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警察在易中海渐渐平静下来之后，继续问道：“你和聋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缓缓抬起了头，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顿了顿才说道：“我和聋老太太呀，最开始只是因为租房认识的，起初也没什么过多的来往，就是正常的收租交租罢了。后来呢，聋老太太见我媳妇挺贤惠的，就花钱雇我媳妇去照顾她的起居生活。慢慢的，我媳妇和老太太相处久了，还真处出了感情。”
易中海微微皱了下眉头，接着说：“那时候我也不太清楚老太太的背景，就只知道她挺有钱的。我心里就琢磨着，老太太无依无靠的，将来等她走的时候，肯定会留下不少好东西呀。于是，我就让我媳妇更加用心、卖力地照顾老太太，我自己呢，也时不时地去给老太太请个安。这么多年下来，老太太对我们确实也挺好的。我心里明白，她这是想着让我们给她养老送终呢，不过我也认了，觉着不就是伺候伺候老太太，等她临走的时候送个终嘛，就能得到老太太的家产，这怎么看都是一笔挺划算的买卖呀。”
易中海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后来呀，老太太看上了傻柱，那傻柱这孩子性子直，好哄骗，而且跟着他爸何大清学了一手好厨艺，手艺确实挺不错的。老太太这人唯一的爱好就是爱吃，所以就格外看重傻柱。而我……”说到这儿，易中海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没有再接着往下说，好像在犹豫要不要把后面的事儿讲出来似的。
易中海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刚来四九城那两年呀，年轻气盛，没个定性，总往八大胡同跑，结果染上了一身脏病。我当时可吓坏了，四处求医，好不容易找了一位老中医，才帮我把病给治好了。可那老中医又跟我说，虽然这病是治好了，但以后可能要不了孩子了，这对我来说，那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呀。”
易中海脸上满是无奈，继续讲着：“既然老太太看上了傻柱，而我往后也需要有个人给我养老呀，我就想着做个顺水人情得了。那年，我碰到了一个寡妇，她从保定来四九城投亲呢，结果没找到亲人，当时饿得晕倒在路上了，正好被我给救了起来。我给她买了点吃的，听她讲了讲自己的状况后，我就下意识地打量起这个白寡妇，这一打量，发现她长得还挺出众的。”
易中海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说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何大清，他鳏居多年，一直没个老婆，我便动了心思，做了个局，想办法让何大清跟这个白寡妇认识上了。嘿，结果这二人还真就勾搭到一块儿去了。然后我又在旁边怂恿白寡妇，让她把何大清带回老家保定去，给她家拉帮套。没想到，何大清还真就被迷得晕头转向的，被白寡妇哄骗着就去了保定。”
易中海顿了顿，接着说：“当时何大清找到了我，给两个孩子留下了两百万，当然了，那时候的两百万也就是现在的两百块钱。他跟我说，让我帮着照看孩子，还说等他到了保定，就开始给孩子寄钱。他怕孩子们年纪小，乱花钱，就把钱寄到我这儿，让我帮着管着点孩子，别让他们养成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呢。”说到这儿，易中海的脸上隐隐露出一丝得意，仿佛对自己这一番“谋划”还挺满意似的。
易中海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本来我是想着把钱直接给孩子们的，可后来我看到傻柱那恨他爸的样子，心里就改变了想法。我没把钱拿出来，只是等两个孩子快过不下去了，我才出手接济一下，等他们又陷入困境了，我再去帮帮他们。我心里明白呀，人往往在困境里的时候，才能牢牢记住别人对自己的好呢。我想把傻柱培养成给我养老的人，那就得让他深深地记住我的好，而且得印象深刻才行。”
易中海微微皱了下眉头，接着讲：“结果呢，傻柱对何大清是越来越怨恨了，甚至每次只要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何大清，这傻柱就跟疯了似的，动手打人呢。而这个时候呀，我就会赶紧站出来把事儿给解决了，好让傻柱知道，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他好的，这样他才能安安分分地给我养老呀。”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又说道：“随着傻柱年龄慢慢增大，这小子小时候练过摔跤，后来当上厨师了，伙食也好起来了，就长得越发膀大腰圆，手上可有把子力气了。我为了能控制住大院，让大院养成敬老爱老的风气，就一直在压制着大院里的众人呢。可总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呀，这时候我就怂恿傻柱，让他去打人，一直打到把人打服为止。要是有人想报警，我就让聋老太太站出来，把他们给压下去，吓得他们不敢报警，这老太太和傻柱呀，可就是我在四合院能一手遮天的两个得力帮手呢。”说到这儿，易中海脸上隐隐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神情，似乎还挺为自己这一番“手段”自豪的。
