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袁老,袁老千古!!!”
“一亩地只有一石?这是不是太少了,年产也就两石,一石有多少来着?”
“一百二十斤左右吧,前面主播说过的。”
“亩产才两三百斤?这古代的稻谷和现代的差这么远吗?”
“杂交水稻出来之前,我们用了各种肥料,一亩产出来的粮,也就四百来斤,古代少了很多肥料,两三百斤估计还要是丰年,若是灾年的话,可能一百斤都弄不到。”
“多的不说,只有感谢袁老和一众科研工作人员了,他们是真让我们吃饱的人。”
“话是这么说,可主播这次发善心,很有可能会改变历史,导致扮演失败。”
“不是已经失败了嘛,还怕什么改不改变的?再说了,就这么几个小山村,几十百来户人家,能改变什么?”
..........
贞元八年九月底,洞庭地界,上湾村,下湾村等几个村庄的交界处,来了一个年轻道士,请人筑了一间道观。
大家不知道道士的真名叫什么,只知道他道号盘谷子。
道观建成之后,盘谷子开始在道观中讲学授武。
教人识字,教人练武。
村中所有稚子都能前去听课,不收学费,还管伙食。
附近村子的人,在得知这消息之后,纷纷将自家孩子放了过去。
这一教,就是四年,时间悄然来到了贞元十三年春。
“于志,为师要出去一趟,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这四年来,你学的最认真。
认字最优,理解最优,武艺最优。
为师给你留一些书籍钱财,你以后便代为师授课吧。
若是为师三年未归,你可以将道观托付给最优者,自己出去走一走。
去看一看这世界,看一看天下。
当然,为师教你的这些东西,并不适合科举,所以科举之事,就不要去参加了。
以你的身手,可以去军中走一走,更容易博出一番功绩。”
这一天,陆远唤来了自己最为得意的弟子,于志。
他就是先前那个捡稻穗老妪家中的大孙子。
如今年纪已经十六了,很是聪慧,不管是文是武,学一遍,就能记住六七成,练上三五遍,就能基本掌握。
特别是在武道上,不但骨架很好,柔韧性也高,悟性也很高。
四年学武下来,七八个普通壮汉,那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即便是陆远和他对上,一时半会的也拿不下。
要知道,陆远这具身体的原身,可是敢在古代山林中隐居的主,武力值本来就高。
陆远又通过记忆超群,记住了后世整理出来的大量武学,并且通过了很多人喂招。
可以说陆远在同体重之下,算是绝对无敌了的。
但于志仅仅只是四年,就有他五六成的水准了,武道天赋当真是恐怖如斯。
或许他文道上面的天赋也不低,但陆远在这方面教的东西并不多,主要是识字为主,其他的都是浅显的讲一讲。
“师父.........”
“好了,我只是出去办事,没说一定不回来,你先回去吧。”
陆远摆了摆手,没有让于志多说什么。
翌日。
在众多学子早读之际。
陆远牵马直接离开了这山村之中。
“一时的善念,竟然就在这待了四年。
追云,回长安!”
出了山村,陆远回头看了一眼,而后翻身上马,直奔长安而去。
..............
贞元十三年三月。
长安的冰雪已经化去,嫩芽钻出地面,有了早春之景。
“放榜了,放榜了........”
一声吆喝声在长安的街道上响起。
瞬间一众考生纷纷朝那边涌去。
“哈哈哈,中了,我终于中了!!!”
“东野兄,东野兄,你在榜上,你在榜上。”
“看来我运气不错嘛,上次来,是退之入榜,这次来,东野兄也入榜了。”
就在韩愈指着榜上一个名字,对孟郊高喊之后。
陆远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背后响起。
“谨恭。”
“谨恭兄,你这是刚回长安了?”
两人回头看到陆远之后,不由凑上来招呼道。
“刚入城就听到有人喊放榜,这不是过来看看嘛,没想到你们俩也在这。
去喝点?”
陆远看向两人询问道。
“好。”
韩愈和孟郊两人对视一眼,均是点了点头。
“谨恭,这便是那上次买的那千里马?”
孟郊看着陆远牵着的马询问道。
“嗯,不得不说,那马贩是真有本事,追云还真是千里马,东野兄,你要不要试试?”
陆远应了一句道。
“好,试试。”
听到陆远这话,孟郊眼前一亮,看来他是真想骑。
“这城中骑马,风景别样好啊!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坐在追云背上,孟郊环顾一圈后,突然高声作诗道。
“好一句春风得意马蹄疾,兄台好文采。”
就在此时,一个青年对孟郊拱了拱手道。
“微之?你也在长安?”
见到来人后,陆远略有些诧异的开口道。
他没记错的话,元稹十五岁那年,就是以明两经擢第。
这在大唐是很少有的,完全就是天才少年,按理讲应该已经被分出去了才对吧。
“谨恭兄,退之兄,你们也在。
我已闲居三年了,吏部诠选三年未过。
这位兄台,是昔日送别之人吧。”
元稹看到陆远和韩愈后,也招呼了一声,而后询问道。
“正是,湖州孟郊,字东野。
好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一起去喝点。”
陆远介绍了一下道。
............
春香楼。
雅间包房之中。
四人相互交谈着这些年的事情。
这三人的日子,那是一个比一个惨。
元稹,他其实是有点背景的,他母亲是荥阳郑氏出身。
可这点背景并没有起到大用,三年三次吏部考试,都没能通过。
孟郊也不好过,第一次落第之后,次年又来考了一次,结果又落第了。
回去之后他就不想再考了,后面是被他母亲赶出来,才有了今年的考试,原本他都不抱希望了,结果这次却考上了。
至于韩愈,他最惨,抚养他成人的嫂嫂去世了,四年来,三次吏部考试,也全部落选。
在几人的一番交谈之后。
陆远看着孟郊的脸色,那是越来越难看了。
先前那种中了进士的喜悦之情,在听到韩愈和元稹的一番抱怨之后,是肉眼可见的消失了。
没希望呐,真没希望。
好不容易中了进士,结果吏部的诠选还这么苛刻。
孟郊觉得,不管是韩愈还是元稹,才学方面都不比自己差。
可他们都考了三次,败了三次。
他们俩还年轻,还等得起,但他孟郊可就不年轻了。
此时,孟郊对自己的未来很是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