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卫衡冷眼看着门外的太傅被割喉,心中的郁气散了些,上一世是怎么被这蠢人谋划成功的,也许是他以前对燕国过于漠视了,导致燕国被搅得乌烟瘴气。
现场那两人已死,去慧家捉拿的官兵如长龙般出了宫门。
皇帝带着燕卫衡去了御书房,看着身姿挺拔的儿子,眼里满是赞赏,“冀州之事你做的很好,朕这条命,也是得你所救”。
燕卫衡看着皇帝,“冀州,儿臣幸不辱使命,父皇无性命之忧就好,儿臣也是在以前云游时偶然见过此药,才能恰好解了父皇所中的毒”。
他说这话时面不改色,没有丝毫破绽,除了长水,谁也不知道那药是被调包过的,无毒性,但解药在他手中,只有他回来了,皇帝才能醒过来。
皇帝略带深意,“你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日子,剩下的事情朕来扫清”。
“是父皇,儿臣告退”。
燕卫衡躬身行礼,出了御书房。
凤仪宫。
“没想到他还是看重你的,我以为他……”。
皇后背对燕卫衡站着,二十多年心中的气在此刻消失了,她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皇帝在意他们的皇儿,皇位依旧是给卫衡留着的,难过的是她和皇帝生了这么多年的嫌隙。
卫衡一走,她也变得疑心起来,忽略了某些事,本不应该如此,她又何尝不爱皇上,都是造化弄人。
“母后,是儿臣不好,让您和父皇……”。
燕卫衡话被皇后打断,“好了,不说这些,情爱在皇室本就奢侈,我只要你登上那位置,我就满足了,如今我对你父皇的误解也没了,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了”。
“你父皇趁现在给你扫清后面的路,让你可以无后顾之忧成为新皇,也是为了明安和菀宁的安全”。
燕卫衡静默一瞬,在御书房时他就明白父皇的意思,只等父皇圣旨下来,他就即可登基。
皇后一边缓步向内室走去一边挥手,“回去吧,知念和孩子们在等着你呢”。
“那儿臣就不扰母后安寝了,儿臣告退”。
提到江知念,燕卫衡对她的思念就止不住,几月未见,他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她面前。
所以他一出皇宫就使出轻功,以最快速度回到王府。
一道黑影闪过,悄无声息进了内室,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将床榻上的女子细细看了遍。
江知念半梦半醒间觉得有些凉嗖嗖的,像是有人在看着她,不会是那男人回来了吧?
佯装翻身,睁开眼睛看到床前站了一个人,被吓得张开嘴就要尖叫,被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嘘,是我念念”。
江知念猛点两下头,嘴巴被他放开,“夫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其实她知道燕卫衡今天会回来,下午还特意午睡了会,养足精神,晚上陪他胡闹,只是等着等着还是睡着了。
燕卫衡见她醒了,将外袍脱下,轻轻地拥她入怀,“原本只是来看看你,倒是把你吓着了,我午时就回来了,只是一直在皇宫处理事情”。
江知念乖乖缩在他怀里,双手紧紧环抱住男人的腰身,仰头看着他,“我好想你,担心你在冀州好不好,孩子们也很想你”。
“我也想你,以后不会分开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燕卫衡眼神落在她嘴唇上,眸子暗了暗,正欲低下头,没想到怀中的人率先亲吻了上来。
他大掌猛地扣在江知念脑后,直接加深了这个吻。
一切水到渠成。
第二日,夫妻二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江知念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久违的腰酸,腿心也有点不适。
不过想到昨晚某人一进去太激动就没了,气得男人拉着她闹到了天蒙蒙亮才罢休。
两人磨磨蹭蹭,用过午膳才叫嬷嬷把两个孩子抱了过来。
燕卫衡一手一个,抱的稳稳当当,两个孩子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又仰起头嗯嗯哦哦不知道在对他说什么。
几个月没见孩子们也没对他陌生,不过他们也不认生,只要他们不排斥的人,谁抱都不闹。
“菀宁,明安,你们在家有没有乖乖的?有没有听话啊?”,燕卫衡低头在孩子脸上各亲一口,软软嫩嫩的像糯米团。
明安啊了一声,胖乎乎的小手摸上了燕卫衡已经长了点头发的脑袋上,似乎觉得扎手,又缩了回去。
“是不是扎着手了?娘给你吹吹哦”,江知念笑着拉过儿子的手,一边作势吹一边打趣似的看向燕卫衡。
他也不在意,把儿子放在床上,又抱着女儿好一会,“趁这几天空闲,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江知念抬头,眼里瞬间有光,“好啊,我们去哪儿?”。
“不过也不能走太远,孩子们还小”。
“去太广湖游船吧,离着近,那边风景也好”。
燕卫衡想了想,第一天就去游湖也不错。
风和日丽,万里晴空,燕卫衡带着妻儿出去游玩,两个孩子也很给面子没有哭闹,可谓是温馨至极。
第二日夫妻两人乔装打扮一番,伴作普通人去了最热闹的集市,手牵手逛着街。
这几天江知念和燕卫衡都过得很充实,终于在一个平常的上午,燕卫衡接到了圣旨,被重新册封为太子。
燕卫衡又忙起来了,江知念也忙着搬家,因为要住到东宫去。
楚王府的东西被原封不动搬到了东宫,又在这基础上添了很多太子应有的规格之物。
江知念环视四周,果然权利才是最好的荣华富贵,这些东西老值钱了,不愧是老祖宗精选。
“怎么样,还习惯吗?”,燕卫衡夹了江知念爱吃的菜放她碗里,关心的问道。
“习惯的,这里很宽阔,我还没有逛完呢”,这里确实很大,换了个环境还挺有新鲜感的,不过在这里也住不了多久了,皇宫才是最后的定居地。
燕卫衡点点头,不时给江知念夹着菜。
晚上就寝时,江知念卸着钗环,燕卫衡洗漱完朝她走近,抬手帮她卸掉,突然出声问道,“念念,你怕我吗?”。
“嗯?不怕啊”,江知念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问这个。
随后想起什么,安慰道,“无论夫君你做什么,我都不怕”。这男人是觉得她听到外面这两天在传燕羽之死是他动的手,害怕她恐惧他吧。
虽然皇上已经对外公布燕羽是突生恶疾才死亡的,但聪明人谁不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的紧张关系呢。
处在高位的人们或多或少都猜到了燕羽的真正死因,只是在私下八卦,但总有嘴巴管不住的,漏到了江知念耳朵里。
“念念这样说我很高兴,我会永远保护好你们的”,燕卫衡弯下腰,从后面环住江知念,与镜中的她对视上。
“我相信你”,镜中的人莞尔一笑,她依赖地回道。
燕卫衡心中的火被点燃,手臂用力,将怀中的女人轻而易举的转了个身,然后把她举起放在梳妆台上。
没等江知念缓过神,耳边刺啦一声,胸前一凉,穿在身上的寝衣瞬间被撕碎。
“啊——”。
江知念下意识松开抓着男人的手,双手交叠捂着胸口,眼睛瞪地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