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祁渊心里一阵烦躁,十年了,母后天天催着自己立后纳妃。
现在,自己如她所愿,立了皇后,她又开始催着自己生孩子。
真是烦不胜烦。
早知道她这么难缠,自己继位之初,就不听从东太后的建议,把她从冷宫里放出来了。
西太后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却见箫祁渊早已神游天外。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渊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哀家讲话?!”
箫祁渊瞬间回过神:“母后,您的意思朕都了解了,朕会认真考虑的,您先回去休息吧。”
西太后更加不满了:“哀家劝你传宗接代,这还需要考虑什么?直接照做不就是你行了吗?”
“快到晚膳时间了,你赶紧去咸宁殿,宠幸孟芳菲!”
箫祁渊心里愈发烦躁:“母后,朕的私事,朕自有考量。您就别操这份心了!”
他如此抗拒,让西太后心中疑虑更深。
“渊儿,这么多年来,除了云璃,你不曾让任何女子靠近你。”
“那个云璃有什么好的?身为皇后,不张罗着给你纳妃,天天就知道绣那个破香囊。”
“哀家已经把那个香囊烧掉了,并且勒令她,以后都不许再绣了。”
箫祁渊剑眉微皱,原来不是云璃嫌麻烦,才把香囊丢掉的。
西太后眯着眼睛眼睛问道:“渊儿,你只愿意靠近云璃一个人,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这么吸引你?”
养心殿的门并没有关,云璃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听到西太后的问话。
她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箫祁渊低沉的嗓音,传了出来:
“因为云璃,是朕二十五年来,唯一的求而不得。”
“她好不容易来到朕的身边,还请母后以后不要再为难于她。”
听到这句话,云璃脑子里就像炸开了无数朵烟花,分外绚烂。
以前,她总是从严公公口中,听说陛下如何如何在乎她。
现在,终于听到了陛下亲口承认了。
云璃一颗心砰砰乱跳着,脸颊也染上一层绯红。
她在心里默默的想,陛下,您对阿璃情真意切。
阿璃此生,绝不负你。
西太后则是震惊无比:“渊儿,这么说,你早就中意对云璃了,是不是?”
“可她以前这箫怀瑾的妻子,是你侄媳妇儿,你怎么能……怎么能……”
西太后瞬间想起,箫祁渊答应纳妃,恰好是云璃提出与箫怀瑾和离之后。
而且箫祁渊对礼部提交上来的选秀名单,各种不满意,如今也解释的通了。
他命人将各种身份有瑕的女子,都加入选秀名单里,目的就是为了给云璃铺路。
自己这个儿子,还真是心机深沉呢!
箫祁渊漫不经心的说道:“母后,朕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若是当初,箫怀瑾一心一意的对待云璃,朕也很愿意祝福他们。”
“但是,箫怀瑾负了云璃,证明他们两个无缘。朕为何不能争取自己想要的?”
西太后满脸震惊:“箫祁渊,你真是疯了!”
“你居然为了一个云璃,把满朝文武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君臣离心吗?”
箫祁渊神色平静: “母后放心,朕自有分寸。”
站在殿外的严福,感动得流出了眼泪。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云璃。
“皇后娘娘,陛下真的太宠爱您了。”
“陛下刚刚那番话,意思就是,若是当初,您与黎王世子琴瑟和谐,他便隐忍自己的感情,绝不打扰您。”
“可惜,黎王世子负了您,陛下就排除万难,把您带到他的身边。”
“奴才一直以为,陛下性情冷漠,想不到,他也不会对一个人,这么热情似火。”
云璃眼眶也湿润了:“严公公,陛下对本宫的情意,本宫都明白。本宫……”
正说着,西太后气呼呼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云璃微微福身:“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西太后冷哼一声,看都没看云璃一眼,就快步离开了。
云璃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了养心殿。
一眼就看到箫祁渊,正用大拇指揉着太阳穴。
云璃快步走了过去,把手中的寝衣放在御案上:“陛下是不是头疼了?臣妾给您揉揉吧?”
说着,云璃握着箫祁渊的手,按压他虎口处的合谷穴。
箫祁渊瞬间感觉,头疼脑胀的滋味,减轻了不少。忍不住夸赞:
“阿璃,你按摩手法不错。”
云璃莞尔:“能帮到陛下,是臣妾的荣幸。”
她没有询问箫祁渊前几日,对她避而不见的事情,而是说道:
“陛下,您今日有空吗?臣妾给您做了一件寝衣,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箫祁渊站起身,往内殿走去:“过来,给朕更衣。”
云璃走过去的时候,箫祁渊微微张开双臂,等待着她帮忙脱外袍。
云璃紧张兮兮的去解箫祁渊腰间的玉带,奈何这玉带系法复杂,她解了半天,反而越勒越紧。
腰带越束越紧,腰部一阵疼痛。
箫祁渊微微拧眉:“云璃,你想勒死朕吗?”
云璃双颊爆红:“陛下恕罪,臣妾以前从未接触过男子的衣物,不知道怎么弄。”
“朕教你。”
说着,箫祁渊握着云璃的手,指导她怎么操作,很快就解开了自己的玉带。
没有了腰带的束缚,他身上的龙袍变得松松垮垮的。
箫祁渊随手把玉带搭在身后的屏风上,然后看向云璃:“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会了吧?”
云璃点了点头,柔嫩的小手伸向箫祁渊肩膀处,褪掉了他的龙袍。
身上的衣物逐渐减少,露出箫祁渊精壮的上身。
男性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云璃脸颊发烫,低着头,不敢直视。
动作笨拙的给箫祁渊套上了寝衣。
箫祁渊惊奇的发现,这件寝衣居然完全合适,没有多一寸,也没有少一分。
他静静的凝视着云璃:“想不到短短几天,你竟缝制出一套衣服,想必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云璃微微一笑:“陛下谬赞了,这件寝衣,是经过林嬷嬷的多番指导,臣妾才能缝制出来。”
她脸上羞红未褪,说话时,有种说不出的娇。
箫祁渊眸光暗沉:“阿璃果然跟小时候一样,聪慧异常,不管什么事情,一学就会。”
“这件寝衣,朕十分满意,有赏。”
“就、赏你今夜侍寝吧!”
话落,箫祁渊一把将云璃打横抱起,朝不远处的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