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砚,求求你,救救疏白!”江至峤的声音颤抖不已,眼泪再也抑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先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今朝连忙上前一步,他的话语轻柔,如同春日里的细雨。
江至峤眼中露出希冀的光芒:“疏白中毒了,太医说是跟我中的是同一种毒。你能救我,你一定也可以救疏白的,对不对?”
玄砚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思索,“我记得我之前给江迎舟一片叶子,那片叶子可以熬很多次,你把这个喂给他喝不就行了?”
“我已经尝试过了,可是……”江至峤的声音变得低沉,透着无奈,“他依然处于昏迷状态,情况并未好转。”
“多喝几次,应该就可以见效了,毕竟你也并非一次痊愈。”玄砚不以为意。
江至峤垂下头,声音闷闷的:“我知道,已经两天了,他还是那样,一直昏迷着,太医说没办法。”
今朝和玄砚对视一眼,今朝继续道:“江公子,你先回去,我收拾一下就走。”
“那我等你!”江至峤急忙表态。
今朝却轻轻摇头:“不用,他现在在东宫吗?”
得到江至峤肯定的回答后,今朝点头说道:“那到时直接在东宫集合吧。”
江至峤先是迟疑几秒,随后语气坚定地回答:“好。”
江至峤刚下山就迎面碰上正赶来的沈叶初和江迎舟。
“是白跑一趟了吗?”江迎舟询问道。
江至峤摇头:“不是,玄砚他们说,让我先回东宫,到时候去那里集合。”
“那还等什么?走啊。”江迎舟兴奋道。
沈叶初呆呆望着山上,江迎舟见她还待在原地,牵起她的手离开。
灵谷寺后院,“书言,查查萧疏白是被谁下毒的。”今朝揉了揉眉心。
“胡同和。”书言查完后回复今朝。
“他还没死?”玄砚有些诧异,“江迎舟不是说抓到人后,他直接服毒自杀了吗?”
“假死的。是摄政王救的他。”
玄砚眼眸微眯,眉梢微微上扬:“这摄政王还挺好的啊,连一个下人都救。”
“什么啊。”书言嫌弃道:“这个人的轻功最好,基本上下毒都是由他来,一直都没被发现,这次给萧疏白下毒被发现了,还是你提供的信息,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查到下毒人是谁。至于救他?摄政王只是还没找到下一个合适的人而已。”
书言停顿半晌,又继续道:“不过,这次他要是再被抓住,他绝对要完。因为摄政王好像找到新人了。”
“你知道下了什么毒吗?”今朝询问书言。
“让我看看,萧疏白……”书言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傻了?”玄砚戳了戳书言的脑袋。
“这个人太狠了!”书言愤愤道,“胡同和不仅给他下了血蛇莲,还有砒霜,鹤顶红,都下了。”
“……”今朝扶额吐槽:“他是真怕萧疏白死不透啊。”
“哈哈,他们就应该把我供起来,当初我让他们每个人都喝几碗是太有先见之明了,如果萧疏白没喝,都撑不到江至峤拿那片叶子熬水吊着他的命。”玄砚目光灼灼,自豪地说道。
今朝起身,打断了玄砚,“对对对,他们就应该给你塑金身,现在呢,我们该去拯救萧疏白了,走啦。”
江至峤没想到自己到东宫的时候,玄砚已经到了,而且似乎已经治完了。就是这些躺在地上的宫女太监……
“我也不知道,他们睡眠质量真好,倒地就睡。”玄砚摆了摆手。
今朝侧过身掩面轻笑。
没办法,他们来的突然,这些宫女太监一时没反应过来,玄砚怕他们节外生枝,直接让他们昏睡过去。
“哦哦。”江至峤愣了片刻,询问道:“疏白如何了?”
“没多大事了,一天泡一回就好。”说完,他递给江至峤十片泛着微光的新鲜叶子。
江至峤接过叶子,这些叶片散发着奇异的光泽,与上次的不一样。
“他的毒有点复杂,这种叶子,什么毒都能治。”
“这么厉害?”江至峤惊呼道。
“嗯,对你们来说,确实很厉害,这个不一样,一片只能用一次,十片叶子泡十次就好了。”
江至峤重重点头,紧握手中的叶片:“好的!”
这时,一旁的今朝适时上前,提醒道:“别忘了把胡同和抓住,别让他死了。”
“胡同和?不是死了吗?”江至峤疑惑地问道。他记得,胡同和在牢中服毒自杀了,自己还亲自去看了。
玄砚解释:“假死,你抓到他后别杀了他,到时候可以给摄政王加一个罪证。”
“嗯!你放心,这次我不会放过他的!”
在夕阳余晖映照下的宫殿前,今朝与玄砚携手漫步而出,他们的步伐轻盈,仿佛踩在云端之上。
不远处,沈叶初目光紧紧锁定在两人的身影上。当看到熟悉的面孔出现时,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冲上前去,紧紧拥抱住了今朝。
“晚晚!”沈叶初激动地叫唤着,仿佛生怕对方会再次消失在他眼前。
沈叶初闷闷地道:“我都找不到你,你都不跟我们说一声你去哪了,还以为你要回柳城去了。没想到你们竟然去了灵谷寺。”
“我们先回去吧,我肚子饿了。”就在此刻,书言突然插话说道,手里还攥着一块精致的糕点。
玄砚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书言手中的食物:“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嘴里吃的是什么?”
书言匆忙将糕点塞入口中,用力咀嚼了几下,几乎快要噎住。好不容易咽下后,他喘了一口气:“御膳房里拿的,我还没吃过这里的食物呢。”
沈叶初一脸迷茫:“这小孩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你们两个的孩子不成?”说完,他立即捂住嘴巴,懊悔之情溢于言表,心知自己言语失当。
玄砚和今朝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无比,两人面面相觑,表情颇为无语。玄砚调侃道:“你一个月能生出这么大个孩子?”
沈叶初抠着手辩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们两个整天形影不离而已。”
后面一句沈叶初声音很小。但玄砚听见了。
“你是不是被什么邪祟附体了?怎么像是被降智了一样?天天黏在一起怎么了?萧疏白和江至峤不也是整日如胶似漆吗?”
沈叶初低下头,小声道:“我错了。”
此时,江迎舟恰好经过,见到玄砚教训沈叶初,不由分说便走上前。
“我哥和萧疏白是表兄弟,从小一起长大,黏在一起怎么了?”江迎舟挺身而出,语气坚定。
听到这话,今朝微微侧过脸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你为什么不黏上去?难道你还不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吗?”
江迎舟愕然:“什么?!他们俩在一起不是乱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