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宴,回到府里,乔砚下意识往江知念院里走去,被他母亲叫住,“你跟我过来,往知念院里去成何体统”。
乔砚脚步顿住,看了眼正在偷笑的女子。
江知念低着头:“大舅母慢行,知念也回院去了”。
李心然笑着点头,“去吧,回去好好休息”。
分别后,乔砚被母亲带到沁芳院,只留下了兰儿,其余下人被打发开了。
李心然与他面对面,神色严肃,“你怎的没个分寸,青天白日你对知念做的当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今日是我看见,要是其他人,不就坏了知念的名声吗!”。
现在他们并未公开,知念母亲的态度也不明了,砚儿怎么能如此行事!这世上女子本就比男儿多了许多束缚,比不得男儿随性。
“是,儿子知错,只是多日未见念念,情难自禁,以后绝不再犯”,乔砚知晓母亲的担忧,自己没能考虑周全,于念念不利。
以后确实不能在明面上了,那就暗地里,不让人瞧见,若是有人看见了,只能怪那人运气不好了。
敛下眼里的冷色,再次向李心然保证,“母亲的教诲儿子铭记在心”。
见他听了进去,李心然放松了神态,让他坐下,叮嘱了乔砚一些该如何照顾女子,和女子之间的相处方式,好让他和知念感情更加深厚。
“好了,你回去吧,这些日子你收敛着些,别成天往知念院里去”。
“是,母亲”。
乔砚出了沁芳院,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
夜深了,秋月把屋子里的窗户关上,免得蚊虫进来,房内摆的冰盆降着温,江知念穿得单薄,一件红色鸳鸯肚兜外罩薄纱,凉快极了。
“小姐,您可别贪凉,病了就不好了”,秋月理了理床铺,转过身来看着江知念。
“无碍,我身体好着呢,这天儿太热了,凉快些好入睡”,
“天热,你也回房去吧,我叫你再过来,不用守着我”。
秋月:“哪有下人自己睡觉去的,还是守着小姐吧”。
江知念推着她出去“我说的话你不听吗?不然我要罚你了”。
秋月一听忙点头 “奴婢听小姐的,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姐的罚不是打板子,而是让她头顶茶水,两只手也要端着茶壶,站到小姐满意为止,很是折磨。
“这就对了,秋月最听话了”,江知念笑着对秋月摆手,关上了门。
秋月无奈,只好回了自己房里,夜里自己警醒着些好了。
江知念把蜡烛吹灭,去了外衫,躺在床上假寐,“宿主,乔砚真的会来吗?”
大黄陪着江知念一起等,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还是没来,忍不住问道。
江知念翻了个身,面对窗户,“会吧,别看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私底下野得很”。
大黄嘿嘿一笑,“大黄别笑了,太猥琐了”。
大黄不理,“要是……今晚来了,你们会嘿咻嘿咻吗?”
“放心,到时候你自动进小黑屋”。
小黑屋……
它蔫了,为自己感到可怜,现在还好,能经常出来,一旦宿主和男主确认在一起,特别是结婚后,它十天有九天都在小黑屋。
好苦的命啊~它自闭了。
大黄没有再说话,一时安静了下来了,外头的月光映照在窗户上,朦朦胧胧,江知念看得入了神,思绪飘散,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一眨眼,时间就去了。
突然眼前的窗户被人打开,没有了窗户的阻隔,月光更明亮了,直直洒在她如玉般的身体上。
乔砚被眼前的风景惊了一瞬,藏在夜色里的身体像被钉住,没了动作,直直站着。
“啊——谁?”,
对月思愁的女子被吓了一跳,急急扯过一旁的薄纱覆盖在身体上坐了起来。
“表哥?是你吗?”,似乎借着月光认出来了这人,小声的喊着男人。
“是我,别怕念念”,乔砚稍移开眼,轻声回应了她。
“你……怎么现在来了?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我想念念了,与其在梦里相见,不如真真切切地见着你好”。
女子羞红了脸,“那你现在见着了,快回去罢”。
乔砚点头当真转身欲走,女子又不舍地趴在窗沿上看着他,暗地磨牙,这人还真走。
哪知她刚趴上去,男人迈出去的脚就收回,看清她的位置,在她嘴上迅速偷香。
“你!”
乔砚:“不能白来,念念就不想我吗?”
“今儿白日不是已经……”
他伸出手挑起她下巴,碾上她嘴唇,“念念也说是白日,现在已经入夜了,得另算”。
好吧,她不反驳,专心享受着,就是时间长了这窗户有点硌她胸前的圆润,细皮嫩肉的,经不起这么压。
这姿势也太……隔着窗亲吻,也是没谁了。
“你进来吧。”,她撑起身体,往外挪了点位置。
乔砚扫了一眼她捂住的胸口,根本挡不住,怕自己又会昏了头。
“不早了,念念睡吧,明日我再来”。
“表哥当真是翻脸不认人,得了好处就走,当我这儿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吗?”
乔砚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给她的首饰,就被她话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默默把首饰放回了衣袖。
“当然不是,既然念念不想我离开,我就再陪念念一会儿”。
无声地翻了进来,亲了亲江知念噘得能挂起油壶的嘴,“别生气,你想我做什么都听你的”。
“都怪你,你看,都红了”,江知念移开捂在胸口的手,露出那处肌肤来。
乔砚眼睛落在近在咫尺的饱满上,闭了闭眼,“刚才在窗户上压得么?我给你擦点药?”。
“不用,你给我揉揉就好”。
“念念确定?”,他眼眸深邃,对上江知念的眼睛,确认她是否说的是真话。
“你不愿意?这点小事你都不愿意,以后你还能做什么”。
眼看着女孩儿又要不高兴了,大手直接覆上,满足她的要求,掌心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比那最昂贵的女子绢帕还要柔软。
……
江知念也如愿以偿,不枉费她装模作样一番。
……
“小姐?秋月可以进来了吗?”,已过了辰时,该用早膳了,小姐今日怎的还未起。
“等一会”,江知念被门外的秋月叫醒,下床准备找一套最柔软的里衣穿上,布料摩擦着那处有些轻微的刺痛感,高兴是高兴了,就是乔砚下嘴重了些。
踩在地上发觉脚上多了条金链子,弯腰解下来仔细一看,上面还坠着一个小兔子,小巧玲珑。
唇角微翘,昨晚乔砚是等她睡着了才走的,送个礼物还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又重新系回自己脚上。
穿好上衣服好心情地在镜子里照了照,脖子上好几块印记,夏天的衣服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