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管理院子里的各种事务听上去确实很风光。
作为一名重面子的人，何傻柱觉得这个机会父亲不应该放弃。
“那么威风有什么用？”
何大清说，“这职务不仅得处理邻居之间的争执和安全问题，事情还多容易得罪人，为了那每月二十斤的小米划不来。”
其实他很快就不再住在四合院里了，但这个不能明说是主要原因的。
如果他不打算走的话，这个一大爷，也许真的会做起来呢。
“易大爷干吗乐意当？难道他不怕麻烦？难道他就看不出这个问题？难道老阎等人不清楚吗？”
何傻柱不服气地质疑道。
“他喜欢管事儿，又没有儿女。
平日冷清得很，找个差事打发时间也不错。”
何大清解释，心里明白易中海的真正想法。
“嘿嘿，易大爷这个位置是老爸您让给他。”
傻柱笑着说，“所以以后大家有问题还是会找我爸帮忙，他未必能让所有居民信服。”
何傻柱暗笑：若是今天下午同意下来的话，易中海就没了“一大爷”
的机会。
现在院内的居民都觉得这个职务之所以轮到易中海手上，正是因为父亲主动放掉了这个职务；这样一来大家自然不会完全把易中海放在眼里。
一个别人弃置的角色哪还有什么权威可言？
“老易虽然有点事儿多，但人还不错，心肠热，做个热心的邻居还是没问题的。”
“傻柱，还有雨水，你们俩可要对易大爷尊敬些。”
何大清看到傻柱对易中海有些轻慢的样子，急忙提醒道。
他知道傻柱和何雨水兄妹俩以后还要靠易中海照顾，自己不在时也希望他们能相处愉快。
如果傻柱现在不尊重易中海，将来易中海恐怕也难愿意继续关心他们。
“知道了，爸！”
听罢何大清的话，傻柱点了下头。
他心里明白，易中海是父亲的朋友，也算是他的长辈，自然该尊重些。
“哥，你说给我的红烧肉呢？”
一旁的何雨水早已垂涎三尺，眼巴巴地看着哥哥问道。
“小馋猫，早给你带回来了。”
说完，傻柱从怀里掏出两个叠在一起的碗。
打开后，香喷喷的红烧肉便展现在众人眼前。
“谢谢哥！”
何雨水欢叫一声，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夹了一块送入口中。
“爸，你也吃啊！”
见到父亲没动，傻柱赶忙邀请。
“我不饿，这肉还是留给孩子吃吧，她正长身体呢。”
何大清算爱怜的目光看了眼女儿，微笑着摇头。
“这肉……”
何大清单刀直入。
“您放心吧，这是师傅知道的事儿，否则我也不敢随便拿呀。”
聪明的傻柱明白父亲担心什么，解释了一句。
听了儿子的话，何大清满意地点了点头。
按照行规，若是正式厨工，在酒馆里有自己的灶台，带着饭菜回家是合情合理，不会招致非议；然而目前，作为学徒的傻柱没有师命私自带走菜肴便是违规行为，甚至可能被逐出师门。
这时，话题又转向了前一晚的美味。
“说起来，王建设昨天做的红烧肉真是香得不得了，比你这次带回的好吃多了。”
“那个王建设确实挺有前途，也许做菜天赋比你还高呢。”
何大清盯着那盘红烧肉回忆着说。
“那道菜真的是王建设做的？”
这个消息令傻柱吃惊不小。
紧接着父亲的一句话让他有些不服气起来。
“他这只是运气好，瞎捣腾了几下恰好成功罢了。”
在厨艺上极有自信的傻柱常受到师傅表扬，自恃天分高于其他同门。
现在听见有人说可能有别的人比他更有烹饪天份实在难以接受。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昨晚那红烧肉的确更胜一筹。
毕竟这碗也是出自大师傅之手而非自己所制。
于是他将差距原因归结为运气成分，而非真正技艺高下之别——难道王建设技艺比师父还厉害？
显然不是如此！
“倒也有这个可能性。”
何大清则显得并不完全肯定地回应着，似乎对王建设另有一番看法。
开完全院大会后，何大清借看望聋老太太的机会，在后院逛了一圈，虽然没进王建设的屋子，却闻到了王家腊八粥特别诱人的香气，远比其他几家都好。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如果只是一次还能说是运气好，连续几次就不单单是运气的问题了。
当然，何大清并不觉得王建设的厨艺真有大师级水平。
毕竟没有名师亲自指导，要凭悟性成为顶级大厨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王建设的确展现出惊人的天赋。
若在过去遇到这样优秀的苗子，何大清必定会收为徒弟。
可现在他只想和白寡妇相伴，连亲儿子都不愿教，更何况是他人？
“一定是这个理儿。
他一个刚从乡下搬来城里的人，以前连肉都没吃过几回，怎么可能做出来呢？”
傻柱自信满满地说，“不是运气好，怎么能做到这种程度？”
“嗯，你一定要好好跟着师傅学厨艺，争取早日独当一面。
如果你在丰泽园有自己的灶台，也会给你师傅和我长脸。”
何大清对傻柱叮嘱道。
“八爸，您放心。
师傅说过，按我现在进展，最快三年、最慢五年就能独自掌勺了。”
在丰泽园中，这样的速度已经相当快。
“我说的是专灶。”
何大清冷冷地说了一句，看了眼傻柱。
丰泽园这样的一流餐厅，分通灶与专灶。
通灶是一片共同的炉灶，供多名厨师一起使用。
而在别的地方，能上通灶的已经是顶级厨师；专灶则是大师级厨师专用的单独灶台，摆放调味料都有特定的习惯。
在像丰泽园这样一流的饭店，能拥有专灶的大师傅不多。
“我会努力！”
傻柱支支吾吾地说。
能在四九城或全国有自己专灶的，绝对是顶级的厨师。
这么多人当中也只有寥寥几位能达到这一水平。
傻柱也不敢肯定什么时候能达到。
……
早上，王建设照例早起准备出门晨练。
养成了习惯且他的体能也让他不需要太多睡眠。
走到中院时又碰到准备出门的傻柱。
“何雨柱？”
“什么事？”
傻柱略感好奇地回应。
王建设才搬到四合院，两人也就见过几次面算是认识。
从今往后我们成了同住一个院子的邻居，因此每次见面都会互相打个招呼。
王建设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我想打听一下，在丰泽园当厨师的待遇怎么样？”
他的所有技能里，厨艺算是最拿得出手的。
如果要找工作，自然而然地就会考虑这方面。
丰泽园虽不在八大楼之列，但后来居上，稳稳超越了那些老牌饭店，成为四九城乃至全国最好的饭店之一。
所以要找新工作，自然会想要到最顶级的地方试一试。
“你在寻思找新工作呢？”
一听这话，傻柱马上明白了王建设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