不会就是司空洛的父亲司空哲吧?
小孩被训得哭了,这该不会就是小时候的司空洛吧?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他的父亲训斥完后就离开了,只留下小司空洛在原地哭泣。
他的童年充满了孤独,这一点让苏沫感到心酸。她迅速跑过去,紧紧抱住他,轻声安慰道:“不要哭,将来你会遇到一个一直陪伴你的人。”
司空洛泪眼汪汪地看着她,问:“真的吗?”
苏沫坚定地回答:“真的。”她带他去欣赏风景如画的地方。
司空洛小声问:“爹爹是不是很讨厌我?”
苏沫安慰说:“不会的,他一直都很爱你,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你。他只是不擅长表达。”
司空洛透露道:“我弄坏了爹爹的画,打翻了笔墨。”
苏沫意识到他小时候是多么顽皮,便提议:“那我们亲手画一幅送给他,好不好?”
司空洛点头同意说:“好,这样爹爹就不会生气了。”
他们回到房间,拿出画纸,苏沫开始教司空洛画画。尽管他的画作线条歪歪扭扭,但已经很不错了。她甚至辨认不出他到底想画什么。
场景再次变换,苏沫站在学堂外,看到九岁多的司空洛,彬彬有礼,优雅非凡,在众多弟子中格外引人注目。原来他从小就喜欢穿白色衣服。
司空洛看见她,示意她跟上,她跟随他回家,他第一件事就是向父亲汇报学习成果,然后回到房间继续学习。这是一个少年励志的画面。
苏沫心想,如果自己有他一半的勤奋,早就考上北大清华了。夜晚悄然过去,白天他早早起床练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场景再次变换,这一次是司空洛十六岁的生日宴会,许多女孩对他频送秋波,赞美声不绝于耳。但他的父亲并未出席,司空洛表面上笑容满面,实际上内心备受煎熬。
那晚司空洛喝了很多酒,酒后泪流满面,多年的苦楚终于爆发。
苏沫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第二天,他开始接手家族生意,面对繁多的账目,他一本本地学习查看。
场景再次变换,司空洛已经十八岁,他的父亲病危,躺在床上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的孩儿长大了,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了。原谅我这些年没有好好照顾你,洛儿。”
苏沫听着泪水涌出,感动得哭泣,也许他的父亲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
司空洛流着泪说:“爹,我一直都爱着你,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司空哲微笑着闭上眼睛。
场景变换,是司空洛父亲的葬礼,那天他没有哭泣,不想在别人面前显露自己的脆弱。晚上,他独自一人在灵堂前跪着。
苏沫上前点上香,祭拜之后,陪他一起跪下。她说:“想哭就哭出来,你的父亲一直以你为傲。”
司空洛却问:“你这样擅自闯入我的记忆,难道不怕受罚吗?”
苏沫一愣,回答:“我只是想更了解你。”
司空洛小时候的记忆中没有她,他意识到这绝非偶然。
苏沫没想到司空洛如此精明,心想或许她应该出去躲两天。
司空洛问:“你还想看多久?”
苏沫立马回答:“我马上出去。”
司空洛拉住她,俯身亲吻她,场景变幻,他们在床上,苏沫心想,这不太好,春梦幻想一下就行了,怎么变成了现实版?她对他始终有牵挂,往日的相遇经历一幕幕浮现。
司空洛问:“你在想什么?”
苏沫回过神来:“有人为了另一个人改变这么多,值得吗?”
“值得,一旦错过,就是终身错过。”
“遇见你真好。”
“我也是。”
苏沫拿出墨灵笔说:“也许你比我更适合。”
司空洛接过墨灵笔道:“不怕我以后窥探你的记忆?”
苏沫笑着说:“反正小时候的事我也记不起来,剩下的你不都知道了,而且我觉得你不会这么无聊。”
幻境瓦解,苏沫从睡梦中惊醒,时间才过去了一个小时。
司空洛也醒来说:“你这睡觉也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