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投了三个标后,公孙桓和夏禾便不再出手了。
二人来到餐厅开始了进餐。
“没看到夏柳青那老混蛋的踪迹诶。”
夏禾边吃边说道。
“再看看吧,总共有七天呢,可能过两天才来吧,或者他可能在上面的包厢里,不过最后成交的时候他肯定会露面的。”
“那好吧。”
夏禾叹了口气,戳了戳盘子里的菜肴。
到了晚上七点,在会场吃过晚饭后众人开始纷纷离场。
公孙桓和夏禾也没有标新立异,同样随着人群离开了会场。
又过了三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公孙桓他们还是没有看到夏柳青的踪迹。
公孙桓坐在休息室里玩起了手机,左手边的夏禾则是靠在公孙桓肩膀上打起了瞌睡。
“你好,朋友,这里有人吗?”
七天时间确实漫长,休息室里坐了许多的参会人员,很多人都是生怕自己投标的原料出了什么问题,所以特意来这里盯着避免被人捡漏的。
公孙桓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情况,虽然休息室人不少,可是远远谈不上只有自己旁边一个位置。
抬头看了看发问的人。
一个身材高大,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硬朗的外国男子。
按理说像他这样的人在亚洲人扎堆的这里应该很显眼才对,可是似乎对方的存在感极弱,就连公孙桓在大意之下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逼近。
公孙桓不由得警惕了起来,但脸上还是带着和善的笑容。
“没人,随便坐。”
“多谢了。”
外国男子点了点头,在公孙桓的右手边坐了下来。
公孙桓再次玩起了手机,外国男子则是不停地扫视着休息室的环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样。
半个小时后,男子起身离开了休息室,在大厅里绕了几圈后,最后走上了二楼的一个包厢里。
“怎么样?鬼佬。”
一个戴着顶鸭舌帽,上身穿着红背心白外套,下身穿着蓝短裤的老头笑着问道。
说话的人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老头,可是他的眼睛似乎是纯黑色的,让和他对视的人总是感觉如芒在背。
“很强,如果打起来,我会死。”
“夏,你是怎么招惹到他们的?”
在鬼佬的口中,老头的身份呼之欲出。
正是公孙桓他们找了几天的夏柳青。
“我怎么知道,他旁边那个丫头我认识,之前和窦梅走得比较近,不过没有加入全性。”
“听说今年年初沈冲被抓了,前段时间被人救了出来,沈冲被抓好像是惹到了这小子头上,说不定是想来我这个全性老人头上碰碰运气。”
夏柳青嘴上的语气很轻松,然而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凶伶”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叫的。
夏柳青不至于喜怒无常的草菅人命,可是按照他的推断,这种明目张胆的把他当软柿子捏的行为无疑是触犯了他的禁忌。
若不是他年纪大了,加上之前公孙桓被外面传得神乎其神,什么“全性克星”“正义伙伴”之类,虽然知道传闻多有夸张,但小心不会出错,夏柳青早就冲下去拿着尉迟恭的鞭子抽他丫的了。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尊老爱幼,害我一个老头子在这里躲了五天。”
夏柳青长叹一声。
“那你打算怎么办?躲到最后一天吗?不可能的,我们的财力不足以买下那块标王,只能想办法偷或者抢。”
“明天晚上就行动吧,我今晚看看他们有没有盯梢。”
鬼佬建议道。
“你怎么不早点来啊,早点来帮我看看他们晚上是不是回去了,我早就溜了。”
夏柳青埋怨道。
“这里的床太软了,睡起来不舒坦。”
“没办法,夏,我没有护照,只能偷渡过来,你通知我的时间太晚了。”
鬼佬解释道。
“行吧,今晚你看看他们回去没。”
夏柳青摇了摇头。
“最烦这种和官方挂钩的人了,还有球儿那小子也是,干啥不好要去当公司的走狗。”
夏柳青嘟囔着说道。
晚上七点,又到了散场的时间,公孙桓带着终于睡醒了的夏禾往酒店走去。
“你白天睡了一天,晚上怎么办?”
“折腾你啊。”
“你有点得寸进尺了。”
二人有说有笑的走在路上,这里离他们定的酒店不远,完全可以走路回去。
不远处的阴影里,一个人影藏在其中,目送着二人的离开。
看到他们离去后,黑影走了出来,麻利的翻过已经关上门的会场里。
“走吧,夏,他们没有蹲守。”
鬼佬回去后招呼已经睡下了的夏柳青。
“嗯?行吧,唉,唬了我老头子四五天。”
夏柳青迅速起床,接着和鬼佬一起从会场里翻了出去。
“那我这几天就先不行动了,拿标王的事就由你来接手了。”
夏柳青将责任甩给鬼佬后,就打算钻进黑暗里跑路。
还不待鬼佬回应,一个声音在一旁的树上响了起来。
“别啊,夏老爷子,您得亲力亲为啊。”
夏柳青和鬼佬听到这话后,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看向树上的人。
来人正是公孙桓和夏禾。
“这位朋友厉害,能在我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就接近我,是这个。”
公孙桓竖了竖大拇指。
“不过遇见这么厉害的人,我肯定得多个心眼子,对吧。”
夏柳青听完后,长叹了一口气。
“臭鬼佬,办事一点都不严谨,太毛燥了。”
“夏,你同意了我下去的。”
鬼佬不服输的反驳道。
“那你不能装的正常点?”
“不能。”
二人就这么互怼了起来,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夏柳青的脚已经慢慢的在往外面挪动,随时准备跑路了,全然没有江湖前辈的高手风范。
“夏老爷子,您别急着走啊,再聊会儿呗。”
夏禾直接一语点破了夏柳青的意图。
见自己的溜号计划失败的夏柳青也不嫌尴尬,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鸭舌帽。
“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是的,比我们这种老头子还阴险。”
“说说吧,你们不嫌麻烦的蹲了我四五天是要干什么?”
“如果你们是要找沈冲的话,那你们就找错了,沈冲的逃跑和全性没关系,至少和我没关系,我已经来缅甸快两个月了。”
听听,听听,什么叫老全性,这就是老全性,主打的就是一个我不是,我没有,什么全性同门,要死死远点,血别溅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