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棠看着身旁几人,不管是祖父,还是哥哥们都眉头紧皱,眼中似有寒芒闪烁,那是一种压抑着的愤怒。
她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就像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尖上。
对于哥哥而言,这个女人的归来无疑是在提醒他们,自己是怎么被抛弃的,本就脆弱敏感的心,所以对这个女人只有深深的恨意。
沈子秋和沈子深并肩而立,两人脸上都是同样的愤怒与决绝。沈子秋咬着牙说:“我们早就没有这个娘了。她当初狠心抛弃我们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沈子深也紧紧握拳:“对,她没资格再进这个家门。”
沈老头站在一旁,满脸怒容。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在地上顿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哼,何舒云这个女人,当初走得那么干脆,现在还想回来?做梦!”
他们四人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坚决不让何舒云踏入家门半步。曾经的伤痛还历历在目,他们绝不会再给这个狠心的女人伤害他们的机会。
当沈书砚一行人来到家门附近时,只见家门口早已围满了村民。人群的中央,何舒云正狼狈地跪在地上,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衣衫也沾了不少尘土,全然没了当年离开时的光鲜模样。
村民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像看怪物一般对着何舒云指指点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摇着头,满脸不屑地说道:“这女人真是不知廉耻啊,当初抛家弃子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还有脸回来?”旁边的几个年轻媳妇也附和着:“就是,当年沈老头一个人拉扯几个孩子多不容易,她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了,现在看人家日子好过了,就想回来沾光,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当沈一棠一行人来到家门附近时,只见家门口早已围满了村民。
人群的中央,何舒云正狼狈地跪在地上,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衣衫也沾了不少尘土,全然没了当年离开时的光鲜模样。
村民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像看怪物一般对着何舒云指指点点。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摇着头,满脸不屑地说道:“这女人真是不知廉耻啊,当初抛家弃子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还有脸回来?”
旁边的几个年轻媳妇也附和着:“就是,当年沈书砚一个人拉扯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多不容易,她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了,现在看人家日子好过了,就想回来沾光,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人群中,一位扛着锄头的中年汉子也跟着叹气说道:“可不是嘛,这三个孩子太不容易了。沈家老二走的早,还得受沈老大一家子欺负,现在好不容易沈家出了个状元,日子有盼头了,这当娘的却又回来添乱。”
旁边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更是义愤填膺:“这种娘就不该被原谅,孩子们受了那么多苦,她倒好,现在才想着回来,哪有这么好的事。”
沈书砚静静地凝视着跪在地上的何舒云,此刻他的内心已然恢复了平静。之前的生气,不过是原主对这个狠心母亲的深深恨意在作祟。
沈子秋和沈子深的脸色越发难看。
沈子秋气得浑身发抖,他大声说道:“她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娘,我们没有这样狠心的娘。”
沈子深也红着眼睛附和道:“对,她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现在回来干什么?”
沈老头的脸色铁青,他看着何舒云,眼中满是失望。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你走吧,我们沈家不欢迎你。当初你狠心离开,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何舒云一看到几个儿子和小女儿,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急忙跪着挪动到沈书砚面前,满脸凄楚之色。
“书砚,娘知道错了,求你原谅娘吧。”
何舒云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娘也是有苦衷的啊,当年是你外公外婆逼我改嫁,我实在是没办法。”
沈书砚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苦衷?那你当初走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的苦衷?”沈书砚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父亲刚去世,你就抛下我们,这些年我们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可曾想过?”
何舒云一时语塞,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又看向沈子秋和沈子深,试图唤起他们的同情。
“子秋、子深,你们也原谅娘吧,娘真的是迫不得已。”何舒云哭着说道。
沈子秋和沈子深别过脸去,眼中满是愤怒。
他们忘不了前几年一直被人嘲笑没有娘的日子,忘不了那些艰难困苦的岁月。
何舒云的目光紧紧盯着躲在哥哥们身后的沈一棠,看到那小小的人儿对自己露出厌恶和恐惧的表情,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恨。
哼,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躲着我,还露出这样的表情。
何舒云在心里暗暗咒骂道。
早知道当初她出生的时候就把她掐死,也省得现在来嫌弃我。不过是个赔钱货罢了,有什么资格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
沈一棠静静地看着何舒云,她能看见何舒云那眼中的厌恶如同一缕难以消散的阴霾。
然而,何舒云却将这份情绪掩饰得滴水不漏,仿佛戴着一张完美的面具。
沈一棠心中满是困惑与不解。
她实在不明白,这个曾经狠心抛弃原主他们的女人,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如今竟还有脸回来求原谅。
在原主小小的心灵里,那被抛弃的伤痛如同一道深深的刻痕,难以磨灭。
沈老头重重地哼了一声,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顿了顿。
“何舒云,你别再花言巧语了。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原谅你。”
沈老头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代表了整个沈家的态度。
何舒云瘫坐在地上,泪水不断地流淌。
她知道,自己这次回来,恐怕是难以得到他们的原谅了。但她不甘心,她不想放弃这个可能让她过上好日子的机会。
“书砚,你们就听娘解释吧,娘真的是有苦衷的。”何舒云再次哀求道。
沈书砚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抛弃他们的女人,心中没有一丝波澜,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如冰:“说吧,要多少银子,从此我们断了这层母子关系。”
他的话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引起了周围人的一阵骚动。
何舒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沈书砚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这样的话。
“书砚,你怎么能这么说?娘是生你养你的人啊!”她带着哭腔说道,试图唤起沈书砚的怜悯,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慌乱。
“哼,生我?你也配提这两个字?”沈书砚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当年你抛下我们时,可曾想过我们是你的亲生骨肉?”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何舒云,让她有些不敢直视。
何舒云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书砚,娘知道错了,但是娘不能离开你。你如今考中了状元,娘在婆家过得不好,他们都欺负娘,你还有一对龙凤胎弟妹,他们还那么小,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她试图用亲情和自己的悲惨遭遇来打动沈书砚。
沈书砚却不为所动:“你在婆家过得不好与我何干?那对龙凤胎我也从未见过,更谈不上什么感情。你只需要说个数,拿了银子,从此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他的语气强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