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桓始终密切关注着两人的神情变化,晋后的大部分目光都停留在李嗣恩身上,她满脸笑容地轻拍着他的肩膀:“傻孩子,生儿育女乃人生必经之途,你贵为一国之君,理应尽早诞下储君才是。”
元明月那如同熟透苹果般的脸颊顿时涨得通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晋后朗声道:“今日你们皆在此,便一同陪我享用早膳吧!”
徐公公早已指挥宫女在餐厅摆放好了各式各样的早点和精致的果品。
四人一同移步至桌前,依次落座。
晋后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不时讲述着李嗣恩儿时的趣闻轶事,元明月时而发出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浅笑,李嗣恩却面无表情,只顾埋头狼吞虎咽。
元明月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晋后,魏桓看着她不断在晋后面前演戏,听到高兴之处就流露出一两声微笑,那迷人的风姿简直令人心醉神迷。
魏桓心中忽地涌起一个惊世骇俗的念头,并且毫不犹豫地立刻付诸行动。他的脚悄无声息地从桌下探出,精准无误地探寻到元明月那如同羊脂白玉般的纤足,然后用足背轻柔地触碰着她的脚踝。
元明月的娇躯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刚刚夹起的点心又跌落到托盘之中。
晋后满脸关切,柔声问道:“明月这是怎么了?”
元明月迅速定了定神,露出一抹浅笑,答道:“母后,孩儿只是一时失手罢了。”
李嗣恩面露些许不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元明月如受惊的小鹿般,纤足向后退缩,然而,仅仅只是后退了一小步,魏桓便如影随形,用脚勾住她那圆润的足踝,向前牵拉。
魏桓表面上却依旧与晋后谈笑风生,而元明月的手则下意识地抓住李嗣恩的手臂。
李嗣恩冷漠地拨开她的纤手,沉声道:“这里是皇宫,规矩自然与外面大不相同。”
元明月遭受如此冷遇,神色瞬间变得黯然无光,晋后见状,对着李嗣恩道:“嗣恩,你这孩子怎么对明月说话呢?”
元明月赶忙柔声劝解道:“母后切莫怪罪陛下,此事确实是孩儿的过错!”
魏桓轻声说道:“皇兄也是无心之失,心中并无责怪皇后的意思。”说着,他的脚背更是大胆地沿着元明月的足踝向上攀爬,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腿。
元明月不再退缩,小腿紧紧并拢,将魏桓的脚夹住,两人的目光瞬间交汇,犹如两道闪电在空中碰撞,虽只是惊鸿一瞥,彼此的眼中却同时荡漾出一丝如春水般的情意。这种心跳中的旖旎,宛如一首美妙的诗篇,韵味无穷。
直至晋后起身,魏桓才恋恋不舍地将脚收回,元明月趁机偷偷瞄了魏桓一眼,那娇羞的模样,恰似一朵盛开的桃花,绯红的脸颊如晚霞般艳丽,她迅速垂下头去,仿佛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望着李嗣恩和元明月渐行渐远的身影,晋后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脸惆怅,喃喃自语道:“你可曾感觉到嗣恩和明月之间似乎有些异样?”
魏桓微微点头,安慰道:“母后无需忧心,他们刚刚成亲,尚处于磨合阶段,假以时日,他们之间必定会萌生出真挚的感情。”
晋后轻轻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她转身看向魏桓,继续说道:“这些日子我忙于朝政,竟将你和元钦小女儿的事情抛诸脑后,待寻得良机,我定会再向元钦提及此事。”
魏桓趁机深情表白道:“此事无需再提,元钦对孩儿毫无好感,且孩儿对元霁月亦无太多念想!”魏桓向晶后迈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孩儿心中唯有母后一人!”
晋后冷冷地瞥了魏桓一眼,厉声道:“魏桓,难道你以为本宫不知你昨晚与李存义去了何处吗?”
魏桓面露尴尬之色,强笑道:“即便孩儿与其他女子共处,心中依然惦念着母后!”
晋后愤怒异常,如柳叶般的眉毛仿佛要立起来一般,扬起那如青葱般的纤手,狠狠地给了魏桓一个清脆的耳光。
魏桓强忍着剧痛,慌忙跪倒在晋后的身前。
“混账东西,竟敢将本宫与那帮烟花女子相提并论!”晋后气得面如土色,那娇柔的身躯如风中残烛般不住颤抖。
魏桓心中非但没有丝毫恐惧,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欣喜,她越是表现的愤怒,越是表明自己在她的内心深处已占据了一席之地。
魏桓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的双腿,真挚地说道:“即便母后要取孩儿性命,孩儿也要将心中之言一吐为快,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母后,满脑子都是母后的影子。”
晋后反手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魏桓的脸上,低声喝道:“放开我!”
魏桓依旧紧紧抱住她的双腿,就是不肯松手,而且魏桓紧闭双眼,把头仰起,方便晋后能够打的到自己。晋后怒不可遏,一掌接着一掌如暴风骤雨般打在魏桓的脸上,连续打了七八个耳光才停手。
忽然,一滴泪水滴落在魏桓的脸上,疼痛的脸庞感觉到丝丝凉意,魏桓惊讶地睁开双眼,却见晋后的目光终于如冰雪消融般软化了下来,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魏桓缓缓站起身来,晋后怜惜地抚摸着魏桓那被打得红肿的面庞,魏桓擦掉她腮边的泪水,将她那娇柔的身躯紧紧拥入怀中。晋后的娇躯在魏桓怀中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魏桓横抱起她的娇躯,如捧着稀世珍宝般向卧室的床榻走去。
……
走出凤仪宫时,已是烈日当空,魏桓蓦然惊觉自己对晋后的痴迷已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此刻的自己犹如在悬崖峭壁上行走,稍有差池,恐怕便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申王李存义登上相国之位后,定然会对自己感恩戴德,二人的关系势必会更上一层楼。依王朴之计,晋后暂时不会对元钦有所行动,此段时期应是最为风平浪静的时刻。魏桓正好借此良机思忖如何接近元钦,甚至博取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