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愣?”汪冀推了推君知,“快帮我找师姐。”
“这下面太危险了。”
“走吧。”君知点点头,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我跟你说,我刚才以为白榆……”说到一半汪冀及时改口,“姐是女的,你衣服还咦咦咦~~~”
汪冀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
“一边去。”君知斜睨了他一眼。
“你这伤的不轻啊,不用我背吧?”汪冀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又在担心其他事情了。
“你想背我?”君知挑眉看向他。
“不想。”汪冀认真的摇头,君知比他高,背着不知道有多重。
君知露出了满意的眼神,直接靠在了蔄白榆的身上。
蔄白榆轻笑,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重量,一愣。
正想要将人推开,想起他身上的伤都是为自己所受的,还是收回了自己的动作。
君知勾了勾嘴角,靠得更加心安理得。
另一只手拿着析微当拐棍。
“你们两个昨天是怎么回事?”汪冀走在他们俩的前面,“怎么就突然掉下来了?”
“不知道。”蔄白榆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就是感觉脚下一滑根本站不住,然后就掉下去了。
“你还不是掉下来了。”君知反问。
“我和师姐是自己飞下来的好吧,”汪冀回头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我怎么了?”君知挑眉,等着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很好,你天下第一好,无与伦比的好,你说是不是啊白榆……姐……”
汪冀敷衍的说,用手里的剑在前边开路。
蔄白榆:……
“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不行不行,”汪冀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我一定管住我的嘴。”
蔄白榆:……
大可不必如此坚持。
“一会儿要是有人,你就不要说话,不能被发现了。”汪冀停下脚步,转身一脸严肃的看向他。
蔄白榆:这家伙是不是玩嗨了?
“不找你师姐了?”君知打断他即将开始的喋喋不休。
“找!”汪冀说着转身又往前走,“可是我找不到师姐在哪里,我昨天找了一晚上。”
“林子里有不少阵法,可能误入某个阵了。”蔄白榆抬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枚铜板,铜板不停的上下飞转。
“可能吧,”汪冀的声音压得有点低,“反正我下来之后除了你们就没有遇到过任何人。”
“你没有遇到‘魇’吗?”蔄白榆好奇。
“魇?什么东西?”汪冀一愣,又觉得有些熟悉,“是之前我们入门的那个试炼里的魇吗?”
“本质差不多,肯定不是一个。”君知接了一句。
蔄白榆顾忌着他身上的伤,不自觉的走慢了一些。
“没有,”汪冀挠了挠后脑勺,“我下来除了找不到人,好像什么也没遇见诶。”
“救命!啊啊啊啊……救命……”
“咦?”汪冀停下脚步,“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
“不熟悉,走这边。”君知说着就带着蔄白榆换了一个方向走。
“不熟悉你个大爷,君知!君少微!”
汪冀朝着声音看了一眼,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摆好姿势一副看戏的样子。
“小师弟救命,救命!”陈锦鸿的声音越来越大,君知眼底滑过一丝笑意。
蔄白榆揽住他的腰,两人朝着陈锦鸿的方向走。
君知感受到腰上的触感,忍不住一激灵,在蔄白榆奇怪的看向自己时,他又恢复了正常。
蔄白榆一愣,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发烫。
可这个时候突然收回自己的手会不会显得特别的突兀。
汪冀没有注意到身后两个人的小动作。
他已经飞速的跑到陈锦鸿所在的地方,然后尖叫着又跑了回来,躲在二人身后。
“怎么了?”蔄白榆松了一口气,汪冀的到来正好缓解了他的不知所措。
“蟒啊,巨蟒。”汪冀脸色都有些发白,“我有巨物恐惧症,我不行,我还怕。”
“你跑什么?帮忙啊!”陈锦鸿的声音都有些撕心裂肺了。
“你上次不是还灭过水蛭吗?”蔄白榆有些疑惑,上次的水蛭也挺大的。
汪冀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摇头。
蔄白榆放下君知,快步走了过去。
君知想说带自己一起的,可惜嘴没他的脚快,只好杵着析微慢慢走。
汪冀瑟瑟发抖的跟在他的身后。
此时的陈锦鸿正被高高的挂在树梢上,缠绕着他的并不是树枝或者藤条之类的。
而是一条一条细小的五颜六色的蛇,在他的身上缓慢的爬着,看的下面的蔄白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在陈锦鸿身旁的大树上还盘踞着一条黑色巨蟒,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树下有一条浅青色的巨蟒立着身子,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样子。
它们对于陈锦鸿的喊叫,似乎完全不在意,又或许说是拿陈锦鸿当成诱饵,企图可以诱惑更多猎物过来。
蔄白榆手心发汗,实不相瞒他好像也得了巨物恐惧症。
正在蔄白榆想着怎么办时,骨烬从他身旁飞过,直接往树下的浅青色巨蟒的七寸攻击而去。
浅青色巨蟒不痛不痒的转移视线,看向地上的几个人。
骨烬一直围着青色巨蟒攻击,的确伤不了它什么,但是会很烦。
路上盘踞的黑色巨蟒,也收起了一开始的漫不经心,从树上慢慢的滑落下来。
析微回到蔄白榆的手中,在他手上旋转。
汪冀觉得自己害怕极了,早知道自己刚才自己不跟着来了。
“打打打……打不过啊,你你你怎么动手了???”
“转移注意,让师兄先脱身。”君知的话音刚落,黑色巨蟒朝着他袭击而来。
蔄白榆飞速的扔出析微朝着巨蟒头部打去,飞奔至君知所在的方向,半揽着君知离开,飞跃至一旁的树上。
巨蟒虽然被析微减缓了动作,速度依旧很快。
在蔄白榆三人离开的瞬间,巨蟒的尾巴重重的刚才打在地上,直接下陷五米。
这要是打在人身上,不直接成肉饼了。
汪冀后怕的拍了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