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雯月坐在自己的寝宫之中,手中把玩着一枚翠玉簪子,眼神却透露出无尽的阴鸷。回想起近日魏夫子凭借温婉气质与才情,在秦献公面前愈发得宠,她心中的嫉妒之火便熊熊燃烧。人到中年的她,看着自己逐渐失去往昔的光彩,而魏夫子却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般娇艳,这份落差让她难以忍受。
“来人。”魏雯月冷冷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个小太监匆匆走进来,恭敬地跪在地上:“娘娘有何吩咐?”
“去把翠儿给我叫来。”魏雯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已然有了算计。
不多时,翠儿——魏夫子宫中的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地走进了魏雯月的寝宫。“奴婢给娘娘请安。”翠儿声音颤抖,低着头,不敢直视魏雯月的眼睛。
“翠儿,你在魏夫子那里伺候得可还顺心?”魏雯月轻声问道,语气看似温和,却让翠儿感觉背后发凉。
“回娘娘的话,魏夫子待奴婢很好。”翠儿小声说道。
“哼,”魏雯月冷哼一声,“本宫听说,她最近得了陛下不少赏赐,风头可是盖过了本宫。”
翠儿心中一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本宫今日唤你过来,是有件事要你去办。只要你办得好,少不了你的好处。”魏雯月凑近翠儿,压低声音说道。
“娘娘请吩咐,奴婢定当尽力。”翠儿心中虽有不安,但也不敢违抗。
“你在魏夫子给陛下准备的茶水中,悄悄混入陛下过敏的香料。”魏雯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这……这可是要谋害陛下啊,奴婢不敢。”翠儿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下求饶。
“你若不做,你的家人可就性命不保。”魏雯月冷冷地威胁道。
翠儿想到家中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弟,泪水在在前,眼眶中打转:“娘娘,求您放过奴婢的家人,奴婢做便是了。”
“很好,只要事成,本宫会给你足够的钱财,让你和你的家人衣食无忧。”魏雯月满意地点点头。
几日后,魏夫子像往常一样,精心准备了茶水,打算献给秦献公。她眼中满是温柔,想着秦献公品尝茶水时的夸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陛下,这是臣妾新得的茶叶,特意为您泡了一壶。”魏夫子端着茶,笑意盈盈地走到秦献公面前。
秦献公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刚开始还未察觉异样,可没过一会儿,便感觉喉咙发痒,紧接着开始咳嗽,脸上也泛起了红疹子。
“咳咳……这茶里放了什么?”秦献公怒目而视,将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
“陛下,臣妾不知啊,这茶叶是臣妾精心挑选的,绝无问题。”魏夫子吓得连忙跪下,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哼,你还敢狡辩!来人,把这茶水拿去查验!”秦献公愤怒地咆哮着。
很快,查验结果出来了,茶水中确实含有让秦献公过敏的香料。
“魏夫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寡人!”秦献公气得浑身发抖。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魏夫子哭着磕头,泪水止不住地流。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从今日起,你就好好在自己宫中反省,没有寡人的命令,不许踏出宫门半步!”秦献公大手一挥,转身离去。
魏夫子瘫倒在地,心中满是绝望,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茶水怎么会出问题,自己又该如何洗刷这冤屈。
被冷落后的魏夫子,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宫殿里,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本以为真心侍君,能在这宫中寻得一方安宁,却不想遭此横祸。如今陛下厌弃,众人疏离,我究竟该何去何从?”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透着无尽的凄凉与哀伤。
而此时的魏雯月,并未就此罢休。她暗中指使几个宫女,变本加厉地折磨魏夫子。
一日,几个宫女聚在魏夫子的宫殿外,交头接耳。
“姐妹们,娘娘吩咐了,可得好好治治这魏夫子,让她知道厉害。”一个年长些的宫女恶狠狠地说道。
“就是,她之前不是傲得很嘛,仗着陛下宠幸,不把咱放在眼里。”另一个宫女附和道。
她们推搡着走进魏夫子的房间,此时魏夫子正坐在床边,眼神呆滞。
“哟,瞧瞧这落魄样儿。”为首的宫女走上前,一把揪住魏夫子的头发,将她的脸扯起来,“还当自己是那个风光无限的魏夫子呢?”
魏夫子惊恐地瞪大双眼,刚要开口求饶,“啪”的一声,一个宫女狠狠扇了她一个嘴巴,打得她嘴角溢血。
“你……你们为何如此狠毒?”魏夫子哭着问道。
“哼,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抢娘娘风头。”宫女们边说边拳打脚踢,魏夫子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打完了,她们还不肯罢休。一个宫女端来一碗散发着恶臭的狗食,捏住魏夫子的下巴,硬生生地往她嘴里塞:“吃啊,这才是你该吃的东西。”魏夫子拼命挣扎,却敌不过她们的力气,被灌下不少狗食,呛得直咳嗽。
到了晚上,魏夫子好不容易爬上床,想要休息片刻,却感觉身上奇痒无比。原来,几个宫女趁她不注意,往她睡觉的被子上放了许多虫子。魏夫子吓得尖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扑打虫子,可虫子越来越多,她彻底崩溃了。
有一日,魏夫子忽然在庭院中独自起舞,口中哼唱着《诗经·邶风·柏舟》:“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她的歌声如泣如诉,在这寂静的后宫中显得格外悲凉,仿佛是在向这无情的宫廷诉说着自己的冤屈与哀愁。周围的宫女们听到歌声,非但没有同情,反而在一旁嬉笑,视她如疯子一般。
日子一天天过去,魏夫子彻底疯了。她时而痴痴傻笑,时而对着空气说话,眼神中再无曾经的灵动与才情。曾经那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就这样被这深宫中的黑暗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魏雯月,依旧在宫中谋划着下一步的计划,她深知,在这深宫中,争斗永远不会停止,只有不断巩固自己的地位,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与此同时,魏舒与嬴渠梁之间的矛盾也在持续发酵,嬴虔在远方似乎也感受到了秦宫的风云变幻,他是否会再次卷入这场宫廷纷争,一切都充满了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