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还笑着和他道了个别。
仿佛刚刚说那些话的不是他一样。
戚殊慢悠悠的走出早餐店，上了自己的帕拉梅拉。
余光刚好看到了老板震惊的表情。
仇富么不是，那就让他多仇一会呗。
心情极好的戚殊回到家，往床上一趴就是睡。
醒来之后都已经下午了。
熬了一整夜后还是有点困，只不过现在没时间再给他睡了。
看着电话上的十来个未接来电，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大多数都是警方打来的。
回过去一个电话之后，结果听到张岩按响门铃的声音，和大门口传呼机响的声音。
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套了个外套去开门。
这都已经到了，还接什么电话。
“小戚，给你打了几个电话见你没接，我们就直接过来了。”
张岩这次没有和胡一明一起来，身边跟着两名年纪比较轻的警察。
应该是过来询问，顺便带带新人。
“嗯......刚睡醒，你们先进来坐吧。”
戚殊揉了揉还有些朦胧的眼睛，侧身让他们进来。
刚一开门，外面的冷风就灌进来吹得他一个激灵。
按理说，今年也该供暖了啊，怎么到现在还没人通知呢。
疑惑的看了一眼大号的物业群。
恍然大悟，维修翻新所以延期两天啊。
那估计也就是这两天了。
张岩坐在沙发上，给了旁边新人警察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记录了，这才开口：
“我们这次过来，是想来再次像你确定一下当天晚上的情况。”
戚殊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多次询问，并且每一次的询问都是变着法的从后往前，或者是从中间挑出来一个问题。
看起来是担心自己当晚在说谎啊。
半个小时后，仔仔细细说完整个案发经过的戚殊喝了口水：
“还有什么问题吗？”
张岩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对方，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你是在我们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坐错车的吗？”
之前他们一直没有提问，再加上昨天晚上和专案组一起聊到深夜。
就连他们都开始怀疑这件事真的是巧合了。
戚殊将那个未接电话的界面打开，递到他面前：
“大概在你们打电话的前一两分钟，我看到手机上有个未接电话，时间刚好是我从警局出来后十几分钟，我才意识到不对劲。”
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隐瞒。
毕竟这件事情，他自己也想尽快解决。
虽然感觉警方帮不上什么忙。
但总比他一个人解决要快的多。
专案组可是还有几个聪明的角色呢。
这件事情掺和到自己身上，对方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就在张岩点头准备离开的时候，戚殊忽然又说了一句话：
“张哥，你不感觉很奇怪吗？”
见他疑惑的看向自己，不紧不慢的说出下面的话，
“当时我是因为柳姐的事情，被叫到警局的，恰好出去没多久就遇到了那辆打着双闪的车，然后第二天还死了，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这个问题，张岩自然是没办法解释的。
所以他在离开戚殊家之后，就直接回到市局，将这句话重复给了专案组的人听。
原本是想着询问点他们的看法，
却没想到季子谦冷哼一声：
“他遇到的巧合还少吗？第一天遇到骗他钱的黑心老板，第二天一家都死了，还有他那几岁的孩子，晚上遇到有人撞他，几天后才被发现死在家里，人家小姑娘刚见过他，第二天也死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数出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起来。
毕竟，全都是事实。
那这一次，还是巧合吗？
戚殊这小子身上的谜点太多，真让人一时间不好判断。
只不过，谢淮之却抬头看向了一言不发的柳溪：
“柳姐，这件事情，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如果不是她将人叫过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按照当时戚殊的说法，他应该会在家里打一天的游戏。
而不是大晚上跑出来后遇到这起命案。
如果他是个不确定变量的话，那么......
“我当时只是太着急了，小季也知道......”
殷宏一直没有说话，视线在柳溪身上停顿片刻，忽然敲了敲桌子：
“小季，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你。”
季子谦没想到这件事还能牵扯到自己，愣了下点头，起身跟着他走进办公室。
“她当时找到你，都说了什么？”
关上门，殷宏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
曾经怀疑过谢淮之，但一直对柳溪的印象十分不错。
但这一次，让他怀疑的人选又多加一人。
季子谦知道他说的是谁，皱了皱眉头仔细回忆：
“我记得当时她着急的走进来，你们都不在，她就找到我了，说有人诬陷她拐卖孩子，我当时也没想这么多，直接和她一起去处理这件事......中间的事你们就知道了，没人承认见过她，所以才想着去找戚殊一趟。”
很正常的思维模式没错，但殷宏却总感觉不对劲。
如果说是需要戚殊帮忙的话。
怎么看他们所有人，都比有些冲动的季子谦好一点。
而且还是去找戚殊帮忙。
最好的人选，应该是谢淮之吧。
究竟是为什么呢？
殷宏沉思片刻，摆了摆手：
“你先出去吧，叫柳溪过来。”
季子谦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的出去换人。
仅仅是经过两天时间，她就显得疲惫了不少。
这两天看起来没有睡好。
“组长，您叫我？”
“嗯，小柳啊，我问你一件事，你实话告诉我。”
殷宏收敛了经常露出来的慈祥表情，他现在更像是久居高位的领导者。
一双浑浊但不失锐利的眼睛盯着对方。
柳溪表情浮现出几分苦涩，似乎是在纠结，半晌后，才叹了口气：
“您问吧。”
殷宏点了点头，十分认真的开口询问：
“你究竟为什么要去找小戚，是有人命令你吗？”
柳溪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