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纠结的时候,阿无却递给她一张纸条。春虫虫见他神神秘秘的,便打开了那纸条,纸条上就几个字,燕王已死。春虫虫一看,吓的一哆嗦。
就连手中的纸条都落到了地上,她吃惊,她自己本不抱希望的,没想到他们还真做到了,她只知道陈老太医说过,暗影门很厉害,可是她没想到暗影门这么厉害。
那可是一个手握重兵,且有无数高手保护的王爷呀,他就这么被暗影门的人给杀了?春虫虫有些不信,她蹙眉问道:“真的吗?”
阿无有些骄傲:“二小姐,我们暗影门行事,历来没有失手过,这个消息是飞鸽传来,燕王人头,不日便可送到黄州。”
这话可把春虫虫吓的不轻,她说道:“赶紧就地掩埋了,千万别送来,我见了瘆得慌。”
阿无不解:“二小姐,若不是你亲眼所见,又怎么确定,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起身听到这个消息,春虫虫便被吓的嘴唇有些白,她可不想看到那血淋淋的东西,她赶紧说道:“这个大可不必,我信得过你们。”
阿无一听,赶紧拱手,半跪地上,言语恳切:“多谢二小姐信任。”
春虫虫捏了捏眉心,本想出去的念头也被她打消了,她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那堂堂王爷就这么死了,她甚至怀疑这些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一开始她还担心,刺杀燕王,他们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可是如今看来,好似很是轻松,这才几天呀,两日不到他们就把云墨都头疼的王爷给刺杀了?
她轻声问道:“兄弟们怎么样?”
阿无的眼中透露着自豪:“轻伤一人。”
春虫虫点点头,可随即惊叫出声:“轻伤一人,没有死伤?”
阿无点头,春虫虫伸出手摆了摆,然后说道:“我有些累了,我得去歇着去。”说完她疾步走到了房间之内。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那燕王是泥巴捏的吗?
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刺杀了?她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杀错人了。可是她又不愿他们真把燕王的头颅送来,她还是觉得看到那血淋淋的人头,格外的恶心。
春虫虫躺在床上,硬生生的躺了一天,直到傍晚,她才起身,此时云墨已经回来了,他正在和那些臣子们商讨着什么,可是忽然他发出爆鸣般的笑声。
转而他又强装悲切,捶着胸说道:“朕的皇叔,怎么就薨了呢?你们赶紧去查,去给朕查。”
等那些人走后,云墨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他见到春虫虫立刻把她抱了起来,在空中转着圈,好久之后他才兴奋的说道:“虫虫,你知道吗?
又神人助朕,我那皇叔死了,他真的死了。虫虫你说,是不是画个圈诅咒他就可以了,若是真的,那我何必惆怅到如今呀。”他说完还大声笑了起来。
春虫虫疑惑:“你怎么了?”
云墨放下她,双手卡着她的肩膀,忍不住笑出声说道:“燕王死了,我得到消息,燕王被人刺杀了。”
春虫虫眨眨眼:“真的吗?”
云墨大笑:“八百里加急,不会有错。没想到就连上天都帮我。”
春虫虫想笑,但是她还是强忍着,问到:“那是真的吗?那恭喜陛下了。”
云墨点头,对她说道:“你真是我的福星。走陪我喝一杯去。”
一听要喝酒,她只觉得胃里面倒腾的慌,昨日宿醉还未好转,可是如今又要喝酒,她甚至怀疑,自己什么时候和酒杠上了,她刚要开口。
云墨便觉得不对,他笑笑说道:“你不喝也行,去吧依依叫来,我陪你们看戏去。”
春虫虫皱眉:“看什么戏?”
云墨说道:“我的皇叔死了,自然要看场大戏庆祝,哦,不对悼念一下。”说完他就拖着他们去看了一场喜相逢的戏码。戏班子的戏很好看。
尤其是那伶人标志,看的春虫虫感觉自己都有些春心荡漾了。只不过那戏太过热络,春虫虫觉得云墨这般做,张扬了些。正当他们看的兴致正起的时候。
外面的朝臣来了,他们面容悲怆,让云墨节哀。云墨低头品茶,淡淡的说道:“正节着呢。”说完他扭头,面容悲怆,甚至哽咽的说道:“朕那皇叔死的好惨呀。
朕知道他此生爱热闹,所以朕请了戏班子,演一出大戏,祭奠他的在天亡魂,来你们都陪朕观看,这是朕对朕那皇叔的孝心,你们不可辜负。”
说完他扭过头去,低着头装悲痛状,只有坐在他身边的春虫虫看出了,他在笑,笑的双肩都在颤。那喜相逢的戏码本就是热闹的戏。
里面的情节也是格外的滑稽,他身后的那些官员被逗的笑也不敢笑,忍又忍不住,他们不知道云墨到底是不是真的悲伤。整场戏下来,也只有春虫虫表情正常。
那些官员一个个脸憋的发紫。戏文唱罢,云墨终于转过身,他的面容看不出情绪,但是他却对着众人说道:“今日之后三日国丧。城中禁乐,违令者斩。”
他说完牵着春虫虫和云依依走了,身后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有日说,陛下对燕王的感情还是深的,这伤心的都不知道怎么点戏文了。
也有人说,陛下这是伤心过度,毕竟那可是他的亲皇叔,他们要适当的遥祭一下,不然陛下看了不高兴,那他们的前途可就完了。
三日国丧,云墨乐的自在,他陪着春虫虫和云依依在行宫嬉闹,兴致来了,还抚琴一曲。他的脸上好久没有那么放肆的笑容了。
云依依还是不懂,自己的皇叔死了,他怎么那么高兴,她还劝过云墨,不要太过放肆,不然被朝臣看见那就不好了。云墨点头,但是嘴角却抑制不住。
他摆摆手,对着云依依说道:“我知道了,这不是忍不住吗?”
云依依狐疑:“忍不住伤心吗?可是伤心不是应该哭吗?你怎么笑了。”
听了她的话云墨噗嗤一声:“忍不住高兴。”
云依依皱了皱眉:“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