两名警察对视了一眼后，继续问道：“易中海，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易中海无力地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大事了，剩下的也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也懒得说了，就算说了，对你们的帮助也不大。就凭我在日本人手底下干事的那一年，就足够让我吃花生米了，剩下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不说都无所谓了。”
两名警察听了，点点头说道：“你倒还算是有自知之明。行，你在口供上按个手印，签个字，然后你就可以休息了。”说着，便给易中海打开了手铐。
易中海乖乖地在口供上面签字画押，随后两名警察就把他带到了一间牢房之中。
这牢房里只有4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面目狰狞、膀大腰圆的壮汉，见两名警察过来了，赶忙讨好地说道：“二位警官，您这是又送新人来了？”
两名警察点了点头，拿出钥匙打开牢门，把易中海推了进去，对着那领头的说道：“他现在极度疲劳，你们不要再搞什么事了。有什么事的话，等他睡醒了再说。”
为首的那位汉子连忙点头哈腰地应道：“二位警官，请放心，我们一定让他好好休息的。”
易中海全程都没说话，径直走到一个床铺前，直接爬上了大炕，躲在角落里，倒头就睡了过去，实在是太困乏了。
这时，壮汉旁边的一个小瘦子凑过来，小声说道：“老大，咱们要不要先收拾他一顿呀？”
老大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现在不行。这个人一看就是被熬鹰熬出来的，现在他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如果咱们动手的话，万一这个人死了，那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先别理他，让他睡，等他睡醒以后，再说别的事儿吧。”
小弟们听了，立刻点头称是，随后几人也纷纷爬上了炕，各自找地方躺了下来，牢房里暂时恢复了安静，只听得见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了。
第二天一早，王小天就早早地起床了，洗漱完毕，随便吃了点东西后，便骑着车来到了公园，像往常一样站桩打拳。等打完拳，他又径直来到了供销社。
当班的售货员一看到王小天来了，便热情地打招呼道：“王主任，今天你不是休息吗？”
王小天笑着回应说：“今天我要去对象家，想买点好东西呢。”
众人一听，立马来了兴致，纷纷围了过来，好奇地询问道：“听说是刘大姐给您介绍的，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呢。这么快就上门了，怕是好消息要近了吧？”“是呀，主任，到时候你可得请我们喝喜酒啊。”
王小天满口答应着：“喝喜酒没问题呀。但是有一点，大家不能随礼，人来了就行，如果做不到这点，那就别去了啊。”
众人一听，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有点诧异。这时，一个大姐笑着跳出来打趣道：“哟，王主任，您这话可有意思，不随礼，还能白吃白喝一顿，这谁不愿意去呀？您放心，到时候我肯定两手空空就过去。”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心里想着，是呀，虽然不能随礼，但是买点日用品拿过去应该没问题吧？到时候大家凑点钱，在供销社里拿点东西就行了呗，这样对王主任也好，而且自己这边还不落埋怨呢，众人心里都是这么盘算的。
王小天见状，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大姐们，给我参考参考，我这第一次上门，应该带点什么呀？”
大姐们一听，立刻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首先你得买烟酒吧，这是给老丈人的呀。”“他们家除了丈母娘，还有谁呀？”
王小天想了想，说道：“她家里还有两个姐姐，都结婚了。”
这时一个大姐热心地说道：“那就给你丈母娘买件呢子大衣呀，咱们这儿正好还有货呢，要是不合适的话，您可以随时拿回来，我好给您换。”
王小天听了，点点头说道：“行，还有吗？”
大家一听，纷纷打趣起来：“哟，王主任，您可真是下血本啊！两瓶酒、一条烟，外加一个呢子大衣呢。”
接着众人又开始琢磨起对象的姐姐们该送啥好，这时又有一个大姐说道：“王主任，咱们刚进了一批丝巾，我给您拿两条吧，正好可以挑两条颜色艳丽点的送给她的姐姐呀。”
王小天立刻高兴地说道：“这个好这个好，给我拿两，不，拿3条，不，还是拿4条吧。”
大家听了，都笑着打趣王小天，说道：“王主任，您这可够细心的，连丈母娘带对象都没落下呀。”
王小天呵呵笑了笑，说道：“这个事儿既然做了，那就不能丢下任何一个人，不然到时候恐怕会被埋怨的。”
大家赞同地点点头，说道：“还是王主任想的周到。”
可另外一个大姐却立刻反驳道：“那是人家王主任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东西，你换个家庭试试。”
大家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王小天这时对着卖化妆品的李大姐问道：“李大姐，现在流行擦脸的是什么化妆品呢？”
李大姐回答道：“现在流行的是雪花膏，万紫千红牌的，您要吗？”
王小天点点头，说：“我要，拿4盒。”
众人又是一阵赞叹。
王小天想了想，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吧，这时一个大姐又提醒道：“王主任，你不说他的两个姐姐都结婚了吗？你这样，我给你拿两支钢笔，正好可以给他的姐夫们，到时候省得人家挑您的理。”
王小天再次点点头，说道：“那行，反正也不差这两根，那就再来一根，给我老丈人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