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娘倒也没有扭捏,直接拿起桌上的杯盏,遥遥在男人的注视中晃了晃,随即一饮而尽。
男人面具下的嘴唇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映衬得那胖胖的脸居然有种别样的惊艳,柳月娘拍拍头,晃去脑中不该有的幻想。
这男人也带着面具,阎罗门门主,云顶山庄的云公子也带着面具,只是两人一个左脸半罩面具,一个则是鼻尖以上半张面具。
柳月娘还想继续思考,刘家的管家却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
刘大庆已经离开,这刘家能做主的便也是刘斐的父亲刘二炮了,看到管家指着门外,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由心生怒意,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废物!”
“赶紧的,跟我走。”听管家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刘二炮心中很是慌乱,连忙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往管家指的方向走去。
净房一边的大树后。
赤条条的两人正抵死纠缠着,甚至在众人到达的时候,还不加遮掩,男女的喘息交相呼应,女人们早就被这样的场景惊呆,一个个羞红了脸背过身去。
刘二炮老脸通红,拿起一边打手的棍棒就朝着两人挥了过去。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光天化日做这样的事情!”
一棍子依然没有打断两人的激情,刘二炮彻底怒了,指挥着打手们把似连体婴般的两人分开,又给披上衣物后,把两人的脸抬了起来。
这一瞧,愣是给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两人竟然还恬不知耻的互相推挤着拉着的打手,依然想要继续的模样,好似已经魔怔了般。
“这……这不是二炮你家斐小子想要迎娶的新媳妇么?”
“是啊是啊,这男人是谁,哎哟,这斐小子被带了个大大的绿帽,可怎生是好?”
……
刘二炮被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弄得头疼不已,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又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捏着拳转身,视线直直对准了覃氏。
“好啊,覃氏,你胆敢找这么个货色来给刘家结亲,没想到你竟是个吃里扒外的,要不是我刘家救你,你能有多少活头。”
“刘二家的,你听我解释,这……”覃氏摆着双手,急得不知所措,她完全没想到阎月儿居然会是这样的人,看来这阎氏也是骗自己的了,该死!
“够了,覃氏,惹我刘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刘二炮阴冷的撂下狠口,正待离去。
柳月娘突兀的上前,双目盈满了泪意,看着阎月儿和阎广的样子,很是难过,“月儿,二哥,你们怎么可以……”
后面的话泣不成声,但话中的含义妥妥的已经被众人接收,这看着阎月儿和阎广的表情,更加鄙弃,偷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荒诞!
刘二炮冷哼一声,看着阎月儿的表情已经跟看个死人一般,想到自家还蒙在鼓里的儿子,连忙朝着新房走去。
众人也跟着刘二炮朝喜房走,徒留几个打手看着依旧继续奋战着的两人,风中凌乱。
刚到喜房门口,便听见女人一声凄厉的惊呼。
刘二炮已经顾及不了众人,连忙破门而入,门内的女人却拿着锦被堪堪遮住了自己的身子,刘斐赤果的身体便暴露在了空气中。
“咳咳……你……”
刘二炮已经被刺激得说不出话,连连咳嗽,一下一下的拍着胸口顺好自己的气息。
似乎是被大动静给惊醒,运动后男人的宿醉也已经解了,刘斐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的老爹,看着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还很关心的问候了一句。
“爹,您中风了?”
“哎哟,臭小子,真是气死我了!”刘二炮拍着大腿,真的有可能下一秒就晕阙过去。
等到刘斐意识到不对劲,身体发凉,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神情,愣愣的看了眼身后的女人,“靠,你,你怎么爬上我的床了!”
刘斐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上错了人,原本醉醺醺的回房,看到女人搂着自己,共赴云雨,多少还很是满足,居然上错了新娘!
阎小梅泪盈盈的脸蛋也满是错愕,随后而来的便是漫无边际的恐慌。
屋里灯光朦胧,她根本没看清男人的模样,这现在灯火通明,明明……明明是刘斐,自己居然失身给了刘斐?
完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这里不是刘良的住处么,为什么!
“贱人,谁让你勾引他的!”刘二炮怒意横生,好不容易缓口气,冲上去对着阎小梅便是狠狠的一巴掌,贱婢,以为爬上少爷的床就能荣宠一生了!
虽然他从不管刘斐在外如何,但刘家的正经少奶奶必须是中规中矩的。
“我……刘少爷,明明是你喝醉了把我带回来的,你要为我做主啊!”阎小梅已经顾不得自己失身给谁了,现在自己已经百口莫辩。
要是坐实了刘斐奸污自己,可能还有条活路。
刘斐回头细细一看,感觉有些眼熟,再一打量,眼底已经蓄满冷意,“阎小梅,怎么,之前不是还冰清玉洁,一副不给人碰的样子,这转眼就上了我的床?”
阎小梅摇着头,揪着锦被,满脸是泪,“刘少爷,我不愿意的,是你非要……非要……”说到此处,埋着头就开始啜泣起来。
刘斐厌恶的拿起一边的衣袍,穿戴好后坐到刘二炮对面,要是阎月儿这么哭诉,他还会有些许心怜,这阎小梅,长的不咋地,也就那副身子还不错。
他已经尝过了,不新鲜了。
“说吧,多少银钱!”
阎小梅不可置信的抬头,众人噗嗤一声,她才反应过来自己露陷,这抬起的头哪有一丝泪痕,可她已经顾不得这些。
“刘少爷,你说什么?”
刘斐正眼都不给瞧一个,举起茶盏喝了一口,润了润唇。
“不……刘少爷,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你要负责啊,我清白身子都给了你,你要的我,怎么可以……”由于慌张,阎小梅的声音已经带着些许颤意。
只是,任凭她如何哭诉哀求,刘斐依然毫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