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腾了一晚上,路易斯起床时顶着一个熊猫眼,脑袋觉得昏昏沉沉。
他让卫兵打来一盆凉水,洗了一下头,才感觉清醒了许多。
简单吃了点东西,他就招来几个副司令。
面对几个垂头丧气的公子哥,路易斯感觉自己趋于崩塌的自信心渐渐恢复。
他打起精神说道:“先生们,这点打击就把你们击溃了?你们有没有想过,红袖军为什么要不断骚扰我军?为什么想方设法阻止我们北上?”
一连三个为什么,问得几个副司令面面相觑。
路易斯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是因为红袖军感到恐惧,感到心虚,缺乏和我军正面对决的勇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红袖军在猫耳岭的工事还没有完成,他们之所以派出小股部队袭扰,是为了迟滞我军,为他们构筑工事争取时间。先生们,还等什么?打起精神来,把我们的铁拳狠狠地砸向我们的敌人。”
在路易斯的一系列鼓动下,这些脑袋里本来就没有多少墨水的匪二代,就像被打了鸡血一般,再次兴奋起来,号令他们的军队继续前进。
尽管没有遭到红袖军小股部队的袭击,联军依然是走得很慢。
他们依然是一边扫雷一边向前走,临近中午的时候,联军通过了一个又窄又长的峡谷。
路易斯命令部队原地休息,望着峡谷两边的悬崖峭壁,路易斯感慨道:“如果我是红袖军首领,就会在这里埋伏重兵,打对手一个伏击。可惜了,红袖军的首领没有这个智慧和气魄!”
副司令魏家少家主魏松问道:“总司令为何要发这种感慨?我们不是已经派出一个连的侦察兵占领了这段山岭?”
路易斯耸耸肩,做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道:“如果我是红袖军,就会提前在山上埋伏一支军队,等联军的侦察兵来了,先打他一个伏击,然后,占领这座山,控制住联军侦察兵,不让消息泄露出去,做出没有事的假象,诱导联军进入峡谷,然后......”
说到这里,路易斯停顿片刻,做出一个开枪的动作,哈哈一笑,道:“可惜,红袖军的指挥官毕竟太嫩了!”
休息了半个小时,士兵们吃了一些随身携带的干粮,就继续上路了。
夕阳西下,晚霞映天。
联军走出最后一段山谷,在一片开阔地,停下了脚步。
黄昏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公路的尽头,有一道类似于猫耳朵的山,前边就是猫耳岭了。
路易斯下令,就地宿营。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选择驻扎在空旷的原野,而是选择了不远处的一个村寨,依着山寨安营扎寨。
而且,他把指挥部设在山寨里的一间民房里。
走进新布置的指挥部,路易斯就把三位副司令叫来,开始调兵遣将。
首先,派遣三个营抢占军营周围的三个高地,对整个军营形成拱卫之势,确保军营和其他阵地的安全。
然后,调集三家的所有高炮,紧依着三个高地 的守军,建立三个高炮阵地,以防止红袖军的武装直升飞机突袭。
接着,路易斯把这次决战的杀手锏,四百多门重炮布置在三个高地内侧的一处山岗上。
部署完毕,路易斯回头对一众参谋说道:“联系东、西两路军,看看他们是否到达指定位置?”
这两天,虽然没有遭受红袖军小股部队的袭扰,却也时不时地受到红袖军直升飞机的轰炸,一路走来,东、西两路军也是跌跌撞撞,颇为狼狈。
加之,他们势单力薄,也不敢盲目冒进,此时,他们也是刚刚到达指定位置。
夜幕降临,明月高悬,整个世界披上了一件银色的外衣。
三百架运输直升飞机,在夜色的掩护下,从红袖军红一师驻地起飞,向着位于圸州东南部的瓦州城飞去。
副师长雷鸣带领一〇六团、炮兵一团,赶赴瓦州城以北十公里外的老爷岭设伏。
师长刘宏伟亲率红一师主力,潜伏到瓦州城外围,枕戈待命。
晚上十点整,随着三个红色信号弹升空,红袖军一〇一团、一〇二团、一〇三团、一〇四团分别向瓦州城北、东、南、西四个城门发起攻击。
顿时枪炮声大作,杀声震天。
五十架米-26武装直升飞机,率先对北门发起攻击,一枚枚火箭弹不要钱似的射向瓦军阵地。
不到五分钟,北城门被火箭弹炸塌,瓦州守军伤亡惨重。
不过,红袖军并没有急着冲进城内,而是不断消耗前来增援的瓦军。
瓦州联军指挥部里,少主鲍小兵慌忙抓起手机给父亲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不等鲍友强发问,鲍小兵就哭喊道:“爸爸,大事不好了,红袖军攻打瓦州城了,你赶快回来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鲍友强心头一惊,问道:“红袖军有多人攻城?不会是一小股部队袭扰吧?”
鲍小兵哭道:“那里是一小股部队,是红袖军主力啊,爸爸!”
“儿子,你不会搞错吧?红袖军主力正在猫耳岭等着和联军决战呢。”
“爸爸,难道你听不到枪炮声吗?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同时被进攻,敌人有三万之众,而且还有五十架直升飞机。”
就在这时,一个卫兵匆匆忙忙地闯进来,喊道:“报告少主,北门被红袖军直升飞机炸塌了,我军伤亡惨重,快要顶不住了。”
卫兵的话,鲍友强听得清清楚楚,哪里还会怀疑儿子的话。
他强迫自己镇定袭来,压低声音说道:“儿子,你要坚强,要沉着冷静。爸爸不在,你就是主帅,不能自乱阵脚。”
“爸爸,我知道了。”
鲍友强对着电话低吼道:“小兵你听着,我这就带兵回援,你调动城里所有的部队严防死守,务必坚守两个半小时。”
“爸,城里的部队都调上去了,我这边就剩下警卫营了。别说两个半小时,恐怕坚守一个小时都很难,您快想想办法吧!”
鲍友强咬咬牙,道:“儿子,如果到了最后关头,你让警卫营多抓一些羊崽到司令部周围当人肉盾牌,一定要坚守到爸爸回来。”
挂掉儿子的电话,鲍友强急得满头大汗,瓢泼般的汗水打湿了前胸后背的军装。
他急忙拨通路易斯的电话。