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辈子总会碰到无数个社死瞬间,
比如你正一个人躲在卧室里看小电影,被爸妈给撞见了,
再比如你正在对你想入非非的女神的颜值身段品头论足,转身一看,女神正瞪着俩杏眼满脸羞恼的看着你!
夏柳刚刚还言之凿凿的说什么廉者不受嗟来之食,结果现在陆丰前脚刚走,她就跑过去捡水喝,没喝到几滴水也就罢了,
完事还被陆丰给撞见了!
这何止是社死?
夏柳之所以在陆丰面前那般嘴硬,无非是想要保留她最后那一丝可怜又可笑的尊严,
可现在,她最后一丝尊严,也被陆丰给踩了稀碎!
“何必呢?”
陆丰慢条斯理说道:“我了解你,我不只是清楚的知道你身上哪个位置有颗痣,我甚至了解你所有性格特征!”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研究过你,而且,我在你身上花费的精力,并不比花在大先生和徐正先身上的少!”
“我非常清楚的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在我面前演戏,想要维持你那点可怜的尊严,我只能说,在我看来,夏柳,你真的很可笑!”
夏柳咬牙切齿说道:“我并不觉得可笑!我只是想要活着!”
陆丰微微颔首,“你是活着,可你家里人却全都因你而死!”
夏柳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猫儿一样,尖声道:“陆丰!你用不着得意!是你害死了我全家,而且,今天如果我也出了意外,你会遭报应的!”
“还有,”
“你如此无法无天,我就不信没人管!”
管?
陆丰微微摇头,“谁会管?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大先生和徐正先为什么会如此殚精竭虑的算计彼此,却迟迟没有真的直接弄死对方?”
“真的只是因为找不到机会吗?”
“不可否认,他们的安保措施的确做的很强,也的确很难找到机会,但也绝对不是真的不可以尝试!”
“他们之所以没有直接买凶杀彼此,除了因为彼此的安保措施极其到位之外,”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他们命贵!”
“准确的说,大人物的命都贵!”
“他们可以彼此算计,他们可以把彼此硬生生的算计死,可一旦他们用的方式方法越过了红线,造成过于恶劣的影响,就像你说的,上面就一定会有人管!”
“可小人物不一样,命贱!”
“就跟蝼蚁一样!”
“说句不好听的,大先生为什么敢直接派人杀了赵南天?就是因为在咱们眼里赵南天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人物了,可在他们眼里,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所以大先生才会那般肆无忌惮!”
“连赵南天那种级别的都算不上什么大人物,扪心自问,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陆丰无比冷漠说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在这个公平的世界里,不允许欠债不还!你以为我只是说说?”
“你以为我之前为什么要那般大费周章的让你身败名裂?真的只是为了报复?”
“是,我是要报复你,可与此同时,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贱人!”
“这个标签,一旦贴在你身上,往后所有人只要你提起你,随便查一查,就会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这是在为我以后铺路!亦或者可以理解为,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宰了你,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把你逼疯,就算事情真的闹大了,”
“可目标只要是你,那么,那些个真正的大人物,下意识的也会觉得无非就是死了个贱人罢了,无伤大雅!”
“因为你活该!”
陆丰冷冷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单凭你婚内出轨并且陷害我蹲了三年监狱,你就该死!”
“所有人也都会觉得你真的该死,尤其是那些大人物!”
“这绝对不是你们这些整天在网上叽叽歪歪的小仙女可以改变的,懂吗?”
“就你的所作所为,搁在以前,是要被浸猪笼的!”
“所以,就算你今天真的死在这里,你觉得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管?谁特么管你这个贱人的死活?”
“你配吗?”
陆丰俯视着夏柳,“这才是我今天胆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就算事情闹大了,可谁会管你这么贱人?”
“退一万步讲,谁会为了你这么个贱人得罪我?你有什么可值得让那些大人物这样做?”
“闹大?一座城市这么多人,每天发生那么多事,你这么个贱人的死活,能闹腾多久?”
“用不了两天,你的死活,就会被新的热点替代!”
“我吃定你了!”
“懂?”
夏柳就那般死死的看着陆丰,突然绝望!
是的,
就是绝望,无论她是否愿意,她都必须要承认陆丰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命贱,蝼蚁一样的贱人罢了,谁会管?
“很绝望对吗?”
陆丰无比平静说道:“相信我,以后你会更加绝望,我可以跟你保证,从今往后,你活着的每一天,都会被这种绝望所笼罩!”
“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罢了!”
扔下这句话,
陆丰转身就走。
这一次,
他是真的走了,带走了所有人。
整个场间,
就只剩下夏柳一个人。
山风呼啸,
夏柳一个人趴在地上,突然开始小声的哭泣。
绝望?
比绝望更加让夏柳难过且煎熬的,是后悔。
无论她在陆丰面前到底有多嘴硬,可事实上,她是真的后悔了。
早知今日,
当初夏柳无论如何都绝对不会跟孙景涛搅合在一起,
再不济,她也绝对不会鬼迷心窍到陷害陆丰蹲监狱。
欺负老实人,
是要付出代价的!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样子,周遭突然又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一名穿着卡其色风衣,戴着一张巨大遮阳帽以及太阳镜,好像生怕被人认出来的女人,
缓缓走到了夏柳面前。
夏柳看着眼前的女人,咆哮道:
“夏磊和王慧生死不知!”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对任何男人心存幻想!尤其不要对陆丰心存幻想!”
“我早就说过,哪怕你真的死了,陆丰也绝对不会多看你一眼,更加不会因为你的死亡就停止他的报复!”
“我比你更加了解陆丰!从他出狱那天起,他就已经疯了!”
“他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现在你信了吧?”
夏柳厉声道:“想要逆风翻盘,我们就绝对不能寄希望在别人身上!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要不然我们就永远都站不起来!”
女人坐在夏柳身边,递给夏柳一瓶水,沉默了许久许久,然后才终于缓缓开口说道:
“姐,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前,是我太天真。”
“从今往后,”
“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