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小夏子与你关系好，所以派他去找你们，再说一个消息，小心皇后，她最近似乎正在针对小邓子他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都是瑾贵妃的人，你跟瑾贵妃关系又好……”
今朝对娴嫔知道小邓子的事有些惊讶，因为自己也不知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本宫不喜欢皇后，本宫知道，你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你会护着她，镇国公就是例子，而且本宫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况且，你不也在查皇后吗？”
“你这么不喜欢皇后，是因为她曾经害了你的孩子？”
娴嫔垂眸，如同秋日里的落叶，带着几分忧伤与沉重。她轻声说道：“嗯，她害了不少，只不过后宫怀孕女子有点多，她干不过来，所以有很多皇子都出生了。本宫就杀了两个，许周周的和……沈玥的。”
她抬眸，目光如炬望着今朝，语气平淡：“不对，加上瑾贵妃的，如果没有你，本宫的手上会再多上一条人命。”
“就杀了两个？”今朝眉头一挑，嗤笑道：“说的你有多好一样。”
“本宫可没有说自己是好人。”
玄砚一直沉默如石，他眼神深邃如夜，此刻终于开口：“所以，你告诉朝朝这些，你要什么？”
娴嫔没有注意到玄砚对今朝的称呼，她唇角勾出笑容：“帮本宫把兄长谢钰捞回来。本宫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今朝颔首，谢钰这个人他知道，当初得罪陆长空被贬去做地方官，他的父亲谢鸣从兵部尚书跟木文泽不合，却跟丞相的人有关系，还结党营私了。
也得亏真相查明的快，不然娴嫔得气死，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父亲与丞相一党有一点关系。
娴嫔的笑靥如花，绽放得更加灿烂，似是一份难得的轻松与释然。“那就多谢了。”
她的目标达到了，起身欲走，今朝凝视着娴嫔：“你喜欢皇上吗？”
娴嫔的动作一顿，又坐了回去，垂首沉默不语，良久，她终于轻启朱唇，声音低沉而无措：“本宫不知道。”
今朝有点懵，娴嫔沉默那么久，只是说了不知道。
随后她又缓缓开口：“本宫应该不喜欢陛下。娘亲曾与本宫说过，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入了宫，就别想什么从夫了，陛下后宫美人众多，谁会在意你呢？
给自己留个孩子，至少在这后宫里能有所依。这也是本宫孩子没了，那么痛恨人的原因之一。”
霎那间，整个世界像是陷入了静默之中。
“还有什么问题吗？”
今朝摇头，“那本宫先告辞了。”
翌日，今朝上了陆长空的马车。他坐在主位，今朝和玄砚分别坐在两侧。
陆长空的声音略微有点颤抖：“你们别这么盯着朕，朕害怕。”
今朝眼神带有怜悯：“我只是有一点点心疼你，知道自己的妃子与旁人卿卿我我，甚至孩子都不是自己的，还能装的若无其事，也是难为你了。”
“……”
陆长空拿起一块西瓜塞今朝嘴里，他看见玄砚似乎也要开口，也拿了一块塞到他嘴里。
“闭嘴，吃你们的西瓜！”
算了，还是不戳陆长空的痛处吧。
……
“小元子，你觉得这个职位由谁来做比较合适？”
陆长空嘀咕桌子上放着一个人的罪行，正在准备新的人选，因为这个职位很快就要空出来了。
“督察院右督副御史？娴嫔的兄长，谢钰。”
陆长空眼神微眯：“你怎么选他了？之前你好像跟她私下里有联系。”
今朝颔首，似乎并未察觉陆长空的怀疑：“嗯，之前曾经扮鬼吓过她，是有点交集。主要是我也看了，有一说一，她兄长除了轴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谢钰担任地方官期间，政绩卓着，深受百姓爱戴，理应得到朝廷的嘉奖与肯定。”
今朝给予肯定，陆长空无奈道：“行吧，朕会安排下去。”
随后嘀咕：“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自己怎么可能出卖娴嫔呢？总得有点职业道德吧。
翌日上朝，大臣们都是说些不痛不痒的小事。
太傅缓步上前，步伐沉稳而庄重，如同古松挺立，清晰而响亮：“臣，有事禀告，要参督察院右都副御史，邱志冠。”
邱志冠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轻轻一跳，陆长空的目光如同鹰隼，锐利而深邃，他轻轻一暼，随后，陆长空的声音响起，如同山间古钟，沉稳而有力：“准奏。”
“臣要参邱大人身为督察院右都御史却不以身作则，反而利用职务之便，接受贿赂，甚至将公有财物据为己有。”
“你……”
邱志冠话没说完，太傅面向他开口道：“你闭嘴。”
在邱志冠话语未尽之时，太傅的目光直视着他，“你闭嘴。”
太傅的眼神中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沉稳。邱志冠看着他的眼神，停在唇边的话戛然而止。
“证据在此。”
汪松承将证据递到陆长空手中，他随意看了一下。怒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陛下，臣冤枉啊！”
太傅挺立如松，他的身躯如同不屈的山峰，坚定地矗立在朝堂之上。“臣还有人证。胡越，只是此人有伤在身，无法前来，但臣有他写的关于邱大人的罪证。”
听到胡玥这个名字，邱志冠慌了。他明明记得此人被自己解决了。
汪松承将诉状书递给陆长空，他看完后直接丢给邱志冠。
胡越身为督察院中的一个官员，一次被他发现自己挪用公款，诱惑无果，便下了狠手。
他应该死了啊！可这字迹……
胡越自然是没死，当时今朝把一些人的罪行都说了一遍后，可不是真的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
今朝让书言去安排，让他们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处理干净了。
太傅看他这失神的模样，嗤笑道：“你心里莫不是在想自己明明杀了他，为什么他还活着吧？”
“胡说！”
“好好好，我胡说，反正证据确凿，你也逃不了。”
陆长空面色不善，深邃而冷峻：“按律御史犯罪，罪加三等，带下去。”
翰林院掌院学士上前：“如今邱大人犯罪，督察院右都副御史职位已空，还请陛下早日决策。”
“依林大人所言，谁比较合适？”
“青林县的知府谢钰谢大人，在当地成绩斐然，陛下应该给予加赏。”
“嗯，你说的对。”陆长空又看向谢鸣：“谢大人觉得如何？”
谢鸣愣了一会儿：“微臣觉得甚好。”
陆长空的目光扫过朝堂：“众卿可还有什么推荐的人吗？”
无人应答，“既然如此，招谢钰回京，任职督察院右都副御史。”
众人齐呼：“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