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道:“哦!原来是一只何首乌精,怪不得长的这般……模样。”
黄毛问他:“老头,最近城里城外经常丢失小儿,你可知道原因?”
首乌精摇摇头,哭丧着脸道:“你们要问就来问就是了,弄出这么大阵仗干嘛?把俺给吓的呀!”
“这不是要入冬了吗?俺正准备长眠嗫,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四处转悠了,你说的那事,俺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那好吧!那你继续睡觉,我们走吧!”黄毛说完,一挥手就要带着众人离开。
彦飞宇问黄毛:“你怎么知道这老头没有说谎?”
黄毛答:“我本来就知道呀!他身上只有土气和水气,没有一丝半点的血气,也没有人如何人气,那就证明他只靠吸收天地之气来修炼,和那些小孩的事无关。”
“那你怎么带我们来找他?”彦飞宇不满的问。
“是你们自己要找妖怪的呀!还说要来抓妖怪,那我就给你们找一个问问,说不定能问出什么呀!”黄毛说。
彦飞宇觉得好笑,李小满则觉得这小黄皮子分明是在耍他们,他好想揍它,但又不敢。
赵悠悠说:“来就来吧!让我们看见了那么奇怪的何首乌精,也算是开开眼界了。”
赵悠悠问金毛:“那何首乌要长多少年才能修得人形?应该不容易吧?”
金毛点头说:“那是你当然,至少也要个五六百年吧,采天地灵气,还要看自身造化,非常的不容易,实际上世间万物的修炼都不容易。”
几人出了树林,赵悠悠问黄毛:“你方才不是说还嗅到了血气吗?在哪里?”
黄毛高昂着小脑袋,又带着众人往西走。
走过一条小河,进了一个村子,到了村子最西边,这是一座祠堂,蒋氏祠堂。
祠堂占地面积很大,有前院和后院,院门被人往里面锁着,推不开,敲了半天也没人应答。
彦飞宇本来想一脚把门给踹开,但被赵悠悠制止了,现在事情还没有个定论,踹坏人家祠堂门,一会村民来了不依不饶那也麻烦。
她就让金毛和黄毛进去开门。
金毛和黄毛从墙头上跃了进去,没多久,就把门丛里面给打开了。
两只小黄皮子在各处窜来跳去,没一会儿就从祠堂供桌底下,揪出了一个干瘦如柴的小老头。
小老头看见一大帮子人,那些当兵的还都带着武器,吓得两股颤颤,不停的求饶。
他哭求众人不要伤害他,说他就只是个看祠堂的普通村民。
彦飞宇问他,听见敲门为什么不开?
他说听着他们不像是本村人,他害怕,所以就没敢开门。
他一个劲的求饶,就是一个乡野老农的样子,老实巴交,可怜兮兮的。
赵悠悠刚想说是不是找错人了?就见黄毛的鼻子凑在老头干瘦如柴的手上嗅了嗅,然后说道:“他手上有血气,人血的。”
李小满一听,就挥手让人把这干瘦老头给五花大绑,绑在了祠堂的一根柱子上。
这边的喧哗和动静,很快就吸引来了一些村民。
村民们先是看热闹,后来看见守祠堂的老蒋头被绑了起来,就纷纷不满起来,让官兵给个说法。
还有的村民跑去找族老了,才没一会儿,祠堂外面就围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都是这里的村民。
李小满说自己是太守,是来查孩童失踪案的,要村民们配合。
一村民说:“你们查案,干我们祠堂什么事?莫要在此处惊扰了我们列祖列宗。”
另一村民说:“就是就是,惊扰了祖宗后,你们是拍拍屁股走人了,祖宗降下灾祸,遭殃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后人。”
此言一出,村民们就你一言我一语,要官兵们赶快离开祠堂。
看着村民越聚越多,恐生变故,李小满就让一名小兵回去搬兵。
而之前带来的一小队人马,则是站成一排维持秩序,阻挡着那些村民进来。
没过一会儿,几个族老和族长来了,原本绑在柱子上奄奄一息的蒋老头,一看见族老和族长来了,就大声的哭嚎求救。
族长听说李小满就是新来的太守,上前微微一礼道:“敢问太守大人,无缘无故的,带兵闯进我蒋氏祠堂,这是何故?”
族长心里道:什么鬼的太守,不就是一伙土匪乱兵吗?
李小满又说了一遍缘由,又引起了众村民不满。
就有胆大的村民道:“查小孩失踪,不应该去你们军营查吗?都说是你们的兵抓的小孩。”
“就是就是,你们没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家小孩无故丢失,自从你们来了就丢小孩了,就应该去你们的军营查……”众村民跟着附和。
李小满方才还有些涵养,一听这话就炸毛了。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这种鸟话?谁造的谣?如果让他查出是谁,一定要拉出来千刀万剐了。
此时,就见一妇人披头散发的疯了一样哭嚎着,拨开人群挤了进来,揪住一个士兵就用力捶打,边打边骂:
“你们还我的妞儿,还我的妞儿,你们这帮畜生,强盗,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妞啊,我的妞儿啊!你是死是活啊?都怪阿娘没有看住你……”
她的哭嚎声声泣血,悲惨至极,不用问,肯定是一个丢了孩子的母亲。
女人这么一闹,村民们又开始群情激愤起来,都跃跃欲试的,也想冲上前来揍这些兵丁一顿,出一口气。
自己家的小孩已经好久都不敢出门了,也不上学堂了,成天的关在家里。
就算是关在家里,也还要留个大人看管着,就怕出事。
大人也不能总是看着小孩呀!大人不用去做事和下地干活吗?不做事不下地干活,那吃什么?这马上就到年底了,就要过年了。
这帮子匪兵,都是他们,还打出旗号要让百姓安居乐业,过上好日子,这种叫好日子?
这一幕自然会有李小满和彦飞宇去处理,赵悠悠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被绑在柱子上的老头。
她刚才分明看见老头的的目光里,有着一闪而过的阴鸷和讥讽,这个老头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