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玥本是怔愣在一边,看到柳月娘膝盖渗出血,赶紧慌张的去厨间弄了些草木灰。
“娘,我没事的。”虽然草木灰确实可以杀菌止血,但是柳月娘对那灰褐色的一捧着实不感冒,一瘸一拐的进了屋,用碗做容器遮掩,从空间引了一碗灵泉水出来。
这当然也是聚灵诀的好处,能用意念让一些小物事在空间进出。
用棉球沾了水擦拭膝盖,很快便止住了血,而且破损的部位也逐渐愈合,不一会儿便完全不见一丝擦伤的痕迹。
门外传来柳富贵的声音,带着些许歉疚,“玥儿,楠楠还小,不懂事,你别怪他。”
柳月娘冷哼一声,听到自家娘亲温柔的回话,很是无奈,要不是她急中生智,那所谓的二娘奸计该得逞了吧,她和娘亲,就成了众矢之的。
真狠,居然能利用自己的亲儿子,那一跤摔得可不轻,而且她暗中还加了把火,很快,那把火便会烧起来了。
想到这,柳月娘凤眸眯了眯,眼底流光溢彩,泛着清冷的光波。
半夜,一阵哭嚎声在后屋响起,柳月娘嘴角一勾,呵,火,烧起来了。
起身穿戴完毕的同时,屋门也被拍得啪啪作响,伴随着覃曼撕心裂肺的哭声,覃氏更是疯狂的骂开来,“小贱蹄子,你对楠楠做了什么,赶紧给我滚出来。”
刘玥早就被这动静给惊得不知所措,站在屋门口任凭覃曼又推又撞,柳月怡则是被老太太抱进了自己的屋子。
柳月娘开门的时候,覃曼一个耳刮子便甩了上来,刘玥推开柳月娘,硬生生迎了上去。
听到那一声清脆的响声,柳月娘的眼神弥漫上一层血雾,该死的!
身随意动,用了十二分的力道,左右开攻,便在覃曼的脸上连甩了两耳光。“疯狗咬人上别处去,覃曼,再有下次,我断了你的手!”
覃曼捂着脸不敢置信的指着柳月娘,眼泪一个劲的往外冒,拉住柳富贵的胳膊摇了摇,“富贵,我,我也是心急楠楠。”
柳富贵心疼的替她抹干净眼泪,看着柳月娘的神色也逐渐转冷,这几日还以为月娘懂事了,没曾想还是这么张牙舞爪的。
“月娘,楠楠摔了一跤,这会儿浑身抽搐呢,你该体谅下你二娘。”
“爹,楠楠抽搐,你们该找大夫,二娘一来就打我娘耳光,这算是怎么回事。”柳月娘垂头冷笑一声,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换了副表情。
一双秋眸湿漉漉的,蓄满泪水,看着柳富贵,委屈而又心寒。
“月娘……”柳富贵毕竟是从小疼着柳月娘的,还是看不得她难过,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
覃曼眼见柳富贵又被这死丫头迷惑住,不由狠狠咬了咬牙,“富贵,楠楠还病着呢。”
“二娘,楠楠抽搐,这很严重了吧,你不去找大夫,第一时间来找我,你还是他亲娘么?”
柳月娘接过话头,冷冷扫了覃曼一眼。
覃曼听到这话,浑身颤了颤,连忙望向柳富贵,“富贵,你别听她瞎说,楠楠是咱们的儿子,我当然是她亲娘。”
“既是亲娘,不去找大夫,居然有心思找人算账?”
若说之前柳月娘还存有疑虑,这看到覃曼的表情动作便已经有了定论,看来找时间得查查这覃曼的来头了。
覃曼捏紧了一双手,看到覃氏怀疑的目光,连忙拽着柳富贵,“富贵,求求你,快去找大夫,救救楠楠,我,我不能没有他啊。”
声泪俱下的哭诉,打消了覃氏的疑虑,覃曼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狠狠剜了柳月娘一眼,这小贱蹄子绝对不能留!
柳富贵也没再停留,连忙冒着夜色出去找大夫。
覃氏可没那么好说话,食指指着柳月娘,一副吃人的表情,“贱丫头,我大孙子要有个好歹,我绝对不放过你!”
柳月娘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那根食指。
盯得覃氏心中直打鼓,颤巍巍的收回了手,总感觉继续指下去,这贱丫头能把她的手给掰断了。
没多长时间,柳富贵就把村中的野大夫找了过来。
几人急急忙忙的进了后屋,查看柳月楠的状况,过不久,柳富贵一脸颓败之色的出来了,覃曼更是趴在门口哭天抢地开来。
“呜,我的儿啊,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女人哭丧似的尖利嗓音分外刺耳,更勿论不是一个,还是两个,覃曼哭儿子,覃氏哭孙子。
柳富贵送走大夫后,沉重的看着两个女人痛哭流涕,坐在一旁长叹出声。
“爹,我能救楠楠。”
柳月娘的一句话,得到的反响是不同的,覃曼这个亲娘居然不屑的冷嘲热讽,反而覃氏已经顾不得柳月娘姓甚名谁,死马当活马医。
这也可见,两人对柳月楠的感情,谁更深了。
柳月娘进了屋,像模像样的给把了把脉,嘴角含笑,看向一侧的覃曼,这女人这么不识趣,也该得点教训了。
柳月楠什么毛病她最清楚,不过是被自己打中了昏穴,只消解开昏穴,就能清醒。
奈何覃曼的某些秘密,被她不经意间挖掘出来了,日子太风平浪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