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详细地说了一下当时的状况,那都是两年前,那个时候魂殇峡谷的邪气似乎对这里还没太大的影响,不过村子很早以前就有一个禁忌,那就是禁止村里人朝着峡谷那里靠过去,因为那里是一个不祥之地,在这个村子和峡谷之间,还有一个村子,那是一个充满着死亡气息的地方。
据说二十多年前,那个村子也是人气旺盛,后来不知遇到了什么,整个村子的人被杀了个干干净净,且那个村子的外围像是被什么古怪的屏障给拦着,其他人都没法过去,如果要强行前往的话,都会感到十分难受,一些身体不好的人还会出现恐怖的幻觉,于是那个村子也就成了这里的禁忌之地,大家都不敢前往。
为了安全,大伙儿还在两个村子之间放了不少隔离之物,尽量避免这边的人前往那个地方,当然在隔离之物的外围,还有村民把守,不过现在似乎把守的人也没了。
那个时候对于一些年轻人来说,越是不让去的地方他们也就越是好奇,阿强就是其中一人。
两年前,阿强实在是拗不过内心的向往,他趁着村人不备,独自一人偷偷地前往那个地方,他回来之后说了几个东西,首先是里面的村子没有活人,然后家家户户都处于棺材和家具之间,人可以复活,还有人和棺材之间紧密相连,反正内容有些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这边的村人们也都听得迷迷糊糊,大家更多的是恐惧,也就没去太过过问,并且大伙儿尽量远离阿强。
阿强在回来之后似乎整个人精神状态就很糟糕,很快就死去了,不过说来也怪,阿强死了没多久,有一天竟然复活了,他活过来之后,像是中了邪一般,独自一人朝着峡谷方向赶过去,随后便彻底消失在其中,大家出于恐惧,谁也不敢前往那个地方,就连关于阿强的话题都不敢说起。
过了两年之后,这边村子也就发生了许多死人事件,都是莫名其妙就死了,大家都一致认为那是魂殇峡谷的诅咒往外传递,所以能逃的就逃,不能逃的只能在这里等死。
并且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村子里面死去的人除了阿强,也会有部分在某些时候自行复活,接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朝向魂殇峡谷的方向赶过去,只是这种情况太过于恐怖,大家都尽量回避,虽然时不时会见到,却也都赶紧找地方躲开。
朱友乾听得此话,特别是关于阿强复活的事件,他更是好奇加上惊讶,想起先前遇到徐生的时候,徐生的做法让自己也有了这个意图,他很想让自己的母亲能够重返人世,虽然被父亲的态度所影响,最后放弃了,而现在听得这么个说法,自然勾起了当时的回忆,他问道:“老人家,我想再多了解一下,如果有这样的情况,那就是一个人死去很久,都有可能转世了,她有没有机会重新复活呢?”
老大爷摸着那花白的胡须,缓缓说道:“按理说转世了的人早已有了新的躯体,他的魂魄会被固化在那个躯体里面,和前世基本上断了来往,想要复活还真的很难。但也有这么个说法,如果在一些特别的环境下,加上某些法术,倒也能够把死去已久且转世投胎的人的魂魄找回来,从而让他按照上一世的模样进行复活。因为前不久我就看到住在村子东边的二婶复活了,啧啧,真的有些不可思议。”此时的他似乎不打算继续吃饭,反倒是拿出一个杯子,在边上的酒壶那里按下龙头,倒上了半杯,接着递给朱友乾。
朱友乾不会喝酒,他摆了摆手。
老大爷也不勉强,他端着酒杯,轻轻地呷了一口,若有所思,看情形这些话他平时似乎不愿意说,但此时不知为何,反倒想将其都倒出来。
朱友乾听得很是来劲,他也放下筷子,探着头看向老大爷,事实上他早已吃饱了,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关于“复活”这个话题。
老大爷嘘了一口气,道:“说起二婶,记得她已经去世有四十多年了吧,我曾经在梦里梦到过她,她说她已经转世了,但是说来也怪,就一个月前,我竟然发现她活了过来,从那破损的坟墓里面爬出来,然后朝着魂殇峡谷的方向走去,最后消失掉,当时看得我毛骨悚然,而且是在晚上,月亮很圆,村里面的很多情形都看得清楚,正好我干完活路往回赶……”他停了下来,还在回想当时的情形,按理说这么大年龄的老人对于死亡一类的东西都看得很淡,但是他想起那时所见到的一切,也不由得有些身子微微发抖,特别是那端着的酒杯,里面的酒晃得很厉害。
朱友乾心里面很是过意不去,虽然很期待,但是看到老人家如此状况,他还是决定放弃:“老大爷,如果不是什么好事情的话,那就不说了吧,咱们继续吃,哎……这鸡真的好香,您老人家的手艺特棒,而且这蘸料配着鸡肉,还有饭,那可真是极度爽口啊。”接着他又开始吃肉刨饭,似乎有些不亦乐乎。
老大爷轻轻地摇头,他似乎没去关注朱友乾的话题,还在继续回想着先前的一切:“听村里的张法师说过,这种情况多半和峡谷那边的邪恶力量有关,那股力量能把重新投胎之后的灵魂找到,然后使其重新复活,并且不影响后面的转世,保持两者同步存在。”
朱友乾又有些吃惊:“同步?”他嘴里的饭还没吞完,说话的时候也有些闷声闷气。
魏溪雨解释道:“就是新的转世人好好活着,而过去的灵魂会有一半被召唤回来,应该是这样去理解的。”
老大爷两眼望着前方,那目光似乎穿透了朱友乾的身子:“正因为如此邪门,很多人都不敢在这里继续呆着,他们陆陆续续离开了村子,最近这段时间应该是蔓延得比较快的时候,村里接二连三地死人,年轻人,差不多了,你该走了,你从哪里来就往哪里去。”他的目光重新恢复过来,基本上锁定在朱友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