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锡元笑了一下,他虽然女人不断,但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让他上吧。
“不如何”。
梁锡元确实难搞,嘴巴也毒,他今晚不死,她就不姓江。
“先生别急着拒绝嘛,我又不图钱,只馋你”,江知念不知什么时候往他身边靠了靠,两人离得很近,近到梁锡元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很勾人,不同于其她女人身上千篇一律的味道。
他来了兴趣,也不委屈自己,看了眼楼上,伸手揽过女人白嫩的肩膀,不由得摩挲两下,低头在她耳边说,“我们换个地方”。
江知念勾起红唇,“好啊,我们去那儿吧”。
纤纤玉指指向门外,意思是出百乐门。
梁锡元笑了笑,“不必出去,这儿一样有房间”。
今晚他们跟着大帅来的,现在大帅和周笙庭周大帅还在一块儿,自然不能走远了。
就在百乐门时间肯定是够了,大帅今晚是要和周笙庭密聊很久的,睡个女人不成问题。
江知念摇摇头,附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先生,我们不走远,就在外面巷子里,那儿可比房间刺激,您就不想体验体验吗?”。
不管梁锡元出于什么目的不想离开百乐门,她都要让他踏出百乐门的门槛。
这样,她才能全身而退。
梁锡元手掌在她后腰处滑动,闻言不禁有些心动,看向她身后,舞池里的两人和他对视上,眼睛里皆是看好戏,他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看着江知念的眼睛,“你说的不错,满足你,走吧”。
江知念挽上他的胳膊,一起走出了门。
确实不远,但这块地就是僻静,微黄的灯光照在路边,孤男寡女最适合做点什么。
梁锡元背在身后的手摆了摆,暗处的人便没跟上来,守在不远处。
江知念勾着他进了小巷,梁锡元有些迫不及待地解开皮带,昂贵的西装裤落在地面上,腾出手揽住女人盈盈一握的腰,“你这身段是我见过最好的,顶好”。
江知念笑出了声,手往裙子下面去解东西,像是褪去丝袜的动作,梁锡元借着微黄的灯光看见了,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我给你看属于我身体上最好看的东西好吗?”。
“当然可以”。
梁锡元话音未落,心脏处便穿了个窟窿,轻微地一声枪响,惊动不了外面的两个死人。
江知念又补了一枪在他太阳穴的位置,保证他死得不能再死了。
快速把枪别回大腿处,走出巷口就看到手下已经在等她了,“把里面痕迹清理一下,子弹挖出来”。
这样可以避免曾恩东去比对子弹,顺着这条线找到她。
“是老大”。穿着朴素的男人点头,他正是白天的那个小摊贩。
江知念接过他手里的包袱,快速去换了衣服,又变成了那个清纯柔弱的女子。
“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江知念对给她拉开车门的司机说。
“不辛苦,谢谢江小姐的关心”,司机心里对她有了些好感,觉得她并没有得势了就高高在上。
杨伯听到声音也出来接她,“江小姐回来了,饿了吗,要吃点什么我马上让厨房做”。
“谢谢杨伯,我不饿,在外面吃了晚饭的”,江知念微微一笑,抬脚往里走去。
她现在只想赶快洗个澡,无论是那男人抚摸过的地方还是在百乐门沾染的气味都令她不喜欢。
杨伯送她进了楼,没上楼梯,而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百乐门。
周笙庭和曾恩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该讲的事情已经讲完了,还坐在这只是为了面上过得去,但他脑海中想着江知念,越发觉得曾恩东烦人。
“曾大帅,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下次再聚”。
周笙庭举杯,朝曾恩东示意,该结束今天的局了。
曾恩东也端起酒杯,和周笙庭碰了下杯,杯沿略低,笑着说,“行,以后机会还多,我们随时约”。
随即两人一同出了包厢,周笙庭带来的人全都汇集到他身边,而曾恩东却发现他这边的人少了一个。
他转头问柳山,“梁锡元人呢”。
柳山暗道不好,梁锡元到现在也还没回来,真是一头扎进温柔乡不知好歹了,“回大帅,梁锡元和百乐门的一个女人出去了”。
曾恩东明显怒火起来了,瞥见周笙庭,又压了下去,“去给我找!”。
梁锡元这爱红粉乡的毛病是改不了了,看他哪天死在里面,这个时候都还要去睡女人。
同时他又觉得让周笙庭看了笑话,手底下的人这般行事,也是对他的挑衅,不把他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梁锡元点子多,有点本事,看他不一枪崩了他!
周笙庭直觉不对劲,急着想回去的心暂时稳住,“需要帮忙找人吗?”。
要是曾恩东在他地盘上出了事,后续说不准会赖在他身上,表面敬畏他,人仗狗势的东西,最会甩锅。
“这……谢谢大帅的好意,底下人不懂事,就不给大帅添麻烦,我这边派人去就好”,曾恩东弹了弹手中的烟,圆润的脸上堆着笑意说。
“行,那我就先走了”,周笙庭表面话说完,不再和曾恩东多说,转身往门外走去。
柳山和唐亦左右站在曾恩东身侧,两人暗地里交换了眼神,等周笙庭走远看不见身影了,柳山才对曾恩东说道,
“大帅,锡元可能在外面碰见了什么才被绊住了脚,您是知道的,他不是个没分寸的人”。
他们三人是同学,一起在日本留学,回国后跟在曾大帅身边做事,平时与那边联系全是他们三人牵线搭桥。
曾恩东自然不信这番说辞,就算他知道梁锡元不会这么不懂事,想偷香也会掐着时间点,但梁锡元在他谈事情的时候出去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他没回应柳山的话,只大步出了百乐门,坐上了汽车,十分钟后,士兵来报,发现梁锡元尸体。
“马上给我致电周大帅!”,曾恩东跨出车门,掀开担架上盖着白布的尸体,死不瞑目,太阳穴上是枪眼,心脏处的西装是晕染大片的血迹,下半身的裤子还是松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