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门外,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将裴世桉等人团团包围,镁光灯闪烁不停,刺目的白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请问裴二爷您对于妻子背叛家庭,与自己亲弟弟厮混的行径作何看法?”
“据知情人士透露,这似乎不是裴二夫人第一次在外偷情,对此您是否知情呢?”
“关于秦忠明提出对您儿子并非您亲生的质疑,您有什么想要反驳的吗?”
......
裴世桉在保镖的簇拥下,冷眼扫过这群咄咄逼人的媒体记者,脸部肌肉剧烈抖动,拼命攥紧拳头,终是忍不住胸腔燃起的怒火,伸手砸掉怼到嘴边的麦克风。
“问老子现在什么感受的弱智,让你老婆去跟你小舅子睡一觉,你踏马就会知道老子现在是什么感受!”
他的脸布满阴霾,额头青筋暴跳,眸中猩红如血,浑身散发出暴戾气息。
裴梨坐在迈巴赫后座,视线透过层层记者,冷漠的望向裴世桉狠狠扯住秦雅娴头发狼狈离场的方向,指腹不着痕迹的摩挲了下手里刻有‘温姿’名字的印章。
忽而眸光骤冷,嫣红软唇勾勒出一抹妖冶:“衣不蔽体被曝光在镜头下,秦雅娴,你也有今天。“
想到妈妈是怎么被他们折磨致死的,裴梨心中的恨意愈发浓重,双眸渐渐染上寒霜。
.......
秦雅娴的丑闻爆出来之后,瞬间占据各大平台头版头条。
#某豪门贵妇婚内出轨被丈夫撞破,当众撕逼#
#裴家二夫人与弟弟通歼现场实拍,丈夫揭穿真面目后恼羞成怒暴揍小舅子#
#油腻弟弟俏姐姐餐厅play#
一堆新鲜又带劲的标题吸引大批吃瓜网友围观,评论区炸裂般沸腾,热议不断。
这件事情的恶劣程度直接严重影响到了裴氏集团的股价。
裴世宗坐在办公室,愁容满面看着短短十分钟内狂跌百分之零点六的股票数值,烦躁的揉捏着眉心。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到屏幕亮起,划过接听键,电话里立即传来林素焦急担忧的声音:“世宗,公司现在情况怎么样,没想到秦雅娴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裴家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
“二房这两个蠢货,居然当着媒体的面撕扯,现在外界已经开始质疑公司的信誉和形象,你赶紧吩咐家里佣人别在妈面前说漏嘴,她老人家刚出院,不能再受刺激了!”
电话掐断,裴世宗一改往日温吞儒雅的做派,火速召集公关部商讨应对措施。
与此同时,裴家老宅别院。
裴世桉一脚踹翻沙发,拿着烟灰缸猛地朝秦雅娴砸过去,“贱人!你踏马让整个裴家颜面扫地,还有脸说冤枉?”
烟灰缸擦着秦雅娴的鬓角落在她身后墙壁上,哐啷碎裂成渣。
女人妆容全花,脸颊红肿,嘴角周围泛着淤血,看上去憔悴又疲惫,哪儿还有出门时的光彩照人。
她跪伏在男人脚边,奄奄一息的抓住他的裤管,死死咬住不肯承认自己与秦忠明的龌龊关系。
“就算你今天弄死我,我也还是那句话,我和忠明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干过,你没有亲眼看见我们做那种事,就休想诬赖我!”
“呵,那么多媒体都拍到了你俩衣衫不整,你还想狡辩?!”
裴世桉笑声森寒,凶光毕露,弯腰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力道极大的将她拖出别院扔进鱼塘里:“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可惜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既然你执意找死,我成全你!”
冰凉刺骨的水从脖颈灌入,秦雅娴浑身抖如筛糠。
她惊恐万状,奋力挣扎着扑腾,瞪着眼珠子尖叫咒骂:“裴世桉,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吗!呸!孬种!懦夫!”
裴世桉嘴脸叼着烟,站在岸边冷漠俯瞰她,淬了毒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骂啊,接着骂,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力气折腾!”
“裴世桉.....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这辈子就活该被老娘戴绿帽,活该生活在你大哥的掌控之下!”
鱼塘四处皆是水草,脚下的淤泥使她整个身子越陷越深,鼻腔充斥着死鱼的腥臭味,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裴世桉对她嘴里骂的那些话置若罔闻,取下嘴里的烟,抬起右腿用力一踹,直把秦雅娴踹进鱼塘深处。
哗啦——
溅起大片水浪,掀起恶臭的淤泥,弄脏了裴世桉昂贵的皮鞋。
他嫌弃的吐了口唾沫,笑容狰狞地欣赏起双臂死死拽住旁边浮木,勉强维持呼吸的女人。
“你最好祈祷燃燃是我亲生的,否则老子剁了秦忠明那个腌臜喂狗。”
秦忠明那句话的确把他给刺激到了,他和秦雅娴当年是未婚先孕,儿子出生那天他匆匆忙忙接到秦家打来的电话,说秦雅娴回娘家动了胎气,可能要早产。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一切似乎早就有所联系,只怪他太愚钝,信了秦家人的鬼话。
保不齐,就是因为这两个狗男女背着他搞在一起,才导致她早产。
“裴世桉.....你羞辱我还不够.....居然怀疑起燃燃的身份......呸!畜生!”
秦雅娴艰难喘息着,脸色惨白如纸,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她死死瞪着裴世桉,恨不能爬起来将他撕成碎片,“燃燃是你争夺家产的唯一希望,你若是跟他离了心,你在裴家的处境又比我将来好到哪里去,我等着看你众叛亲离,被扫地出门的那一天!”
她疯癫的笑出声,像是诅咒一般低喃着,“你觉得为什么老爷子到死都要在遗嘱上面加一条不准二房、不准你踏入裴氏集团半步?”
裴世桉眼神蓦地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秦雅娴凄厉笑着,仿佛感觉自己胜券在握,眼底的轻蔑毫不掩饰,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憋出来一般:“那是因为.....你那个老不死的妈和老娘是一类人,婚内出轨,跟野男人生下了你,你裴世桉.....根本就不是老爷子亲生的!”
“啪——”
裴世桉毫不犹豫挥手甩了她一耳光,他脸色倏地铁青,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呼吸沉入胸腔,杀意顿起:“闭嘴!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货,自己耐不住寂寞背着我偷人,还敢往我妈身上泼脏水。”
“哈哈哈.......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是杀了我.......”
浮木倾斜,秦雅娴眼睁睁看着自己距离死亡越来越近,用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怒吼:“你就是那老不死外面带回来的私生子,永远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就在她濒临绝境时,忽然有一抹身影越过裴世桉跑到岸边朝她伸出手:“愣着做什么,快,我拉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